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寻找骨头断裂的地方。

    一丝疼痛隐隐钻入心脏。

    白子琪不由得吃惊,我竟然还有痛感?不是快要死了吗,为什么还有感觉?难道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能感觉到刀尖在骨茬上刮过的感觉,像刀刃在刮玻璃,又痒又涩,难受入骨。

    可是动不了,喊不出,只能无奈地忍受着。

    是临死最后关头的熬煎吗?

    “呀,碎了这么多呀?这块腿骨碎成了一大把渣儿——这可怎么办?”

    小灵子本来清亮干脆的声音,现在变得浑浊沉重,看样子他遇上大麻烦了。

    白子琪在心里呸了一声,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粉碎性骨折,他早就听小灵子的爷爷念叨过了,说根据自己多年经验断定骨头碎得厉害,都成一包碎渣了,白子琪知道用另一个社会的专业术语去定义那就是粉碎性骨折了。

    这是所有骨折中最严重也最难接续的一种骨折。

    所以这是灵儿的爷爷迟迟不肯为白子琪接骨的原因吧。

    想不到这小灵子傻大胆,直接就给自己打开了,他以为自己接骨手艺超过了爷爷还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难,那只小狐狸不也一条腿碎成了片儿吗,我最后还是给它接上了——大哥哥这骨头要比小狐狸腿骨粗得多,所以灵儿一定能接上去的是不是?”

    他在自问,自答。

    疼痛沿着骨缝往深处渗透。

    白子琪的心里像烧着一锅滚烫烫的热油,酸甜苦辣悲痛气愤难过惊诧,样样俱全,无法言说。

    “还是血流不止啊——哦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冻血膏!爷爷的冻血膏!”

    随着惊喜的高叫,灵儿跑过去在桌子上一排小坛子小罐子里乒乒乓乓翻动,很快就返回来了,手里握了一个拇指大的小白瓷坛子,启开封蜡,探手进去就挖出一指头白花花的膏体摸到白子琪血糊糊的腿上。

    疼痛尖锐起来,简直刺心。

    白子琪试着挣扎,身子还是像全麻一样,不听自己使唤。

    只能任由疼痛像刀子一样在心里一刀一刀宰割。

    “嗯,还是爷爷厉害,这冻血膏果然有奇效啊,大哥哥的伤口这就不流血啦?”小灵子的声音里透出惊喜,叽叽咕咕说着,又开始动刀子了。

    冻血膏?那是什么?难道是一种奇效止血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已经发明出这种药了?

    不,还没有,爷爷白老将军说过,战场上有好多士兵最后就是活活流血而死的。

    或者是小灵子的爷爷独自发明创造的奇药?

    也不知道小灵子在骨头里捣鼓什么,反正很慢很慢,一会儿在木匣子里翻找什么,一会儿又去桌子上的坛坛罐罐里拿什么,过会儿忽然又没了声音,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时间过得好慢啊,简直像停滞不前一样。

    幸好疼痛是间歇性的,时断时续,所以还能忍得住,他默默地承受着,后来竟然感觉很疲倦,就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在最后昏死过去之前,一个念头迷迷糊糊在心头浮现,我这是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两眼一闭,再次醒来,会不会还有上次的好运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下午两点开始在【起点小秘书女生网推荐位】推荐,那是个什么样的推举,我不懂,但是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写好作品。我们一起努力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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