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现在虽然信奉的是萨满教,但努尔哈赤乃是位雄主,志在天下,为了拉拢和征服蒙古人,他对待藏传佛教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没错!”骆思恭道:“努尔哈赤深知利用喇嘛教安抚西藏和蒙古各部,巩固金国对辽东地区统治权的重要性。就在去年(1621年)五月,远自西藏东来蒙古传教的干禄达儿罕囊素喇嘛从科尔沁来到金国定居,受到努尔哈赤亲自接见宴请的隆重礼遇,并敬谨尊师,倍加供给,使得囊素喇嘛倍受感动,又多次来到金国,且决定死后葬于辽东。去年年底,囊素喇嘛圆寂,努尔哈赤在辽阳城的南门外为其修庙安放遗体。他对囊素喇嘛所作的这一切,蒙古人都看在眼中,所以一年多来,有许多与林丹汗不合的蒙古部落逐渐归附或依托于金国。而这次趁着普觉寺年祭之际,大肆宣扬将展出蒙古人的圣经甘珠尔,努尔哈赤绝对是用心良苦,十分重视的。”



    高杰悠悠道:“既然甘珠尔对努尔哈赤的大计如此重要,怎会在短短时间内就让沙尔大师的徒弟获知行藏,蒙古人又怎能轻易混进普觉寺中盗得圣经呢?!我总感觉这里面有古怪!”



    骆思恭和宗擎尊者相视一眼,摇头笑道:“这小子脑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我们能想到的,他一点都没落下,怪不得这帮小子都喊他怪胎!”



    宗擎尊者也哈哈大笑道:“高杰小施主聪慧过人,思维敏捷,实乃不可多得的奇才,怎可用怪胎称之!”



    高杰苦笑道:“原来二老早有计较,却闷在肚中不言不语,倒让我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骆思恭拉着高杰坐下道:“我们起先只是有感觉罢了,并不敢确定这里面有没有问题。你还记得我曾给你说过,除了我们这一行人之外,我还暗中带来了锦衣卫的一些精锐,和我们一道,分赴辽东?沙尔大喇嘛他们另外安排有人手在暗处,我们一样也有!甘珠尔运抵普觉寺,虽看起来是悄悄进行的,可不仅仅是沙尔大喇嘛轻易获得了消息,连我锦衣卫也得到了同样的情报。这个机密如今早就不能再称之为秘密了!”



    高杰惊道:“师伯的意思是,甘珠尔实际上是一个诱饵,而普觉寺,则是女真人布下的一个陷阱?!”



    骆思恭道:“虽不能完全肯定,但可能性非常大!”



    高杰急道:“那刚才为什么不对沙尔大喇嘛明言示警,让他重新修改计划呢?”



    骆思恭摇头道:“首先,我们只是感觉,并未确定;其次,蒙古人对甘珠尔圣经志在必得,沙尔大师和粆图台吉等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且对我等颇有戒心,我们此刻示警提醒,不但不会有效果,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误会。”



    高杰思忖片刻,赞同道:“没错,蒙古人反复强调此次行动,以他们为主,我们只是辅助而已,一旦过多干预他们的计划行动,反而会适得其反。可是,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入女真人的圈套吗?”



    骆思恭道:“这次蒙古人除了明面上的沙尔大喇嘛这几个人外,应该还带来了不少高手,如果普觉寺真是个陷阱,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非易事,起码短时间是难以做到的。一旦行动失败,寺内有异动,我们可以以雷霆之势,在寺外发起攻击,相信将他们救出来应该不是大问题!”



    高杰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骆思恭道:“德拉格大法师来到了赫图阿拉,加上一直驻防此处的乌麦大法师和拜火教高手,还有勇猛善战的数百士兵,女真人的实力不容小觑。而蒙古人有沙尔大喇嘛师徒等一众高手,也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加上我们隐伏其后,见机行事,这一战,并不一定就会落在下风。老夫唯一担心的是,小杰在沈阳见到过的那个黑衣人一伙,他们到底为何而来,会站在那一边。至于神秘的多洛济大法师,也是一个难以预测和控制的变数!”



    深夜,赫图阿拉内城玉皇阁内,一身红衣的乌麦大法师和身穿青袍的德拉格大法师在正殿大厅内排案对茗。下首有五个中年人,其中四位身着红色萨满袍,剩余一人则披挂轻盔轻甲,他们一言不发,恭恭敬敬端坐着。



    德拉格大法师一口饮尽杯中热茶,大声道:“乌麦,你深夜把老夫邀到此处,就为了喝茶吗?!”



    乌麦大法师微微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闭目细细品味了一下从舌底泛出的回甘,方才缓缓道:“德拉格,你还是这般性急,倒是糟蹋了我的好茶!”



    德拉格大法师哼了一声道:“对老夫而言,喝茶不如喝酒,我可不像你这般假斯文!”



    乌麦大法师也不介意,轻笑道:“赫图阿拉好久不曾有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了,众多高手齐聚此地,想想都让你激动,你耐不住性子情有可原。可越是这个时刻,老夫倒是觉得越应该静下心来,泰然处之!”



    德拉格大法师心情不爽,冷冷道:“此事你是主持,心里有底,当然不急。我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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