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伤亡惨重,浙军毫发无伤,看上去夸张的如剧情,但这就是现实。火器在这个年代就是降维打击。别说是在大明了,就是几百年后的清朝后期,也是如此,比如八里桥之战。两三万清朝精锐步骑面对八千人马的英法联军,在这场战役中清军难得勇武,没有临阵脱逃,没有畏战不前,而是悍不畏死的冲向英法联军阵地,大呼杀敌,但清军火枪装备非常有限,一个个手持长矛、大刀,一腔热血的冲向英法联军,企图冲破英法联军阵地,屠戮英法联军。但是在装备了燧发枪、滑膛炮以及线膛火炮和线膛步枪的英法联军阵前,清军悍不畏死的冲锋,在密集的炮火和枪林弹雨中宛如一场笑话。一战下来,清军阵亡数千,而英法联军呢,只不过阵亡了五个人而已,英军阵亡两人,法军阵亡三人。这样的伤亡比,让当时英法联军的总指挥——法军将领孟托痛失养老金。战争结束后,将领孟托回国,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封他为“八里桥伯爵”,还在议会上提议再给他五万法郎的年金奖赏,但是遭到多数议员激烈反对,只能作罢,议员们认为,发生在八里桥的战争只不过是一场令人发笑的战斗而已,一整场战役我们只不过被打死了五个人,不值得给他那么高的年金奖赏。这就是火器对冷兵器的降维打击。虽然这个年代的火器还有些落后,没有膛线,还是火绳枪,但是相对于冷兵器,绝对是降维打击。浙军处在谷道上方,机械的填充火药,瞄准谷道里的倭寇,开火,不断重复。谷道里的倭寇就像活靶子一样,在密集的火铳声中,倒下了一批又一批。谷道里的倭寇被打的尸横遍野,哭爹喊娘。“跑啊,快跑啊。”谷道内的倭寇争相往谷道外逃命,你争我抢,甚至拔刀相向。谷道上方,刘牧看着谷道内的倭寇踩踏着争相从谷口往外逃命,一会的功夫就逃出去好几个倭寇了,看到倭寇逃了,刘牧连忙向朱平安提议道,“公子,公子,有倭寇从谷道口往外逃了,咱们要不要推下去一些巨石,堵死谷口,将这些倭寇全都堵在谷道里,一个也不放跑他们。”“谷口是我特意留的。”朱平安微笑着说道。“啊是公子故意留的”刘牧一时间呆住了,不解的问道,“公子为什么给他们一条生路。这些倭寇都是恶贯满盈,为何不杀死了他们。”“牧哥儿,你可知道围三阙一的道理,今日便是。如果封锁了谷口,一线生机都不给倭寇留,那走投无路的倭寇就会困兽之斗,激烈挣扎,决死反扑,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咱们所处的谷道高度并没有多高,也就十来米而已,又不足够陡峭,倭寇牺牲一些人的话,还是能够爬上来的,一旦倭寇爬上来,那我们的火器就丧失优势了。而且,我们带来的浙军,除了你们老兵,还有一千五百的新兵,这些新兵居高临下开火还可以,若是让他们跟倭寇短兵相接,那可就强人所难了。”“所以,我故意留了谷口没有封锁,就是给倭寇一线生机,给他们一线希望。有一线生机一线希望,无组织无纪律的倭寇又有哪个愿意不会冒着死亡风险攀爬上来的跟我们死战,给其他倭寇创造生还的希望呢,他们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有生路可逃的话,你说他们在逃命和拼命之间,会选择拼命呢,还是逃命呢”朱平安看着刘牧,缓缓说道。这一次出兵,浙军不仅老兵出战,而且也搭配了新兵出战。之所以新兵也参与此战,一是老兵数量不足,三线作战,兵力严重不足,一万新兵可以补上兵力不足的短板;二是,锻炼新兵,还有什么比实战更能锻炼新兵的呢,经历了铁与血的洗礼,新兵能够快速蜕变为老兵。当然,新兵操练不足,整军不过一月,新兵参战的话,必须要尽可能避免短兵相接,此战的目的是锻炼新兵,不是消耗新兵,所以务必要保证新兵的存活率。在谷道上方伏击倭寇,只需要装填火药、瞄准、开火射击,如此循环就好,这对于新兵来说,既能见血,又能尽可能避免伤亡,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安排了。“他们当然选择逃命了。”面对朱平安的询问,刘牧毫不犹豫的回道。“他们逃命,我们可以居高临下,从容的射杀他们,不用担心有伤亡。至于逃出去的倭寇,他们也只是暂时逃出了谷道而已,散乱逃兵如何逃得过我们游骑兵有组织的追杀。”朱平安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公子英明,我明白了。”刘牧佩服的抱拳道。谷道上方,浙军老兵带着新兵开火射击,砰砰砰的火铳射击声此起彼伏。“油纸包直接咬破就行,你那点口水根本不影响开火,倒好火药,别忘了用通条捅几下......”“瞄准后,开火时眼睛避开火门,别被火药熏到眼睛。”实战不同操练,老兵们言传身教,教给新兵实战中实用的火铳装填和瞄准小技巧。新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下,开火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快速,射击精度也越来越高。一开始新兵在开火射击时,还有些胆怯,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杀人,有些新兵看到底下倭寇被他们打烂了脑袋,这血腥的一幕,令他们呕吐起来。“干的好,不愧是老子带的兵,不过距离老子还有点差距,老子已经打烂三个倭寇了。”在老兵的插科打诨下,新兵们的胆怯没了,越来越适应血腥的战场了。谷道里的倭寇争先恐后的往谷道外逃窜,你想跑,我也想跑,逃到谷口的倭寇越来越多,为了争夺优先逃命的机会,推搡、拔刀相向、踩踏接踵而至。倭寇们在谷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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