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就见到了那位久负盛名的大儒陆箴。

    他既没在大厅正襟危坐,也没有拿任何长辈的架子,而是正在花园内——烤烧烤?

    “爹,小清儿来了。”陆南月将林知清带了过去:

    “这炙肉你昨日还没吃够?”

    陆箴正扇着扇子,他果断忽略了陆南月,朝着林知清招了招手:“清丫头,你来了,快来尝尝,这炙肉可香了。”

    “那松鹤书院虽好,但食物却有些过于清汤寡水了,我馋这一口好久了。”

    林知清笑了笑,同陆南月一起坐到了陆箴的对面。

    趁着这点儿时间,她仔细观察起了陆箴。

    他眉峰锐利,目若朗星,生得一副端方清正之相,整个人如青松立雪,不怒自威,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

    怪不得陆淮生得如此俊秀……林知清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了陆淮的脸。

    他与陆箴有五分相像,另外五分,或许是像他的母亲。

    只不过,陆淮平日里多半是不说话的,一旦说话便是一鸣惊人。

    可陆箴的行为却像个顽童,没有半分世人眼中文人的样子,

    他与林知清想象中满嘴“之乎者也”的样子也甚是不同。

    这么一会儿,他口中还在源源不绝地吐槽着那松鹤书院,没有一句重复的话。

    这父子俩倒是不大相像……林知清左右看了看,发现陆淮似乎并不在。

    “清丫头,你四叔的事,我都听陆淮那臭小子说了。”陆箴吃了一块炙肉,打断了林知清的思绪:

    “林青山最大的福气,恐怕就是有你这个孙女了。”

    这话林知清还真不知道怎么接。

    按照辈分,陆箴与自己的父亲林从戎应当是一辈的,老侯爷算是陆箴的长辈。

    如若不是木婶告诉自己,陆箴与老侯爷是忘年交,与自家父亲则不怎么对付,林知清还真听不惯这陆箴的语气。

    好在陆箴只是这么感慨一句,转瞬间又换了个话题:“你那鉴心学是怎么回事儿?”

    林知清简单地将心理学内容说了一些出来,陆箴听得津津有味。

    待林知清讲完,陆箴吃得满嘴油光。

    陆南月看不下去了,给自家父亲递了一杯茶。

    “陆淮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数术一道情有独钟,没想到这鉴心学还能同数术联系起来,妙哉妙哉!”

    陆南月一只手托着下巴:“你怎么不说说我的医术?”

    陆箴摆了摆手:“你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了,我又不会医,提不了意见。”

    前半句是敷衍,后半句是事实。

    虽然他看起来是在挤兑陆南月,但若是不喜这个女儿,又怎么会由着她的性子给她开医馆。

    这在大盛,可是为世道所不容的事。

    这父女两个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朋友,十分轻松。

    “原来陆淮的数术是陆伯父你教导出来的,怪不得如此厉害。”林知清的嘴很甜。

    “那是小淮聪明,我爹成天在金銮殿舌战群儒,哪有工夫管小淮。”陆南月撇嘴。

    被女儿拆穿,陆箴乐呵呵地倒了一杯林知清带来的果酒:“小淮聪明,那是随了我。”

    “陆伯父说得有道理,不过今日怎的不见陆淮?”林知清有些好奇。

    陆南月美目流转:“你问他作何?”

    “上次他教我吹笛,又送了我玉笛,我手头上有些果酒,便说让他尝尝鲜。”林知清不慌不忙地解释。

    陆南月叹了一口气:“那你的酒可就只能进我的肚子里了,户部又有公事,前几日他外出办事去了,挺急的。”

    “还神叨叨的,不能让我知道。”

    “原来如此,走的竟如此急切吗?”不知怎的,林知清心中空落落的。

    “他临走之前去过林家,不过那会儿你好像不在。”陆南月拍了拍自己的头:

    “你瞧我这记性,若不是你提起来,我恐怕也忘了这件事。”

    “无妨。”林知清笑了笑,心中轻快了许多。

    陆箴给林知清夹了一块肉:

    “管他作何,先前我一直在外游历,刚一回来你那四叔就惹了事,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又被陆淮给送到了松鹤书院。”

    “颠簸这么久,倒是没来得及看看你。”

    “劳伯父记挂,我在林家挺好的。”林知清笑眯眯地回答。

    陆箴却放下了筷子:

    “那林家能是什么好地方?你父母去得早,我经常让南月过去林家,怕的就是他们欺负你。”

    “但万万没想到,你比你父亲做得还要好。”

    他这话便有几分真情流露的意思了。

    林知清略微想了想,只觉得这位伯父同自己父亲的关系,好像并不像木婶所说的那样不好。

    罢了,这偌大的盛京城内,藏着的秘密还少吗?

    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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