她又分了一袋子出来送傅殊宴,这会儿傅殊宴哪怕是并未想过傅明华会回她多重的礼,但是那珠子倒出来,在她细嫩的掌心里摊开时,她脸上依旧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多谢元娘!”这珠子可以穿成一串项链,也可以做成首饰,她将珠子装了回去,交到丫环手瞎,脸上笑容便更亲切了许多。

    “我是来与你赔罪的,母亲早前吩咐我抄写一桩单子,我却忘了,今日母亲提醒才想起。”她一脸的真诚,上半身微微前俯,能使傅明华看到她眼中的歉疚之色:

    “所以明日我恐怕陪不了元娘前往岳阳楼。不过来日方长,明日不成,过几天也行,反正元娘还要留下来住几天时间的。”

    谢家出身的小娘子不会犯这样的错。

    应该是燕追使了什么方儿,才让谢殊宴主动向她提起此事。

    与她无关,她却能说得情深意切的。

    傅明华抿了抿嘴唇,握了她的手笑道:“表姐说的哪里话。”

    两人相视一笑,俱都将眼皮垂下了。

    丫环奉了茶果点心送上来,今日难得好天气,几人都不愿在屋里枯坐,便都提议要去外院廊院中坐会四处走走。

    来的人中除了谢殊宴与谢殊欢外,还有谢利亨的女儿、三房一位名叫谢殊柔的小娘子。

    这几人中谢殊宴年纪最长,今年也是十五,最小的便是谢利亨的女儿谢殊止,才将十三,嫩生生的。

    看人时神情冷淡,颇有几分谢利亨目空一切的清流做派。

    但对傅明华却算是十分客气,打了招呼便安静的坐到一旁。

    几位小娘子领了傅明华出了院落,江洲与洛阳不同,这里也种牡丹,但是谢府之中显然对于这种艳丽芳华的花并不如何喜好。

    花埔中虽然种了一些,但此时迎春花开得倒是正好。

    这里香气袭人,谢殊宴便道坐一坐。

    下人送来了茶水点心,谢殊欢便看了傅明华一眼:

    “表姐可还记得阿倩?”她拿银签叉了一块切得齐整的桃花糕送入嘴中,脸上带了天真之色。

    谢殊宴微笑着坐在椅子上,仪态端方。

    谢殊止与谢殊柔便都望着傅明华看,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熟悉的人名的缘故,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傅明华当然是记得谢殊欢所问的阿倩是谁,便应了一声。

    阿倩是阴丽淑的小名,当日随阴丽芝与谢利贞夫妻进洛阳时,还曾与傅明华来往过。

    “自然是记得。”

    “这一次原本她也想来的,但她最近琐事繁多,走也走不得了。”谢殊欢笑着眯了眯眼睛,神情娇俏可爱。

    阴丽淑比阴丽芝幸运了许多,她与祝家三房嫡子定下婚约,自小便订下的,好日子在今年七月。

    也就是说众人在贺完了赵国太夫人的大寿之后,便要准备起程前往祝家了。

    这样的情况下,时间太过紧凑,自然她便来不了了。

    显然谢殊欢这话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谢殊柔也来了兴致:“我听倩儿姐姐说,当时在洛阳别院里,还曾见过三殿下一面,当时不知三殿下身份,还问了表姐。”

    “这是注定的好姻缘,说不准当时三皇子便看表姐姿容貌美了,格外出众了。”

    谢殊欢不由笑,她说这话时神情天真,又带了些讨好,并不惹人厌恶。

    傅明华也做出羞涩的模样跟着笑,几个小女郎看到这样的情景,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句玩笑话很快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谢殊止也问:“表姐在洛阳,可曾见过宫中郭嫔呢?”

    谢家对于女儿的教养用通俗的话来说,便是以贵妇的标准。

    照理来说谢殊止对于此事不应该感到好奇,郭嫔在谢家人眼里此时最多也就算个丢了的玩物件。

    这会儿谢殊止问起来倒并不是不知礼数,不过是几个原本生疏的小娘子,要想快速拉近距离,能说的话也是有限,谢殊欢打趣了一句便适可而止,还能再引起几人注目力,让大家亲近起来,便唯有找桩事儿来说。她

    谢家里这几位小娘子都极为聪慧,谢殊止看起来与谢利亨相似,一副不通俗务的样子,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傻的。

    “曾在贵妃娘娘宫里见过一回。”

    傅明华装着不曾听过谢氏提及郭嫔的事儿,问了一句:“不过怎么宛表妹突然提起她了呢?”

    谢殊宛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一旁谢殊欢却像是着急,催促了一句:“她现在怎么样了?”

    “问她做什么?”

    谢殊宴脸上神色温和,有种强装出来的怒火。

    她靠近了傅明华:“这郭嫔曾是谢家里收留的食客之女,元娘可知道?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说出来也怕污了元娘的耳朵。”

    便不提这事儿了。

    几人又说笑了一阵,有丫环朝这边匆匆而来,说是要剪两枝花回去插在十七娘的房中。

    “她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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