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教你治国,教你打仗,你要记住,只有钦察人,才是你最可靠的依靠。”

    斡思剌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秃儿罕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稍稍安定。

    只要培养好这个“小号”,她的权力就不会旁落。

    可这份安定没持续多久,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猛力克去而复返,单膝跪地时声音都在发颤。

    “太后,大事不好了,布哈拉……布哈拉陷落了,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啊!”

    “轰!”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秃儿罕太后最后的心理防线。

    “安拉啊!这怎么可能。”

    她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愣了好一会儿,猛地站起身。

    大声吼道:“布哈拉有十万勇士,有真主庇佑的坚固城墙,怎么会……怎么会被异教贼军攻破?海尔汗呢?我的海尔汗呢?”

    半年前,也是在这座大殿中,上一任玉龙杰赤禁军统领亚力瑟,向她汇报了摩诃末五万大军战败的消息。

    如今,历史重演,却是更惨烈的结局。

    十万大军覆灭,布哈拉陷落。

    布哈拉距离玉龙杰赤只有八百里,中间无险可守,那十万大军,更是如今花剌子模仅剩的大半兵力。

    如今,全没了。

    “海尔汗……海尔汗将军被俘了……”

    猛力克低下头,声音苦涩道:“逃回来的败兵说,北疆人攻破布哈拉后,大肆屠戮,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还带回了……带回了北疆首领李骁的亲笔信。”

    说着,他掏出一张羊皮纸,双手捧过头顶。

    秃儿罕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恐惧缠上心头。

    她再也没了往日的傲慢,颤抖着伸出手,亲自展开信纸。

    上面的字迹凌厉,语气嚣张得令人发指:

    “致花剌子模秃儿罕太后。”

    “本王知你据守玉龙杰赤,仍在做困兽之斗。”

    “尔花剌子模,不过是西域一隅的蛮夷之国,尔等钦察人,更是茹毛饮血的部落之民,也配与我大秦抗衡?”

    “上次本王劝你献城投降,你置之不理,如今,当让你见识到大秦铁骑的厉害。”

    “我大秦北路军已攻克讹达剌,钦察骑兵全军覆没,正挥师向玉龙杰赤挺近。”

    “本王亲率中路军,攻破布哈拉,斩杀十万花剌子模残兵,活捉亚力瑟与海尔汗。”

    “按我大秦军法,此二人当灌水银处死,然本王闻海尔汗是你最疼之侄,可法外容情。”

    “若你愿献出扎兰丁,以他抵海尔汗之命,本王可饶海尔汗不死。”

    “扎兰丁实乃两国交战之罪魁祸首,若非他蛊惑摩诃末进攻撒马尔罕,我大秦岂会出兵反击?”

    “尔等今日之祸,皆因扎兰丁而起。”

    “最后,再问你一次:愿降否?”

    “若降,可将尔等皇室女人献给大秦勇士为妾,保你祖孙一世荣华。”

    “若不降,待我大秦铁骑踏平玉龙杰赤,定将你等皇室女人贬入军营,任人摆布。”

    “大秦之王,李骁。”

    秃儿罕读完信,眼中猛地迸发出怒火。

    李骁的羞辱、大军的覆灭,让她险些失态怒吼。

    但不过片刻,她深吸一口气,怒火渐渐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冷静。

    她反复看着信中“扎兰丁乃两国交战之罪魁祸首”的字句,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信纸狠狠摔在地上,高声喊道。

    “好,好啊,我说为什么北疆人会进攻咱们花剌子模,原来真的是那个突厥人生的孽种招惹来的。”

    她一直因扎兰丁的突厥血脉瞧不上这个长孙,如今李骁的信成了“铁证”,终于能心安理得的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扎兰丁头上。

    “来人,备驾。”秃儿罕整理了一下衣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去会会这个灾星。”

    说罢,便气势汹汹地走出宫殿,身后跟着一队禁军。

    王宫西侧的偏僻宫墙内,一间狭小的囚室里,扎兰丁正蜷缩在角落。

    囚室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与汗臭味,他的衣袍早已脏得看不出原色,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因长期得不到善待,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却依旧闪烁着光芒,手指在地上画着简易的地图,嘴里喃喃自语。

    “北疆人擅长骑兵冲锋,若在阿姆河沿岸设伏,利用河水阻碍他们的机动性……”

    他从未放弃思考如何打败秦军,如何让花剌子模重振雄风。

    就在这时,囚室墙壁外传来两名宫人的交谈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扎兰丁耳中。

    “你听说了吗?布哈拉陷了,十万大军全没了,亚力瑟将军也战死了。”

    “我的天,那钦察骑兵呢?之前不是说钦察铁骑能挡住北疆人吗?”

    “挡个屁,两万钦察骑兵在讹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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