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议事厅(1/3)
蚀骨黑雾在混沌光晕的牵引下，如同被无形之手从力王血肉中生生拔出，化作一条条扭曲挣扎的黑色丝线，在空中剧烈扭动。每剥离一丝，力王便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而下。但那痛苦之中，却夹杂着一种久违的、血肉重新归位的舒畅感。
苏小满掌心微旋，混沌光晕骤然压缩！那些被抽离的黑雾在掌中翻滚哀鸣，如同濒死的毒蛇，最终被碾磨成最细微的尘埃，化作一缕纯粹的暗能，顺着经脉汇入他右臂深处。那一瞬，他体内两股力量再度对冲，左臂金焰暴涨，右臂星渊旋转加速，仿佛要将整个身体撕裂！
“呃??！”他低吼一声，身形微晃，强行稳住。
三息之后，最后一丝黑雾湮灭。力王伤口处仅余翻卷的血肉，再无半点阴毒残留。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猛地一握拳，骨骼噼啪作响，一股久违的力量感自丹田涌起！
“哈！！”他仰天狂笑，声震屋顶，“老子活了！小满师兄??你救了我一条命！”
笑声未落，他双膝轰然砸地，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此生为奴为仆，力王这条命，是你给的！”
厅内众人依旧僵立，无人敢动。落霞长老的手仍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脸色由惊骇转为惨白，又由惨白转为铁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大义”，可当苏小满那双异瞳缓缓扫来时，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一具干枯皮囊在恐惧中瑟缩。
妙手踉跄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小满……你……你还记得我吗？”
苏小满缓缓转头，左目金焰跳动，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右眼星漩幽邃，仿佛已看透她灵魂深处的担忧与怜惜。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记得。你是妙手。剜心取血，救我于焚魂之时。”
一句话，让妙手泪如雨下。她扑上前，却又不敢触碰，只哽咽道：“你变了……可我还是认得你……你还是那个为了药王谷弟子挡下魔神一击的小满师兄……”
玄门道子缓步上前，目光深沉如渊。他并未行礼，也未质问，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小满，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体内的东西……不是魔神残魂，也不是诅咒本身。你……将它们炼化了？”
苏小满迎上他的目光，平静道：“不是炼化，是平衡。以身为炉，纳怨为薪，引残力铸甲，化诅咒为翼。我不再是‘承受者’，而是‘驾驭者’。这力量……虽如刀悬颈，但若用于斩敌护众，何惧锋利？”
“好一个‘驾驭者’。”玄门道子眼中精光一闪，“可你可知，你此刻的状态，已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你游走于法则之外，凌驾于常理之上。今日你能救力王，明日若失控，毁去一城一国，亦不过弹指之间。”
“所以你要杀我？”苏小满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整个议事厅的温度骤降。
“不。”玄门道子摇头，“我要你立誓。”
“何誓？”
“以混沌为证，以双瞳为契??若有一日，你失其控，堕入魔道，屠戮无辜，永春盟有权诛之，无需留情。”
厅内空气再次凝滞。药王谷弟子们呼吸急促，力王怒目圆睁，妙手死死咬住嘴唇。这是赤裸裸的制约，是对“英雄”的审判权。
苏小满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带着一种穿透生死的坦然。
“我允。”他抬手，左掌金焰升腾，右掌星漩浮现，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掌心交汇，竟未爆发，反而形成一道螺旋流转的混沌印记，悬浮于空中。
“以此混沌印为誓：若我苏小满，以所执之力，行逆天之事，屠戮无辜，背弃本心，愿受天地共诛，混沌反噬，形神俱灭，永不得超生。”
话音落下，那枚混沌印缓缓下沉，没入地面石砖，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刻痕。
玄门道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躬身行礼：“盟主有继，永春不灭。”
这一礼，重若千钧。
落霞长老见状，再也站不住脚，踉跄后退几步，嘶声道：“你们疯了！他体内藏着的是弑神之祸！是灾源！是……是……”
“是你贪生怕死，妄图借大义之名，除异己之实。”苏小满终于正眼看他，声音冰冷如霜，“你怕的不是我失控，是你掌控不了我。你怕的不是混沌之力，是你自己那点私欲，在光明之下无所遁形。”
落霞长老浑身剧震，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半个字。
“念你曾为永春盟效力，今日不予追究。”苏小满淡淡道，“但自今日起，凡我所行之处，禁你踏入十丈之内。违者，视同挑衅混沌战体，格杀勿论。”
“你??！”落霞长老怒极，灵力涌动欲反抗。
玄门道子一步横移，拦在他面前，目光冷峻：“落霞，退下。你已被剥夺议事权，交出长老令，静思己过。”
长老令落地，清脆一响，如同旧时代的丧钟。
苏小满转身，不再看他，走向厅外。金黑长发在穿堂风中飘扬，异瞳映照着天边初露的曦光。他站在门槛上，回望这座守护了无数生命的永春盟主殿，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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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满掌心微旋，混沌光晕骤然压缩！那些被抽离的黑雾在掌中翻滚哀鸣，如同濒死的毒蛇，最终被碾磨成最细微的尘埃，化作一缕纯粹的暗能，顺着经脉汇入他右臂深处。那一瞬，他体内两股力量再度对冲，左臂金焰暴涨，右臂星渊旋转加速，仿佛要将整个身体撕裂！
“呃??！”他低吼一声，身形微晃，强行稳住。
三息之后，最后一丝黑雾湮灭。力王伤口处仅余翻卷的血肉，再无半点阴毒残留。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猛地一握拳，骨骼噼啪作响，一股久违的力量感自丹田涌起！
“哈！！”他仰天狂笑，声震屋顶，“老子活了！小满师兄??你救了我一条命！”
笑声未落，他双膝轰然砸地，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此生为奴为仆，力王这条命，是你给的！”
厅内众人依旧僵立，无人敢动。落霞长老的手仍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脸色由惊骇转为惨白，又由惨白转为铁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大义”，可当苏小满那双异瞳缓缓扫来时，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一具干枯皮囊在恐惧中瑟缩。
妙手踉跄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小满……你……你还记得我吗？”
苏小满缓缓转头，左目金焰跳动，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右眼星漩幽邃，仿佛已看透她灵魂深处的担忧与怜惜。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记得。你是妙手。剜心取血，救我于焚魂之时。”
一句话，让妙手泪如雨下。她扑上前，却又不敢触碰，只哽咽道：“你变了……可我还是认得你……你还是那个为了药王谷弟子挡下魔神一击的小满师兄……”
玄门道子缓步上前，目光深沉如渊。他并未行礼，也未质问，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小满，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体内的东西……不是魔神残魂，也不是诅咒本身。你……将它们炼化了？”
苏小满迎上他的目光，平静道：“不是炼化，是平衡。以身为炉，纳怨为薪，引残力铸甲，化诅咒为翼。我不再是‘承受者’，而是‘驾驭者’。这力量……虽如刀悬颈，但若用于斩敌护众，何惧锋利？”
“好一个‘驾驭者’。”玄门道子眼中精光一闪，“可你可知，你此刻的状态，已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你游走于法则之外，凌驾于常理之上。今日你能救力王，明日若失控，毁去一城一国，亦不过弹指之间。”
“所以你要杀我？”苏小满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整个议事厅的温度骤降。
“不。”玄门道子摇头，“我要你立誓。”
“何誓？”
“以混沌为证，以双瞳为契??若有一日，你失其控，堕入魔道，屠戮无辜，永春盟有权诛之，无需留情。”
厅内空气再次凝滞。药王谷弟子们呼吸急促，力王怒目圆睁，妙手死死咬住嘴唇。这是赤裸裸的制约，是对“英雄”的审判权。
苏小满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带着一种穿透生死的坦然。
“我允。”他抬手，左掌金焰升腾，右掌星漩浮现，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掌心交汇，竟未爆发，反而形成一道螺旋流转的混沌印记，悬浮于空中。
“以此混沌印为誓：若我苏小满，以所执之力，行逆天之事，屠戮无辜，背弃本心，愿受天地共诛，混沌反噬，形神俱灭，永不得超生。”
话音落下，那枚混沌印缓缓下沉，没入地面石砖，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刻痕。
玄门道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躬身行礼：“盟主有继，永春不灭。”
这一礼，重若千钧。
落霞长老见状，再也站不住脚，踉跄后退几步，嘶声道：“你们疯了！他体内藏着的是弑神之祸！是灾源！是……是……”
“是你贪生怕死，妄图借大义之名，除异己之实。”苏小满终于正眼看他，声音冰冷如霜，“你怕的不是我失控，是你掌控不了我。你怕的不是混沌之力，是你自己那点私欲，在光明之下无所遁形。”
落霞长老浑身剧震，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半个字。
“念你曾为永春盟效力，今日不予追究。”苏小满淡淡道，“但自今日起，凡我所行之处，禁你踏入十丈之内。违者，视同挑衅混沌战体，格杀勿论。”
“你??！”落霞长老怒极，灵力涌动欲反抗。
玄门道子一步横移，拦在他面前，目光冷峻：“落霞，退下。你已被剥夺议事权，交出长老令，静思己过。”
长老令落地，清脆一响，如同旧时代的丧钟。
苏小满转身，不再看他，走向厅外。金黑长发在穿堂风中飘扬，异瞳映照着天边初露的曦光。他站在门槛上，回望这座守护了无数生命的永春盟主殿，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