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规也功不可没,寡人甚慰。”

    叶晨依旧伏跪于地,这段话听得齐齐整整,虞昊所言确为实际情况,这同德堂中,除了李永孝四人的牌位,其他的牌位的一部分,就是历次任务中牺牲的弟子规队员,还有一部分,则是山水阁向整个天龙陆各色势力展开的潜入行动,包括在行动过程中暴露或者潜入过程中失去联络,后核实牺牲的人员。甚至还有几个牌位没有刻上名字,那是因为时至今日,这几人已经牺牲的人,对于被潜入的势力来说,对方依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潜入计划的对象很广泛,有针对列国的,也有针对离生门的,甚至连锦浩宫或者鹰眼派这些大小不一的江湖门派,也曾被列为行动的对象。这些潜入计划中的人员,在虞涛引发山水阁之乱的时候,大多数出事了,他们的牌位就在此处。虞涛被就地正法之后,弟子规也参与过潜入计划,不知虞昊为何提起此事。

    叶晨直起身,抱拳禀奏道:“国家知道他们有功,并让后人瞻仰,便是为他们证道。”

    虞昊点点头,接着说道:“听说你在简国又组建了‘墨竹’,其精锐程度甚至超过弟子规。”

    叶晨似乎听出点虞昊的意思。“回陛下,确有此事,景冲精明多疑,臣在这方面的表现,如果不能胜过在彖国的表现,臣的潜入计划一定会被识破,就算侥幸能瞒得住景冲一时,又如何瞒得了整个简国朝堂。”

    虞昊缓缓背过身,又问道:“四年前,你救下了蒲君,为我国彻底解决了季国之患,海慧大师的牌位就在那边。”虞昊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稍远处的架子。虞昊所指之处,丁业便将黑布揭下,虞昊则继续问:“这位海慧大师,与西来寺可有关联?”

    叶晨此时脑中一片茫然,回答道:“据臣所知,海慧大师应该未见过明增大师,但同属释道一脉,臣实不知,承心寺其与西来寺是否有关联。”叶晨答得理直气壮,刚才跪下谢恩是真,现在除了理直的气壮,还有一分不悦的气壮。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有失,也不至于用上了演变简国这一贪天之功,来将功折罪都抵不过吧。

    不知刚才的回答虞昊是否满意,但提问似乎并没有结束。虞昊又问:“离国有一位左相,他死得轰烈,孤也为他立了牌位,你可知缘由?”

    叶晨心头一震,此时说的当然是何云峰,至于缘由,自然不是一情一事所致。但又一定与春雨行动或者天龙计划有关。此事颓长复杂,说得多错得多,干脆不言,听君上指教就是,大不了,再责罚一二又能如何。

    虞昊并没让叶晨等太久,看出叶晨无意作答,便道:“他死的时候,给了你两颗棋子,也一并把他身后暗处的组织,托付给你。对了,叫什么来着?”

    叶晨心中好笑,虞昊似今日这般阴阳怪气,还是头一回遇到,看来只能尽心奉陪一下。令人不爽的是,刚才意气用事,给这老儿跪了,又不能翻脸,现在身高矮了半截,关系矮了半截,应对方面更是毫无准备,看来今日,少不了被好岳父拿捏敲打一番了。

    “叫黑白子。”叶晨毫不掩饰的表现自己的不悦,什么尊称敬语,全都免了。

    ‘你没遮没拦的对一个有功之臣进行怀疑和问询,本功臣便给你安心,让你如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只要你不仁,我便能不义,是孔夫子还是孟夫子说的来着。’

    虞昊没有继续追问黑白子的问题,也没对叶晨的小脾气有什么反应,还是接着问到:“合萨有一个招揽天下人才的组织,你到简国以后,我把铭庆殿拆了,仁泽汇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原封不动的放到了山水阁,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给国家招揽的人才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失水准。”

    叶晨完全不知,要如何才能通过自己的回答,来解答自己三年没参加管理的一个挖人组织,挖不到人的问题。再说了,这三年间,彖国刻意对外展示的,是虞昊的昏昧,和整个彖国的混乱、衰落。天下的有识有志之士都不傻,谁会主动往屎坑里跳呢?

    叶晨沉默,虞昊接着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包括商队的获利和资金积累储备形式;叶晨和龙氏的关系深度;因为叶晨命令黑白子救下了詹平章,叶晨与北霄的关系也是十分敏感的;再之后,就是叶晨与简国陈旧派系的关系,这个问题最复杂的地方,是既包含花嵘月的情况,又不包含花嵘月的情况;最后,还有叶晨与简国民生主义派系的内容,因为叶晨将彖国粮食增产的方式,向束青山分享过,这是绝对敏感的国家战略问题。

    到了后来,叶晨的双腿跪得只剩下痛感,几乎完全没有了痛感以外的一切知觉。在这同德堂中,叶晨咬紧牙关,苟到了最后,没有所谓的翻脸,因为翻脸就是死,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身边许多许多的人。

    苟住看似没得选,其实也是最高明的策略。虞昊肯问,便是对叶晨最大的爱护。否则的话,经历潜入计划之后的叶晨,身份之复杂,关系网隐秘、涉及广、深度几不可测。不论是为了国家现在的稳定安全,还是崛起的长远考量,杀掉叶晨,都是最有效的上善手段,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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