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会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她明明就很想自己带她走出这里的不是吗?

    “不走了,就算我能走出去,也一样是没命再活下去,还不如早点死了早日投胎。我已经看到了答案,老爷是要认输了吧?”叶凉曦现在笑得没有一点儿阴森,还夹杂着淡淡苦涩。她心里在想,不单单是墨寒天认输了,就连她也输得很彻底。

    投降吧,认命吧……

    森巴睨了一眼站在他们对面紧盯着他们的两名保镖,视线再转回到叶凉曦那边,“关于老爷为什么收留你这个问题,我永远都没办法回答你。如果你有幸能在下面碰到你母亲,她应该能给你答案。”

    然后转身重新提起行李箱,他的背影笔直,身躯高大魁梧,“先走。”

    森巴迈步继续往庄园的出口走去,叶凉曦瞅着他的背影许久,一直到保镖重新走来,拖着她往里边走回去,她才回过神。

    宁静的深夜,西雅图,却注定了今晚不平静。

    —

    军人,男仆,女佣,统统都走光了。偌大壮观的城堡,已然成了一座死城。墨寒天始终还在空中花园,现在的他,竟然深夜浇花,只是短短一夜的时间,满头黑发转成银白的,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通往空中花园的长廊里。

    突地传来一阵阵沉稳缓慢的脚步声。

    “吱啦”一声,玻璃门被推开。

    并没有引起墨寒天的注意,他依旧在怡然自乐的浇花,背影却给人无比的心酸。

    然后,那道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

    “还以为我临死前,你都不来了。”墨寒天很淡然的背对着他,每个字仿佛都渗透着笑,“怎么,想看看我死得愉不愉快?不过啊,儿子,我死了,你说,我会不会留下一手?让小丫头永远恨你?”

    他身后,站着的正正就是他的长子,墨辰霆。

    深夜里,男人的身形显得更加冷傲挺拔,身穿一袭墨色的衬衫,外裹长款的黑大衣,全手工定制的无痕西裤,长腿笔直,皮鞋珵亮。他的棱角深邃冷森,黑眸比这个夜空还要摸不着尽头。

    他们是两父子,一样的血脉,但骨子里都装满着偏激。

    墨寒天幽幽转身,“怎么?想跟我同归于尽?”

    他深知,庄园的里里外外已经设置下定时炸弹,一旦开始倒计时,他们就谁都走不了了。所谓一山不能藏二虎,用在他们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两头老虎,都是王中之王,偏偏,他们都想要成为第一。结果……会是有一方败落。

    良久,墨辰霆薄情的唇微微一勾,浅浅的弧度,嗜血至极,瞳孔里似装着一个死神的冰冷,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不怒也不猖狂,“游戏可以终结了。”

    “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到自由?”墨寒天阴测测的反问。

    墨辰霆微眯起眼眸扫了下地上放着的薰衣草,出其不意的,长腿蓦地踢掉了一盆生长得最好花开得最灿烂的薰衣草,“啪”一声,花盆歪过,盆子里的泥巴全部倒下来,薰衣草被他辗压在皮鞋底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没有想过要继承你的财团。好像没说过!”墨辰霆薄唇里阴森的浅笑,划过一点如流星般一闪即逝的苦涩。

    墨寒天的眸底微微诧异,他一生人,经历了好多风雨,才得来今天的成就。从不曾低头过,这会儿,他竟然就缓缓的蹲下来,徒手将倒下来的花盆放平,再将地上的一把把泥巴放回去。

    墨辰霆的黑眸红得骇人。

    “儿子,我这生人,看似拥有好多。但无论如何,我都输给你,我认赌服输。”墨寒天继续捡着泥巴。

    他说着的每一个字,都似变成了一把匕首,统统扎进了墨辰霆的心脏正中间。比他中毒病发的疼还要刺。

    墨寒天终于把地上的泥巴全部都放回进了盆子里,再捧了起来,一步步的走进石亭,放到石桌面。

    “走吧,带上她,别再来西雅图。我死了后,骨灰会按照当时立下的遗嘱里面的照办,洒进大海。”墨寒天只给他留下一个“父亲的背影”。

    一直以来,墨寒天给予墨辰霆的感觉,都只是手段狠毒,无情,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顾一切的男人。他从来就没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找到过一丝有“父亲”的温馨。

    他的手段,有一大部分,也是出自于从小他的培养!

    很快,几名保镖就提着箱子走进空中花园,在墨辰霆的面前停住步子,毕恭毕敬的道:“墨总,您要的东西送到。”

    “给墨董事长。”

    保镖自动让开一条通道,墨辰霆沿着路,长腿一步步的走进石亭,“墨董事长,森巴的心脏,要看么?”

    墨寒天浑身一颤,震惊回眸,他……竟然生挖了森巴的心脏?

    “你计算得够周到,死后还打算继续算计我。墨董事长,我半生人被你算计得连爱一个人都不敢说,呵呵。”他阴森森的冷笑。整片被冰寒吹得极其钻心刺骨的,“还记得小时候罚我睡盯床,你对我说的那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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