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的大火滔滔,在寒风呼啸下,如龙席卷,早晨飘飘洒洒的薄雪没怎么影响火势,但薄雪消融的水给这场大火增加了更多的浓烟,滚滚的黑烟仿佛无数个黑山老妖出世。火灾之中,被烧死的少,被浓烟呛死的多,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这一场小雪增加的浓烟,让这场芦苇荡大火的致死率提高了一筹不止。“救命,救命......”“きゅうめい,きゅうめい,欧多桑,欧吉桑,我想家乡的樱花了......”一个个倭寇哭爹喊娘,在大火中,在浓烟中,走向了罪恶人生的终点。即便是不少倭寇用尿湿布捂着口鼻,也在这场大火浓烟中不断地殒命,滚滚大火和浓烟,让他们分辨不清方向,浓烟中的一氧化碳、二氧化硫等让他们捂都捂不住。倭寇埋伏的地方距离小路有一百米左右,这一百米的距离成了倭寇难以逾越的死亡之路。当然,也有不少倭寇虽然在大火浓烟中看不清方向,但是凭着记忆,往路边逃命。好不容易逃出火海的倭寇,当然不敢往南逃,南边有浙军,他们只敢往北逃,过了桥,就逃出嘉善县,就是南直隶了,他们就逃出生天了。这笔账,以后再跟姓朱的,再跟浙军慢慢算。呃还是不算的好以后再碰到浙军,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浙军太他么克我们倭寇了!往北跑跑,再跑,再跑,要上桥了,要逃出生天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肯定有好事。倭寇脸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笑容还没绽开就迅速枯萎了,视线内,北面,桥头下,一排排的全副棉甲的浙军,第一排蹲着、第二排躬着、第三排立着。“前面有埋伏!浙军,是浙军!”最前面的几个倭寇惊慌失措的大喊。还没等他们转身,就看到对面一阵火光闪烁,“砰砰砰”整齐而密集的火铳声紧随其后。剧痛,惨叫,倒地......最前面的倭寇几乎才高喊有埋伏,就在一轮火铳齐射下被打成了血筛子,轰然倒地而亡。后面逃生的倭寇也来不及刹车,惯性的踏着倒地倭寇的尸体继续前冲。前面三排浙军放完火铳就退后了,后面的三排浙军再度上前,同样的蹲着、躬着、立着三排姿态举铳,整齐而密集的“砰砰砰”声再度响起。来不及刹车的倭寇在密集的火铳下,几乎全都被打成了筛子,毙亡倒地。只有两个倭寇被前面的倭寇尸体绊倒,躲过了一劫。后面的倭寇在火铳“砰砰”声,还有倭寇中铳惨叫声,以及“浙军有埋伏”的喊叫声中,后知后觉的知道了浙军在前面埋伏,连忙掉头往后跑,可惜跟后面往前跑的倭寇撞了一个对撞,一群倭寇掉头的前冲的撞在了一起,在生死大恐怖下,互不相让,滚了一地,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踩踏。“卧槽,老子摔倒了,别踩我,别踩了,啊......”一声声惨叫接连响起,不知道有多少个倭寇被踩踏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狗曰的后面的别往前跑了,浙军在前面有埋伏,前面是死路一条!”“快,那边的芦苇荡没有着火,快点钻进去。”“你疯了,钻进芦苇荡,他们又会放火,老子刚才从火海里逃出来,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再来一场大火,老子可没有信心还能逃出来,谁要钻谁钻,老子反正不钻。”“不钻芦苇荡,那只有死路一条,前面有浙军,后面也有浙军,那边是大火,无论是大火,还是浙军的火器,可不会对任何倭寇仁慈的!”“钻芦苇荡也不要深入,浙军在桥头埋伏,但是河长着呢,咱们从芦苇荡钻到河边,渡河到河对岸去。”倭寇在踩踏过后,还存活的倭寇紧急杂乱了起来,他们不清楚该往哪里跑。就在倭寇乱吵吵的时候,“咣”、“咣”几声炮响,浙军的虎蹲炮朝这边开火了。火铳射程达不到,但是虎蹲炮的射程远,足可以覆盖倭寇所在的位置。虎蹲炮发射的是散弹,一炮就可以覆盖一大片。密集如雨的铁珠、碎石在倭寇群中炸开,击穿了一个又一个倭寇的身体。“啊......”一阵惨叫声再度响起,倭寇倒地了一片,死的,伤的,都有。“大家谁也别管谁了,想往那跑就往哪跑吧,咱们集中在一块太显眼,分散逃命的好。”“有道理,聚在一块被浙军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大家各自保重,老子先溜了。”幸存的倭寇哪还敢在原地停留,大叫着,分散逃命去了,或是三五结伴,或者独身一人,也不管这边芦苇荡会不会着火了,钻入芦苇荡逃命去了。“公子,从大火里逃出来的倭寇,又钻到芦苇荡去了,他们估计要钻到河边,渡河过岸逃命。”刘牧远远的看到有倭寇又钻入了芦苇荡,猜到了倭寇的意图,连忙报告朱平安。“派人放火箭,把河岸的芦苇荡都点了。”“另外,速速派游骑兵在河对岸以及通往南直隶的大小道路游曳搜索,倭寇渡河逃命,肯定要逃回拓林老巢!有十户门牌保甲法在,倭寇想要在浙江躲避,难如登天。”朱平安立刻下令道。很快,河岸的芦苇也都熊熊燃烧了起来,刚逃入芦苇荡的倭寇,再一次面临了大火浓烟。刚刚才逃出火海浓烟的倭寇,在这一次大火浓烟中,很多倭寇倒下了。能够逃出来的倭寇是少数。再一次逃出大火后,倭寇来到了河边,不管水深水浅,不管河水冰凉刺骨,也不管他们本人会不会浮水,在死亡的威胁下,纷纷跳入了滚滚长河之中......河水很大很深,不会水的倭寇跳入河里就没影了,还有的倭寇才跳到河里就被冰水刺激的抽筋了,空有浮水本领也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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