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若我说是为了这天下苍生,你会相信么”

    只这简单的一句,便让宁静觉得眼前这女子的大气局,当真是非同一般,这是一个女子该说出来的话么

    “你”

    还未等宁静说完,萧琬便打断了她的话语,言道:

    “北魏不能再乱下去了,所以容不下如何的内乱和叛变。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北魏成为一个理想之中的国度,至少要离她心中所愿更近一些。只有这样,北魏才能在她的手里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终结这个乱世。”

    原来,眼前这个女人的目光已经放得如此遥远了么

    义父与之相比,却还在计较于眼前得失,这如何能不让宁静内心忧心忡忡呢

    “你说的那个他,指的是高辰么”

    宁静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这两个人如此密不可分的原因了,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祈愿和梦想。

    “你和我都知道,她,有这个能耐。”

    萧琬笑了,笑得依然迷人、如同往昔。

    是的,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宁静知道,高辰心中的宏伟蓝图,他的理想抱负,他的天下苍生

    他的才干曾让义父都为之折服却又惶恐,惶恐其不能为自己所用,故而遣了她来,故意接近于他,迷其心智、毁其名誉,以至于后来他寂寂无名、沉默了三年。

    宁静对他也是动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极力从义父手中保下了他,用另一种方式守护住了他,让他可以平安无事的活到了现在。

    当年那场诈死,本是逼于无奈之举,却没想到他紧随自己身后,也从那石桥上一跃而下,那一刻,宁静心中是喜大于悲的,毕竟有这么一个痴情之人愿意同自己共死,还能有这更令一个女子心动铭记的么

    只可惜,他们两个注定是有缘无分的了

    离开他,便是宁静选择的着高辰的方式;而萧琬着他的方式,却是陪着他一路走下去么

    原来,这是她们两个人的差别。

    最后,宁静也便只余几声哧笑,有些自嘲的意味在其中,眼中突然止不住的,便落下几行清泪来,道:

    “是啊,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可以的吧”

    瞧着宁静的模样,萧琬嘴角的笑容也不禁染上了一末苦涩,可以看得出来,宁静依然还喜欢着驸马的啊,情这东西,给人的感觉总是苦涩多于甜蜜的,可即便是如此,人们依然对它趋之若鹜,无法轻易割舍。

    她是如此,宁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从怀里掏出一方绣着一朵梅花的丝绢手帕,这块丝绢上的梅花,还是驸马亲自画上去的呢,为了防止这画被水给洗脱了,后来萧琬又将这画上的梅花直接绣在了上头,之后这方帕子便一直在自己手中了,以作留念。

    将这方丝巾递给了宁静,宁静结果丝巾,轻声道了声感谢,便默默拭泪。

    难得瞧见宁静此番模样,却勾起了萧琬心中的一件心事,经过一番计较之后,萧琬还是将这疑惑问出口来,言道:

    “静姑娘可识得义和公主么”

    听到萧琬言及义和二字,宁静身子不觉一怔,陡然间目光又充满了戒备的神色,似乎是萧琬一语触及到了宁静心中紧绷着的一根弦。

    瞧着她的反应,萧琬便知道,她与义和应该是认识的,而且交情匪浅。

    义和公主便是从宗亲之中选出来的一位郡主,后来被封为公主,赐号“义和”,以皇室公主之礼,远嫁突厥和亲,换来了北魏与突厥边境几年的太平相安。

    当年护送这位公主出关之时,这位义和公主曾给萧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位姑娘明明知道自己此番和亲,不仅要漂离故土,远嫁番外,还有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回归中原了。

    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般女子的哭啼怒骂,而是静静地朝南面跪下扣头行礼,像是在和亲人道别一般,礼毕后又捧了一培故国黄土,说是留个念想,最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远嫁突厥了。

    看着那和亲队伍逐渐消失在茫茫黄沙之间,那日,萧琬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女子和亲之事,在自己眼前再度重演

    宁静的手死死的拽着那方丝帕,努力克制着言语之中的激动与愤恨,言道:

    “殿下如何认识义和的”

    宁静不愧是位聪慧的女子,听得萧琬那般一问,便隐约猜出了萧琬极有可能认识义和公主。

    萧琬以边关守将的身份,保护过和亲队伍三天,直至他们安全通关为止。

    在这几天里,萧琬无意间结识了这位义和公主,义和公主天性率直,与人相处也贵乎坦诚,她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相处,却仿佛认识许久了一般。

    萧琬是边关守将之事自然是无法对宁静提及的,只能将这段掩盖不提,言道:

    “义和公主出嫁之时,琬儿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她曾告诉琬儿,她还有位至亲姐姐,因为出嫁之事太过匆忙,她来不及向她的姐姐拜别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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