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夫家也不远,半个月就能来回。

    唯一的骨肉嫁了,四老这阵就没断过泪,说不得明兰只好去探望,顺带瞧见了被使唤的灰头土面的刘姨娘,以及被‘照料’好的四老爷——什么都知道,就是没法动弹。

    明兰生不出半分同情来,风流快活了大半辈,该还了。

    风水轮流转的不止这家,还有两个女,一个变好了,一个变糟了,明兰严重怀疑这两人八字对冲——以前是张夫人老叫明兰去开解张氏,现在却是郑大夫人常来请她去跟小沈氏说话。

    张氏振作起来,如今行权管家,悉心育儿,过的有滋有味;而小沈氏却始终未从前阵沈家的低压期恢复过来;肚皮越来越大,人却越来越瘦,兼之精神萎靡,情绪低落,惶惶不可终日,直叫人看的心惊肉跳。

    “她这样怎么成?”等人睡下,明兰走出门外小声道。

    郑大夫人叹道:“前阵也不知哪里歪传,说皇帝要废了皇后,还要革了国舅爷,把这孩吓的,每天都要哭上几顿,还总说胡话……”

    明兰默然。她知道,小沈氏是担心若沈家败了,郑家会不要她——就这么点心理素质,还敢跟张氏女别苗头,真是不知死活。

    不等明兰叹过几声,张沈风波的余韵早就蔓及自家了。

    自打沈从兴禁闭思过,本属他的差事再次落到顾廷烨头上,顺带还要分担一部分张老国公的事务,时不时在外头连住几日,短则五日,长则七八日,有时是西郊大营,有时是兵械司,有时还得去口外的马场校营。

    “今日钟来串门了,说起侯爷如今忙碌,还羡慕呢。”明兰收拾着换洗衣裳,一件件打进包裹,“钟将军很空么?”

    顾廷烨坐在镜前束发,“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一旦用起兵来,就不得空了。”

    “我倒情愿侯爷平日忙些,也别上阵打仗。”

    垂紫白嵌双色金丝冠带于肩头,顾廷烨侧头朝她微微而笑,这句话他相信她是发自真心。临出门前,抱起她亲了又亲——其实不去深究什么,这样过一辈,似乎也挺好。

    慢慢地,明兰开始习惯独自掌理侯府的日,闲时空了,隔差五去郑将军府,煊大处走人家,偶尔再去国舅府踩踩点,生活也蛮充实的。

    这日从外头回来,却见翠微正抬着脖,等在嘉禧居门口,一见了她,便急急上来道:“夫人,您总算回了,老来了。”

    明兰又惊又喜,快步走进屋,只见屋里正中坐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正逗着崔妈妈抱着的团哥儿,她拿着枚红丝线吊着的碧玉蟾,在手上一晃一晃的,团哥儿伸出小手奋力去抓,碰到了就兴奋的咯咯笑,没碰着就气鼓鼓的皱起小包脸,直把老人家乐得喜笑颜开。

    明兰扑到老腿前,撒娇道:“祖母今日是特意来瞧我的?多日不见,想我了罢。”

    盛老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想你个鬼!”然后将碧玉蟾挂到团哥儿脖上,对崔妈妈道,“把丝线换了红绳,栓紧了,仔细别叫哥儿吞了。”

    “祖母,这么贵重的东西……”嫁给顾廷烨这些年,她算见过不少好东西,眼力大有提高,这枚碧玉蟾温润翠绿,剔透无暇,显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闭嘴。”盛老板脸道,“我做曾祖母的给哥儿东西,干你什么事。”又对崔妈妈和翠微道,“你们先下去,我要跟这小冤家说几句话。”

    明兰呵呵傻笑几声,乖乖坐到一边,崔妈妈忍着笑应了,然后抱着团哥儿出去。看这门被掩上,盛老才回头道:“你老实与我说,你是不是跟姑爷闹气了?”

    “……祖母这是哪儿听来的呀。”明兰张口结舌。

    盛老脸黑如锅底:“还说姑爷如今不和你一屋睡了?”

    “早睡回来了呀!”明兰急的口不择言。

    盛老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是闹过气?姑爷也搬出去过?”

    明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可是……”她忍不住提高音量,“大半个月前他就搬回来了呀。”哪来的消息源,这么滞后?!

    她忽心头一动,忙问:“莫非是康姨妈跟祖母说的?”

    盛老没好气:“是你那没出息的!不过也少不了她姐姐。”松口气后,老人家又疑道,“这事怎么传到外头去的?”

    明兰一脸晦气:“还不是给我的那个彩环。我把她放在庄上,本想着若无什么事,今年就放还给她老娘去自行婚配。谁知她买通了我府里一个婆,时时探着消息呢。”

    “这贱婢!”盛老怒道,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明兰犹豫了,“还……没想好……”其实她不擅长下狠手处置人。

    “把人交给我。”盛老肃色道,“我给她寻个好去处。”

    明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该着如何处置下人了,她到底是送来的,祖母亲自收拾,面上不好看。”

    盛老一晒:“她面上从来没好看过。你大嫂回来后,我把家里的事交到她手上,别提你的脸色多难看了。不是我信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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