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苏阮阮仿佛真的看见了刚出生的自己被遗弃在荒芜的乱草间,脐带还连着沾满血污的胎盘。
微弱的啼哭被凛冽的寒风撕碎,消散在空旷的荒野里,连一丝回响都没有。
“所以,你找到你亲生父母了?”清风道长突然探过头,带着担忧与不易察觉的警惕。
“大概是。”苏阮阮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刚得知真相的涩然。
“你必须远离他们!”清风道长突然厉声开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严厉。
苏阮阮愣了一下,心头涌上一丝诧异。
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师傅向来对她温和纵容,哪怕她闯了天大的祸,也从未对她疾言厉色过。
可这一次,他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眼底竟闪过一丝罕见的、冰冷的杀意。
莫非,师傅还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苏阮阮,听到没?”清风道长枯瘦的指头狠狠攥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语气狠戾,“别信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句鬼话!有些父母,生你不是为了疼你,而是为了害你,把你当成达成目的的工具!”
“师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阮阮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眼神灼灼,带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
清风道长避开她锐利的目光,拂尘上的白毫突然无风自动,簌簌作响,像是在印证他内心的波澜。
“有些事,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语调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苏阮阮望着他眼底的坚定,知道再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只好缓缓点头,压下心头的疑虑。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查清霍宝玉的阴谋,分离甜儿的魂魄,阻止活尸失控。
转身走进殡仪馆的停尸房,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视线落在停尸台上的赵珍珍身上时,苏阮阮瞳孔微缩。
她的腹部竟已经明显鼓了起来,像揣了个皮球,将单薄的尸布顶得老高。
苏阮阮心里一清二楚,这不是怀孕,而是内脏**的征兆。
尸体**产生的甲烷、硫化氢等气体,正在她的腹腔里不断发酵、膨胀,撑得腹部日渐隆起。
幸亏现在是寒冬,低温延缓了**的速度,否则早就该腐臭扑鼻,甚至有蛆虫在皮肤下游走、苍蝇在上面产卵了。
“放开我!贱人!我要杀了你!”被符纸牢牢束缚的赵珍珍,恶狠狠地盯着苏阮阮,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你还记得多少?”苏阮阮居高临下地盯住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从你假孕被识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眼中闪烁着怨毒的赵珍珍,听到这话突然怔愣了一下,脸上的凶戾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洞与迷茫,像个迷失方向的木偶:
“我……我不记得了……为什么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闻言,苏阮阮和身后的清风道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看来,只能借助尸体的肌肉记忆,帮她唤醒一些残留的片段了。”清风道长抱着双臂,悠悠开口,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从容。
苏阮阮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伸手按住赵珍珍试图翘起的脑门,掌心的温度与尸体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她强行按住那具僵硬的头颅,居高临下地对上赵珍珍那双不断震颤、充满恐惧的双眼。
一张明黄色符纸被她指尖点燃,诡异的是,符纸燃烧的烟雾像流水般覆盖在赵珍珍的额头,与之前那张压制她的符纸重叠在一起。
肌肉记忆在冰冷的触碰与符咒的催动下,悄然苏醒。
赵珍珍颤抖的瞳孔突然凝滞,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不再转动。
她干裂起皮的唇瓣开始微微动了起来,身体随着肌肉的本能跳动而微微抽搐,幅度越来越大,像筛糠一般。
抽着抽着,她突然嘶哑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打了我!”
“他是谁?”苏阮阮心中一紧,立刻追问。
她知道,赵珍珍是通过肌肉记忆,想起了生前的痛苦经历。
“霍宝玉!”赵珍珍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五官挤在一起,透着极致的痛苦与愤怒,“离开霍家之后,他又找到我,狠狠打了我一顿!还拿出长长的一摞账单,让我归还他之前送我的所有礼物,连吃饭、开房的钱都算进去了,五花八门,甚至……甚至连套都列在上面!”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屈辱与不甘:“他说如果我不还钱,就起诉我,告到我牢底坐穿为止!”
“畜生!”苏阮阮和清风道长异口同声地低骂出声,眼中都闪过一丝怒意。
“那后来呢?你怎么会答应他签协议?”苏阮阮压住心头的怒火,紧接着追问道,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线索。
赵珍珍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猛地瞪大双眼,眼球布满血丝,像是要挣脱眼眶:“我没办法!我爸家暴,我妈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我弟还吸毒!霍宝玉送我的那些东西,我早就偷偷卖掉给家里还债了!我根本没钱还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厉,带着濒临崩溃的绝望:“我求他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可他根本不听!他把我关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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