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的手好像受伤了。”

    男人刚捡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就看见周婉指甲好像断了,血丝殷了出来。

    周婉在摸到了钱还在之后,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却撞进了一双带着些冷意的眸子里。

    她看愣了。

    那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习以为常,甚至有点失望。

    “同志,要不要包扎?如果需要赔偿的话,麻烦快一些,我的车在检票。”顾沉看了看手表,伸手进口袋,要拿钱给周婉。

    可他的手刚放进口袋,就是一愣。

    随即脸上出现一抹僵硬,不可置信地又翻了翻,里面放着的钱夹,没了。

    “……对不起,我把联系方式赔给你,要是你需要赔偿,请打这个电话,会有专人给你汇款。”顾沉推了推眼镜,低头要走。

    周婉叫了他一声,“开往港城的火车,往那个方向的站台。”

    两人都同时留意到了手里的票,竟然是同一趟火车,同一车厢。

    “那我来帮你提箱子,上车了找乘警给你重新包扎,别误了时间。”顾沉知道了,他应该是误会了面前的人。

    周婉没拒绝,想说什么,又顿住,余光看着顾沉。

    后面挤普通检测通道过来的人,刚看见周婉在那站着,就看见旁边多了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们只看见一个背影,就又歇了上去的心思。

    “我脸上有东西吗?”

    周婉偷看被发现,也没有不好意思,伸出自己带着婚戒的手,撩了一下头发,让他看清自己已婚的身份。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像是我认识的人,想问问你来自哪里?”

    她目光灼灼盯着顾沉。

    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是林野。

    只是一种感觉,顾沉看着比林野大几岁,气质沉稳圆润,身上冷漠沉郁的气质,和林野那种热血尖峰完全不一样。

    顾沉看起来,有种宦海沉浮的老油条感,周婉不讨厌。

    生活经历不一样,要是这人也参军入伍,会不会和林野长得更像?

    既然知道了,林野原本并非林家人,那他会是哪里人呢?

    顾沉对这种搭讪,觉得无奈,周婉这样的人,他见了太多,但鉴于他确实弄伤了周婉,至少要帮她提行李上车。

    “我是京城人。”

    周婉哦了一声,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摇摇头,林家人没有去过京城,在那拐走林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还是不死心地询问,“那你家里,有没有走丢的兄弟?或者堂兄弟?”

    顾沉顿了顿,第一次见面,周婉这种问题,让他觉得突兀又冒犯,却还是耐心回答,“我是独生子。”

    那就不是了。

    这条线索算是断掉,但周婉并没有完全放弃,她往后看了看,后面肖海洋还有几个同行的男同志,都在跟着。

    “肖海洋,你来。”周婉招手叫人,她拉过肖海洋。

    “你能不能给我们合个影?”

    肖海洋差点忘了自己身上的摄像机,甚至他还是个摄影师的身份,有点舌头打结,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车站,指了指后面巨大的时钟。

    “在这?”

    周婉点点头,有些希冀看着顾沉,顾沉没动,这怎么越来越过分了,还开始要合影。

    周婉知道他钱丢了,伸手掏出一张大团结,“你就算下车了打电话,或者买吃的,也得需要钱吧?合影,我就借给你。”

    顾沉想了想,接过钱放好,真的站了过去。

    肖海洋打开摄像机,真给两人拍了两张,不过都是把周婉放在中间,顾沉镶边,反正洗出来之前,周婉也没法子看见。

    周婉从肖海洋的口袋里抽出笔来,找了半天没有纸,掀起长裙的裙摆,俯身就写了上去。

    “是这个电话?等到了地方,我会打这个电话要赔偿的。”周婉出尔反尔。

    顾沉没说话,直接拎着行李站在站台边缘等车,等上了车,他找到了周婉的铺位,竟然是个包间,也不知道怎么买的票。

    周婉刚要上来,就看见杨月一脸鄙夷地拦住车门。

    “列车员,你得好好检查,免得有人逃票。”她用眼睛瞟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周婉。

    顾沉也被拦了下来,他伸手进去拿车票,周婉的行李箱就放在了地上。

    杨月认出周婉的东西,不着痕迹看了看被顾沉提在手里的行李箱,脚尖狠狠踢了一下,想把东西踢下去。

    “嗷!”她疼得眼泪直流,布鞋前面都晕开了深色的血迹。

    周婉憋不住想笑,虽然行李箱看着是布面的,但是里面用了合成材料,有支撑性,而且那个位置,好像是电熨斗。

    “咳,这是我的票和介绍信。”

    杨月眼泪汪汪,直起身子,“她一个硬座,怎么能上卧铺车?”

    列车员看了一眼,把票还给周婉,挡开杨月,“这位同志是包间,请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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