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走在前面给他引路,满面忧愁,“回大人,太医已经给殿下看过,用了药,但殿下还未醒来。”

    “带我去看看。”

    他来过公主府许多次,但每次都是梁上君子,很少走大门进来。

    “这……”夏枝脚步一顿,略有些迟疑。

    “陛下钦点我来探查此案,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闻言,夏枝连忙摇头,“并非如此,只是驸马如今守着殿下,婢子怕打扰驸马与殿下独处。”

    谢偃戈顷刻沉了脸色,眸中风雨欲来,阴恻恻道:“你是说,沈慕远如今在听玉轩?”

    夏枝喏喏应是,在他的威压下,牙齿止不住打颤,总觉着冻得慌。

    她是知道殿下和谢指挥使之间一些小小的故事的,若驸马不在,她当然能直接放他进去,但偏偏驸马在。

    “你自带我去听玉轩,剩下的事交给我。”

    “是。”

    听玉轩内灯火通明,楚昭月平躺在榻上,嘴唇已经恢复血色,但人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沈慕远半坐在塌边,双手握住她的左手,满目担忧。

    春枝站在不远处,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默默翻了个白眼,若殿下醒来知道自己的手被他碰过,恐怕会恶心死。

    正在此时,夏枝快步进门,看到沈慕远的身影亦是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朝他的背影福了福身,“驸马,谢指挥使在院中等你,说是想了解一下今日遇刺的具体情况。”

    沈慕远闻言回头,“可是谢偃戈谢大人?”

    “正是。”

    “这便来。”

    他和谢偃戈是君子之交,早前有人在太仆寺舞弊,他被牵连,关进诏狱,是谢偃戈护着他,不准任何人对他动刑。

    沈慕远心存感激至今,今夜总算有机会能向他道谢。

    “照顾好殿下,若她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谢偃戈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身姿挺拔站在庭院中,仰头遥望天边一轮弯月。

    一颗心却早已飞向一墙之隔的楚昭月身上。

    她伤的重不重,疼不疼,醒来会不会哭。

    沈慕远就是个废物,保护不了自己也就罢了,还需要殿下来保护他。

    他算个什么东西。

    正如此想着,沈慕远已行至他身后,朝他拱手作揖,“谢兄。”

    他缓缓转头,于月色下认真打量他的身形容貌,想不通楚昭月为何会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反倒是沈慕远被他这眼神看得颇为不好意思,挠挠头道:“谢兄想知道什么,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边请。”

    谢偃戈抬手,掌心朝外,意为拒绝:“驸马客气了,我如何能担得起您一句兄长,若是传出去,谢某名声尽毁。”

    “这话怎么说,谢兄曾在诏狱护我性命,我一直记在心里,不曾有机会向你道谢,今日谢兄在这里,受弟弟一拜。”

    他拱手弯腰,良久却没等到谢偃戈来扶他,抬眸一眼,他已自顾进了凉亭,正好奇地打量着亭边的山茶。

    沈慕远有些尴尬,但还是快步追上前,“谢兄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谢偃戈冷冷瞥他一眼,单刀直入,一针见血,“你打算何时同公主殿下和离?”

    “欸?”沈慕远陡然抬头,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来奉茶的春露闻言,脚下一软,托盘中的茶水晃荡,差点洒出去。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谢偃戈,上前横在两人中间,“驸马,谢指挥使,请用茶。”

    “殿下喜爱花茶,听玉轩里只有这个,不知二位是否能喝得惯。”

    听见是楚昭月喜欢的,沈慕远不由得伸手端起茶盏,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失神。

    楚昭月很早便知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作为夫妻,若非如今听见春露说,他对她尚且一点都不了解。

    他不是个好丈夫。

    沈慕远想得出神,将方才谢偃戈问的话抛于脑后,小口小口地饮着茶。

    入口花香,回味甘甜,别有一番风味。

    春露离开前暗暗瞪了谢偃戈一眼,示意他收敛些,否则待殿下醒来,她一定要告状。

    谢偃戈把玩着茶盏,知道适才自己冲动了。

    可他看着沈慕远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

    楚昭月能看上他,定是双眼有疾,改明儿给她请个专治眼睛的大夫好生瞧瞧。

    眼看沈慕远喝完一盏茶,正欲再倒,他忙放下手中茶盏,从他手中抢过茶壶,捏碎一颗药,“哪用驸马亲自动手,谢某给你倒茶。”

    沈慕远受宠若惊,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面冷心热之人。

    一杯热茶下肚,沈慕远趴在石桌上没了动静。

    谢偃戈冷笑一声,转身进了上房,想跟他称兄道弟,他也配。

    春露夏枝一见他进门,便退了出去,关好房门,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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