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孤军深入只宜进行运动战的见解,与叶晨可算不谋而合。但在运动方向的问题上,叶晨与景冲的见解,竟成了南辕北辙的态势。

    长舸,位于备徂西南偏西约八十里,临江而立。若得此城,进可渡江,退可匿于群山。

    蒙荻,位于备徂北一百一十里,除了西面十里有一湖泊,三面宽阔。

    根据此役的作战定位,彖军从大山孤军深入,自然是步军为主。锦囊中为何偏偏是佯攻长舸,力克蒙荻。要是叶晨的部队多数是骑兵,还能得过去,步兵到了那地方,离国骑兵一至,打不赢,逃不掉,没有补给,更没有援军,岂不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就算短时间内离国无视了彖军,叶晨也只有继续西进,那方驻扎的战力不定比备徂还充实。因为越是深入腹地,离国的就能更轻易的对彖军进行合围,反应也越发迅速,彖军所面临的压力将会呈几何级数增长。

    叶晨左思右想,难不成回头,先把东平关拔了?到现在,身后没有半点动静,感觉就像被人置于火上烤着。唉,蓝瘦香菇啊。

    众人阅毕,叶晨收了帛书,果是个人多嘴杂,叶晨却犯难了。好在一日的时光还是有的,明日定夺此事也无妨。不定今夜,离国还会送来大礼。“魏统领,麻烦你现在给我取个东西来。”两人一阵附耳低语。

    卯时光,叶晨还伏在案上。被魏翔叫醒后也不盥洗,随手抓来铺盖,翻身挺直了睡。

    魏翔也不去打搅,径自离开军帐,杨德全一身铠甲,拉住就问:“今日不出阵?”

    “不出不出,大帅有令,挂免战牌,休整一日。哦对了,大帅还,昨日那怪人要是来了,不必阻拦,请往中军即可。”

    待叶晨睡饱,出得帐来,已是日上三竿。花嵘月从自己帐篷出来,远远看见叶晨冲自己抠着眼屎,赶紧整了整衣裳,顺了顺秀发,不知自己怎么了,竟能睡到现在,还好不是被人叫醒,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到了中午,何云峰果然来了,这一次还带了两只罐子,里面装的肯定是黑白棋子,看来是要认真较量一番。看见叶晨安排好的酒食,何云峰一进来就摆开阵势:“来来来,咱们今日还是玩局中之局,我的玩法必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叶晨自然想从何云峰这里再赢上一局,那样的话,就能知道何云峰所,知道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在此之前,叶晨还必须弄清楚何云峰与离生门的种种关系,因为这决定了今日散场的方式。

    “先生对局中之局的玩法已有创新?那就要好好领教领教了。”何云峰正要话,叶晨接着道:“先生知我用石子弈棋分神,叶晨谢过体谅,准备如此周全,棋自然是要下的,但开局之前,我问有几个问题,要请先生解答,”话是当着王伟的面的,叶晨心中早有计较。

    何云峰一心想试试自创的局中之局,“友无非是想问今日的玩法,咱们肯定是清楚才开局,我又怎会耍诈。”

    “前辈误会了,我的一个朋友与离生门有些过节,我只是想向先生打听些离生门的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又担心待会儿再问,这棋盘上在下岂不是要吃大亏。”

    何云峰哈哈一笑:“你先听我了规矩再问,但如果要问的东西在规矩之中,能不能问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叶晨口称爽快,“今日的局中局,规矩如何,请先生示下。”

    事关局中之局的胜败,何云峰得倒是利索。“昨日咱们玩的是不谈军政,而今日的玩法,改为只谈军政。一样是一问一答的下法,你我轮流发问,只要答题的人,所答能自圆其,便可落下一子。你我均知,军政之事事关重大,有些明明知道的事,不答也行,但要由让对方落两子。当然,若胡乱作答,便罚三子,被罚的人不得落子,友觉得可算公平?”

    叶晨不加思索便答应下来。‘我本来就要问你军政之事,竟自己送上门来了。’只是不知何云峰所的“胡乱作答,便罚三子”如何罚得出来。

    “既然改了规矩,叶晨厚颜请先生让上几子如何?”这盘棋叶晨实在想要拿下。

    何云峰想了想,一脸为难道:“昨日老夫让子于你,你都不要,今日又提此要求,却是为何?”

    “哈哈,这不是先生改了规矩嘛,先让一盘看看,热热身总可以吧。”叶晨嬉皮笑脸耍赖的功夫乃是一绝,完就在盘中四角星位放了四枚黑子。看叶晨跃跃欲试,何云峰一把年纪,又怎好意思逼着个后生把盘上放好的子捡回去。

    “你我对弈,所言又是国之军政大事,让他们都下去吧,今日咱们拼杀于局中之局,有些事,他们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也不知何云峰昨日回去后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偏偏要在棋盘上与叶晨一决高下。

    “叶晨还有一事,要与先生商讨。”

    何云峰明显已经很不耐烦,鼓眼等着叶晨赶紧商讨。

    “我军与离军交战,在下又是三军统帅,要是趁咱们下棋的时候,离军打过来怎么办?”

    “老夫当是何事,友放一百个宽心,离军若动,也要避实就虚,绝对不会打来,若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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