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麾下统领战后亲口向我汇报 的。当我的两支虚兵向你大营运动的时候,你的骑兵就死死的追在后面。从大营向外看,都是黄尘四起,哪里分得清敌我。”

    与樊布德一样,季国两支骑兵的统帅过于轻敌,大队穿插之后追错了目标,原野上大队人马一旦行动,临时更改目标就不那么容易了。季国骑兵这一来一去,便错失了杀伤彖军主力的最佳机会。所以,怀德之战的前期,基本是季国步兵与彖国主力在战斗。彖国更投入了两种效果突出的新兵器,外加有效的指挥和执行,季国焉能不败。到了那天战斗的后期,季国大营和怀德都城黑烟隆隆,望之惨然,加上于原野四处溃逃的将士,虽然季国骑兵损失不大,但已经不具备继续作战的条件了。没有指挥,没有目标,军心涣散,士气低迷,外加后院起火,撤退当然是最明智的选择。在雪崩效应的作用下,季国骑兵莫名其妙的,便加入了溃败大军的行列,造成了更大的雪崩。

    樊布德脸上挤出一丝干涩的笑,不停的点头。心中赞叹着叶晨用兵之巧,颇有有几分心服口服。

    “不知叶将军可否告知,那些厉害的火炮,彖国哪里得来?”说完又补了一句:“此为彖国要密,但老夫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若叶将军为老夫解惑,死亦无憾。”樊布德举杯冲叶晨一敬,两人满饮。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彖国确实是要密,但这种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必须有相当的工业技术做为支撑,透露些许信息并无妨害。

    “叶某不敢贪功,也不必欺瞒,那些火炮,都是凭借高人点拨,再由全国上下一心,苦心研制创新而来,可还入得将军法眼?”话说到这里,两人多少都露出些惺惺相惜之情,只可惜各为其主,成王败寇之间,哪有什么交情可言。

    樊布德不住点头,“他日小将军闲暇,可否再让老夫开开眼界,说说这陌刀,和巨槊,老夫就算死得瞑目了。”樊布德说完,干了残酒,就往外走,却被叶晨叫住。

    “我今日就十分闲暇,将军稍坐,若是家里来了人,看见将军,回去报个平安,岂不是美事一桩。若将军族中,有人肯换人为质,两国从此修好,条件还是可以谈的。”叶晨说得好听,但樊布德又如何不知叶晨笑里藏刀。直至今日老命尚留,不过是还有用处而已。

    说到底,还是利害关系最紧要。樊布德重新落座,听得多,说得少,酒入愁肠,喝着喝着已上来几分醉意。

    叶晨则计划着,如何利用樊霍两家的关系,制衡季国,这手棋要是走得妙,彖国不但能获得许多实打实的好处,北线从此无忧矣。

    两人闲聊着战阵兵器,小校来报有人求见。一禀名号,樊氏的人还真来了,这多少有一点出乎叶晨的预料。想不到魏翔不但精于战阵谋略,人情世故的揣测也精准得令人佩服。

    “将军要不要先回避一二?”出于为樊布德着想,叶晨探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回避,不打算让来人给我回去报平安了?”

    “平安自然是要报的,我担心碍于将军的面,来人不肯表明意图,将军何不知趣些。且到我的作战军图后面暂避,不要打扰我与来人谈话就行。说不定,将军还会谢我。”

    叶晨已把话说得明白,让樊布德看一看樊氏族人对“前任家主”真实的嘴脸,也不是什么坏事。樊布德此时会意,随手作个揖,不等军士押解,自个儿向木架后面走去。

    命人撤去席面之后,叶晨才发话:“传樊准来见。”

    不一会,樊家的人拜入军帐。此人衣冠楚楚,年纪与叶晨也差不多,行止自若,看来也是经历过些场面的人。

    樊准拜见过后,客套话说得暖和,叶晨心中多了几分赞许。“这位大人远道而来,不知可带了见面礼?”寒暄过后,魏翔断然开口,把所有的繁文缛节都踩在脚下,反正彖国在列国眼中,历来都是不受教化得野蛮人。

    樊准按下心头不快,和颜悦色的转向了叶晨说到:“美女二十,硬通货一车,另有良驹二十匹,和劳军的牛羊。俱在营外,叶将军现在可要验验?”

    魏翔呵呵一笑:“好,比霍家多了些牛羊马匹,还算有些诚意。”说完出账,点了几名小校收礼去了。所谓的硬通货,无非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之类,具体的价值,有时间叶晨自然是要验看的。

    叶晨依旧在摆弄手中的横刀: “霍家也送来些礼物,求我办点小事,大人既然有备而来,这礼物我就收下了。还请大人明言,是要救人呢?还是杀人?”

    樊准哈哈一笑:“叶将军快人快语,樊某何需造作,此来乃为国事,既不杀人,也不救人。”此言一出,木架后分明出了点动静,帐中诸人都明显都察觉到了。

    “哦?”在叶晨的预期中,樊准此来,要么为了让樊布德活下去,要么就是来催命的。对于这个回复,叶晨表现出一点点出乎意料。霍氏送礼来的时候,可是十分清晰的表达过,希望樊家的人物能死在彖国手里。

    自打樊布德被擒,樊家探望姗姗来迟,叶晨和魏翔早已猜到其中微妙。樊准此时明言送礼不为杀人,但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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