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既然刘弘基都下贱到走长孙冲的门路了,可见也是用尽了法子。估计这事儿捅是捅到吏部那边,说不定御史大夫手里也有点黑材料,但因为长孙无忌的缘故,就拖一拖,压一压。

    当然手尾就得看老刘怎么公关运作了。

    一天两百石,算它一个月,拢共也就六千石,小意思了。

    “这个,操之,任国公忠君爱民,人尽皆知。易州穷苦之地,九月就开始受灾了。”

    卧槽!

    你家才九月受灾吧!

    老张斜眼看着一脸羞涩的长孙冲,大表哥也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凑在老张耳边道:“只要有人帮任国公渡过难关,易州颇有些许无主之地。山林水泽,但有所图。取之易矣。”

    “噢?”

    张德声音拖的有点意味深长。

    “像任国公这样的清官好官,这时候,就需要一员大唐义士拯救其于水火之中。正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若是有义商愿意襄助,易州上下,肯定会有回报。”

    哇,这样的大唐义士,老子正好知道有一个诶。

    老张眼睛放光,易州是穷。这完全没错。易州民风淳朴,这同样没问题。但这都是基于唐朝这个时代而言,对老张来说,易州是个好地方啊,尤其是州政府的驻地易县,更是好地方中的好地方。

    比如说煤矿吧,易县没有大煤矿,这一点很遗憾。可是易县有零零散散的小煤矿啊,而且很好开采。其中有的挖个十来米就能出煤,而且质量还不错。

    当然煤矿并不能够说是最让老张心潮澎湃的,老张还知道易县,它有金矿!

    丰州银矿他只能看看。如今都成了表妹的私产,真是令人遗憾。可这易县的金矿,怎么地也不能白白地落别人手里。

    少说也要团结一些志同道合的有为青年。一起为大唐帝国主义市场经济做出杰出贡献嘛。

    再一个,易州的石灰石品质不错。而且和铁矿在一起,加上玄武岩和花岗岩。这些原物料用来支持煤钢工业体的建设。简直……赞。

    张德当初四处琢磨,就是为了找到一个矿产易开采,主官很混账但是收钱办事的州府。找了很久,要么是偏远山区,要么是矿产贫乏,要么就是主官清廉正义,要么就是人形垃圾贪污不办事。

    正所谓使功不如使过,像易州这种很明显从刺史到各县县令都一屁股屎的地方,小老百姓的日子肯定是暗无天日民不聊生,但对老张这种权贵资本家来说,简直是天堂一样。

    尤其是刘弘基现在要自保,什么狗屁不平等条约都会答应下来。区区粮食,那不就是咬咬牙的事情吗?

    像老刘这种贪污受贿打小报告厚颜无耻肮脏下流的人渣,实在是太可爱了。

    “刘公的品德……”张德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容,“小弟也是很钦佩的。”

    长孙伯舒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显然,他刚才恶心了。

    “像刘公这种爱民如子的好官,小弟绝对不允许刁民裹挟不明真相的群众,祸害清官的事情发生!”

    “哎呀,操之真乃大唐义士也。为兄真是感动……”

    “伯舒兄过奖了,小弟惭愧,惭愧。”老张顿了顿,然后抓紧问关键问题,“这个……操之兄,易州的无主之地,有多少?”

    “易州的无主之地,就和那些灾民的口粮一样多!百姓苦啊,受灾之后,很多百姓流离失所,诸多田产荒芜,已经成了无主之地。”

    哇,你们这么丧心病狂真的好吗?

    不过老张一想,老子要的又不是耕地,所以老子不是帮凶。

    鸵鸟心态的张德现在就一个念头:金矿!煤矿!铁矿!玄武岩!花岗岩!木头!

    粮食,这种一斗五文钱的东西,拿去拿去拿去……

    “只是易州道路艰难,粮秣要运去,只怕需要些时日啊。”

    长孙冲一脸忧愁。

    老张呵呵一笑:“伯舒兄无虑也,小弟在漳河河口,早就修建仓基库房,届时沙船溯流而上,自巨马水入易水,只要小弟愿意,三日之内补足灾民口粮,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那就是需要一点点动力去做。

    长孙冲如今也是心领神会,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本册子:“哎呀,为兄真是匆忙,在京中之时,任国公曾给为兄查看易州山林水泽契目。此乃官府田册,不可轻易夹带传阅,为兄恐误大事啊。”

    浮夸!演技如此的浮夸!还需要进修啊表哥。

    “伯舒兄何须担心,自漳河西行,不过是三五日光景就到易县。”

    “唉,为兄一向大意粗心,这册子,还是放在操之这里,等临行是,为兄再来拿吧。”

    说罢,长孙冲便道,“时候也不早了,为兄约了季修兄,告辞。”

    然后表哥就走了,去找崔季修吹牛逼去了。

    老张看着桌子上的易州田册,顿时来了精神,哈哈大笑起来:“天呐,老子这是要发啊——”

    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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