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沈序洲转头看向窗外,“我就除掉端王,有月影卫和神卫军在手,我扶持小皇帝登基,又有何不可?”

    沈序洲的野心几乎毫无保留展露在谢时容的眼前。

    既然不可为君,做臣……那他就要做权势滔天的权臣!

    这样,才能把他想护的人,永远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也不用受人掣肘。

    这样……他才能彻底为沈家平反!

    “你果然是沈家的种!”谢时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你的身上,我倒是看出你外祖父的影子来!”

    “我得先走了,要不要我去狱中和宋南姝说一声你回来了?”谢时容问。

    “不用,我会亲自去看她……”沈序洲说。

    他已经很想念,很想念宋南姝了。

    ·

    宋南姝正一手账册,一手拨算盘。

    清脆的算盘声在这泛着霉味的潮湿之地,显得十分清晰。

    烛火轻微摇晃了一瞬,宋南姝拨动算盘的动作一顿。

    她抬眼,恍惚间竟似看到了宋书砚的身影被隐于黑暗之中。

    宋南姝猛然站起身,“阿砚”二字还未出口,那被摇曳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的鬼魅面具便出现在眼前。

    是沈序洲!

    宋南姝紧紧攥住的手松开,轻声道:“你回京了。”

    “嗯。”沈序洲应声,他自己开了大牢门进来,视线落在那蜡烛上,“烛火太暗,在这里看账本伤眼睛。”

    “左右闲来无事,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宋南姝用抹布隔着拎起身旁红泥炉子上的茶壶,为沈序洲倒了一杯热茶,意在请沈序洲坐。

    见沈序洲站着不动,宋南姝对沈序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坐啊!牢里阴暗潮湿,我知道你不会喝,暖暖手也是好的。”

    可沈序洲非但没有坐下,反而走到了宋南姝面前,他双手扣住宋南姝的肩膀……

    “怎么了?”宋南姝诧异仰头望着沈序洲鬼魅面具下,那双不知是不是因为疲惫而染上红血丝的眼。

    沈序洲动作轻柔,像是带着试探似般,缓慢将宋南姝拥入怀中。

    宋南姝一怔:“沈序洲?”

    “嗯。”沈序洲环着宋南姝的手收紧,轻轻应了一声,又说,“让你受苦了。”

    宋南姝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时容公子将我照顾的很好!陛下也没有罚我,而且……我之前一直想打姜箬璃,但都忍着!这一次……还动手打了姜箬璃,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就是……

    就是想阿砚了。

    不知道为何,此时宋南姝被沈序洲抱在怀中,她竟有种……面前是宋书砚的错觉。

    宋南姝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沈序洲的脊背。

    沈序洲脊背猛然僵直,环着宋南姝的力道又紧了些。

    “沈序洲?”宋南姝轻唤了沈序洲一声。

    “别动……”沈序洲压低声音撒谎,“隔墙有耳!”

    宋南姝正要推人的手一顿,也学着沈序洲的样子将他环抱住。

    虽然不知道隔墙有耳的“耳”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序洲要在那个“耳”看到他们相拥,可宋南姝信沈序洲。

    轻轻晃着折扇的“耳”谢时容,摇了摇头。

    不就是抱一下么,也要找这么多借口。

    明明姓沈的就是想宋南姝了,明明就是因为他做了这个假死局……害得宋南姝心痛到一夜白头,心里愧疚的不行,却非要说隔墙有耳!

    两人这么一直抱着,宋南姝也觉得不太自在,她低声问:“你回来了,陛下对安远侯府的处置是不是就要下来了?”

    沈序洲轻轻应了一声:“明早便能下来!很快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出去后……你要住进沈府吗?”

    宋南姝在沈序洲怀中垂着眸子,想了想说:“嗯,住进沈府,如果还住回宋府,难免会被姜家缠上!对了……宋家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就是姜家三公子姜临阳被诬告凌辱宋家幼女的事。”沈序洲回答,“宋家的妇孺已经被放出来了,但是宋家的男丁还被关着,设计陷害尚书家嫡子,板子和牢狱之灾是逃不了的,他们不会出来烦你的!”

    “那你可真是小看宋家的女眷了。”宋南姝笑着说,“尤其是那位宋老太太,可是十分能豁得出去的!但是这位老太太惯会欺软怕硬,若是我住进沈府,想来也不敢轻易前来造次。”

    沈序洲怎么会不知道,那位宋老太太是什么德行。

    “嗯,想来他们也不敢来沈府造次!”沈序洲顺着宋南姝的话说道。

    宋南姝视线朝牢门外看了看,又低声问:“隔墙有耳的耳,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派来的人,想确定我们是不是真夫妻。”沈序洲声音极低。

    宋南姝轻轻“嗯”了一声。

    之前沈序洲就说过,如果陛下知道他们是夫妻,便不会要了她的命,这宋南姝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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