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都结束吧(3/4)
个医学生。其他的，都不重要。”
消息传回乌侗寨，沈昭看着信笺，久久无言，最终提笔写下一句话，寄往京城：
> “吾女不必为神，但求她一生平安喜乐，手中有药，心中有光。”
又三年，北疆风云再起。
一位自称“白鹿真人”的道士聚众于雁门关外，宣称“圣女已启慧根”，率三千信众徒步南下，沿途设坛讲经，广发“护身符”，声称“饮符水者，百病不侵”。更有狂热信徒自残肢体，献祭于“圣婴祠”前，求“沾圣血之福”。
朝中再度震动。有大臣奏请：“不如顺势立念安为‘国医公主’，赐封号，掌太医院，既安抚民心，又化危为机。”
沈榕宁召集群臣，立于丹墀之上，手中握着一份新报：念安昨日交来的作文，题目为《我的理想》：
> “我的理想，是建一座没有门槛的医院。
> 穷人可以进来，山民可以进来，连野狗受伤也能进来。
> 我不想当公主，因为公主住在宫里，而病人在山里。
> 我想去的地方，是那些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 沈先生说，真正的仁心，是看见苦难而不转头。
> 所以，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医生。”
她展开作文，朗声念完，环视群臣：“你们要给她戴上金冠？可她只想穿一身洗得发白的医袍。你们要她住在宫殿？可她梦想的是走遍山村，为每个发烧的孩子摸一次额头。”
她将作文贴于宫门，昭告天下：
> “此女无需加冕，因她早已高贵。
> 她的尊贵，不在血统，不在预言，而在她选择做一个善良的人。
> 从此往后，凡有敢以‘天命’‘神授’玷污此女者，
> 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七日后，拓跋韬率死士潜入“白鹿观”，查获大量“梦引散”与伪造“神启”文书。所谓“白鹿真人”，实为当年静心谷逃亡副祭司之徒，二十年来隐姓埋名，专研心理操控之术。其密室墙壁写满计划表，其中一页赫然标注：
> “目标：沈念安
> 阶段一：植入‘被选中’意识（已完成）
> 阶段二：制造‘救世危机’，迫其登台（进行中）
> 阶段三：借其名义，建立‘新朝’”
沈榕宁看完，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只要足够耐心，就能把一个孩子变成神？”
她下令将全部证据公之于众，并亲赴刑场，监斩三名主犯。行刑前，她立于高台，面对围观百姓朗声道：
“今日杀的不是道士，是妄图篡改人心的野心。他们想用一场漫长的梦，取代真实的人生。但我告诉你们??这个国家不属于某个秘密组织，不属于某种预言，它属于每一个按时缴税、遵纪守法、勤恳过活的普通人。你们的孩子可以上学堂，可以考科举，可以不做奴婢、不为祭品。这才是真正的天命??**民之所向，即为天命**。”
刀光一闪，三人伏诛。
三日后，北方诸州陆续上报：信众解散，祠庙焚毁，符水倾倒。一名曾参与献祭的老农跪在官府门前，捧着一把灰烬，泣不成声：“我们被骗了……我们还以为真有神迹……”
沈榕宁派人送去一本《常识录》，附言：“从今往后，信科学，不信梦。”
春去秋来，十年光阴如水流逝。
念安二十岁那年，正式出任“南疆女子医学院”院长。开学典礼上，她站在讲台前，望着台下百余名眼神明亮的女孩，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不必成为谁的女儿，不必继承谁的命运。你们只需要记住??**你们的名字，由你们自己写下。**”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同一时刻，新元宫。
沈榕宁已年过六旬，两鬓如雪，脊背依旧挺直。她正在批阅最后一份奏章??《国民教育法修订案》，其中新增一条：
> “自今而后，史书不得称‘奉天承运’，不得录‘梦兆祥瑞’，不得立‘本纪’以奉一人。
> 所有帝王传记，皆称‘人物志’，与农夫、工匠、医师并列。
> 国之正史，始于民，终于民。”
她提笔批复：“准。”
放下笔，她起身，推开窗。
月圆如镜，照见宫墙内外，万家灯火。
她缓步登上城墙，风穿过铜铃，叮咚作响，宛如新生。
拓跋韬如期而至，手中仍是一杯热茶。
“他们都好。”他说。
她接过茶，轻啜一口，靠在他肩上，望着南方群山，轻声念道：
“阿禾、小满、小莲、昭儿、念安……你们都还好吗？”
远处，童心院的铜钟敲响，十二声悠扬，回荡在春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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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乌侗寨，沈昭看着信笺，久久无言，最终提笔写下一句话，寄往京城：
> “吾女不必为神，但求她一生平安喜乐，手中有药，心中有光。”
又三年，北疆风云再起。
一位自称“白鹿真人”的道士聚众于雁门关外，宣称“圣女已启慧根”，率三千信众徒步南下，沿途设坛讲经，广发“护身符”，声称“饮符水者，百病不侵”。更有狂热信徒自残肢体，献祭于“圣婴祠”前，求“沾圣血之福”。
朝中再度震动。有大臣奏请：“不如顺势立念安为‘国医公主’，赐封号，掌太医院，既安抚民心，又化危为机。”
沈榕宁召集群臣，立于丹墀之上，手中握着一份新报：念安昨日交来的作文，题目为《我的理想》：
> “我的理想，是建一座没有门槛的医院。
> 穷人可以进来，山民可以进来，连野狗受伤也能进来。
> 我不想当公主，因为公主住在宫里，而病人在山里。
> 我想去的地方，是那些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 沈先生说，真正的仁心，是看见苦难而不转头。
> 所以，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医生。”
她展开作文，朗声念完，环视群臣：“你们要给她戴上金冠？可她只想穿一身洗得发白的医袍。你们要她住在宫殿？可她梦想的是走遍山村，为每个发烧的孩子摸一次额头。”
她将作文贴于宫门，昭告天下：
> “此女无需加冕，因她早已高贵。
> 她的尊贵，不在血统，不在预言，而在她选择做一个善良的人。
> 从此往后，凡有敢以‘天命’‘神授’玷污此女者，
> 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七日后，拓跋韬率死士潜入“白鹿观”，查获大量“梦引散”与伪造“神启”文书。所谓“白鹿真人”，实为当年静心谷逃亡副祭司之徒，二十年来隐姓埋名，专研心理操控之术。其密室墙壁写满计划表，其中一页赫然标注：
> “目标：沈念安
> 阶段一：植入‘被选中’意识（已完成）
> 阶段二：制造‘救世危机’，迫其登台（进行中）
> 阶段三：借其名义，建立‘新朝’”
沈榕宁看完，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只要足够耐心，就能把一个孩子变成神？”
她下令将全部证据公之于众，并亲赴刑场，监斩三名主犯。行刑前，她立于高台，面对围观百姓朗声道：
“今日杀的不是道士，是妄图篡改人心的野心。他们想用一场漫长的梦，取代真实的人生。但我告诉你们??这个国家不属于某个秘密组织，不属于某种预言，它属于每一个按时缴税、遵纪守法、勤恳过活的普通人。你们的孩子可以上学堂，可以考科举，可以不做奴婢、不为祭品。这才是真正的天命??**民之所向，即为天命**。”
刀光一闪，三人伏诛。
三日后，北方诸州陆续上报：信众解散，祠庙焚毁，符水倾倒。一名曾参与献祭的老农跪在官府门前，捧着一把灰烬，泣不成声：“我们被骗了……我们还以为真有神迹……”
沈榕宁派人送去一本《常识录》，附言：“从今往后，信科学，不信梦。”
春去秋来，十年光阴如水流逝。
念安二十岁那年，正式出任“南疆女子医学院”院长。开学典礼上，她站在讲台前，望着台下百余名眼神明亮的女孩，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不必成为谁的女儿，不必继承谁的命运。你们只需要记住??**你们的名字，由你们自己写下。**”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同一时刻，新元宫。
沈榕宁已年过六旬，两鬓如雪，脊背依旧挺直。她正在批阅最后一份奏章??《国民教育法修订案》，其中新增一条：
> “自今而后，史书不得称‘奉天承运’，不得录‘梦兆祥瑞’，不得立‘本纪’以奉一人。
> 所有帝王传记，皆称‘人物志’，与农夫、工匠、医师并列。
> 国之正史，始于民，终于民。”
她提笔批复：“准。”
放下笔，她起身，推开窗。
月圆如镜，照见宫墙内外，万家灯火。
她缓步登上城墙，风穿过铜铃，叮咚作响，宛如新生。
拓跋韬如期而至，手中仍是一杯热茶。
“他们都好。”他说。
她接过茶，轻啜一口，靠在他肩上，望着南方群山，轻声念道：
“阿禾、小满、小莲、昭儿、念安……你们都还好吗？”
远处，童心院的铜钟敲响，十二声悠扬，回荡在春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