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错。

    这可是许成军即兴写的诗,传出去都能当“文坛轶事”讲。

    俩人抬头相视一笑。

    女生笑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脸一红“刘甄伟,中文系大一。”

    “许老师!您这诗能念一遍吗?”

    “是啊~我们还没听过您亲自念诗呢!“

    “给个机会吧~”

    许成军笑着点头,清了清嗓子,慢声念起来“呼喊是浪花的序曲/寂静是风暴的酝酿……”

    他念得不快,每一句都留着余韵,念到“膝盖被暗礁所伤/就让血珠浸染成珍珠”时,台下不少人跟着小声念。

    装x?

    你有能装的本事也行啊~

    这叫真有“情到诗来”的本事!

    吴金华抄完最后一句,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问的“诗歌创作经验”,脸有点红。

    我就随便一问,你就开大。

    真的把感知力融进了骨子里。

    曹植作诗还迈七步。

    你转身就写?

    他犹豫了一下,又站起来“许老师,这诗……能给我们留着吗?我们想抄下来好好琢磨。”

    “当然能。”

    许成军指了指黑板,“只要你们不嫌弃字丑,多抄几份都行。”

    这话逗得全场笑起来,之前的拘谨和困惑全没了,只剩下对这即兴诗的喜欢。

    有个男生趁机喊“许老师!您再写一首吧!写首跟《红绸》有关的!”

    许成军摆了摆手“可不能再写了,再写就没人期待我《收获》和《沪上文学》的新作了。”

    这话一出,现场又热闹起来。

    有人喊“我们都期待”。

    有人追问“新作到底是什么类型”。

    连徐忠玉教授都笑着说“成军,你这是故意吊我们胃口啊!”

    许成军没再透露,只是拿起粉笔,在诗题《海阔云深》旁边加了行小字“1979年冬于华师讲座即兴”,然后转身对大家鞠了一躬“今天就到这,谢谢各位的耐心,等新作发表了,咱们再聊。”

    讲座散场时,学生们围着黑板不肯走,有几个胆大的还拿出笔记本让许成军签名,顺便求他在诗稿上落款。

    吴金华则拿着抄好的诗,跟徐忠玉教授讨论“盐粒结晶成星图”的意象,眼里满是兴奋。

    徐忠玉看着被学生围着的许成军,又看了眼黑板上的诗,突然跟施存哲说“这孩子,以后在文学圈的名头,怕是要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响多了。”

    “他不已经比咱们大了?”

    “嘶~好像还真是~”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黑板上的诗句上。

    “没有比舟更宽的海/没有比帆更劲的风”这两句,被阳光照得格外亮。

    学生们不想走。

    围着许成军问东问西。

    签名签的手发麻。

    许晓梅看着前面忙碌的二哥,心里也滋生了一点貌似叫野心的东西。

    他也想像他哥一样。

    在更大的舞台上,挥斥方遒,展现自己的知识和见识。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小小中纺,必须拿下!’

    台下。

    所有人都在等12月底的《收获》,等明年1月的《沪上文学》,想看看这个20岁的作家,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养着的玉兰花瓣落在窗台上,像撒了层碎雪。

    许成军被学生和老师们围着,有人问《红绸》的后续创作,有人讨教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还有个年轻老师拉着他,想把“多声部叙事与反思文学”作为研究课题。

    许成军一一应着,给学生签名时,会在扉页写一句“文学是桥,一头连着生活,一头连着未来——别只站在桥上看风景,要帮人走过桥去。”

    轮到刚才提“陌生化”的女生,他接过她的《西方美学史》,翻到空白页,写了行字“理论不是枷锁,是梯子——能让人站得高些,再看清脚下的生活。”

    徐忠玉陪着许成军往校门口走,玉兰花香裹着春风,拂过两人的衣角。

    徐忠玉叹道“成军,你今天把‘未来理论’和‘当下实践’拧得这么紧,还留了这么多探索的口子,施存哲那老头多别扭个人,也说你这是把文学的道,走活了。”

    “先生们实在是太给面子了~下次再来华师,一定一一拜访~”

    “可不用啊~”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都是哪来的东西!”

    许成军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面记的,全是群众给我的理论。

    他们的话,他们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文学理论。我不过是把这些理论,再讲给大家听,顺便抛块砖,等着后来人砌更高的墙。”

    一旁陪且的孙颙怔住了。

    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同龄人,不对,比他还要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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