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看着宋南姝刚刚从那段假婚姻中解脱,又与其他男人亲近。

    哪怕……这个人是另一个他!

    这比杀了宋书砚还让他难受。

    再演下去……

    要么,就是他忍不住用各种手段,不让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触碰她!

    要么,就是他杀光所有觊觎宋南姝的人,杀光所有为宋南姝制造危险和苦难的人。

    因为演不下去,所以在决定对宋南姝刨白心意时,宋书砚就已经做好了被宋南姝厌弃的准备。

    他以为宋南姝即便说出厌恶他的那些话,他也是能接受的。

    可似乎,他高估了自己对宋南姝言语攻击的承受能力。

    宋书砚的心,根本就不如他想象中那么无坚不摧。

    “因为,我也承受不了这种压抑又尖锐的罪孽,要么……得到你!要么……被你厌弃!宋南姝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宋书砚说着用力一扯,将宋南姝扯得更靠近了些,强硬地拉住宋南姝的手覆在他的心口处。

    他看着宋南姝含泪的眼,抬手温柔替宋南姝擦去泪水:“看来,你是真的厌弃我了,这份见不得人的感情,让你觉得恶心……”

    掌心下是宋书砚强而有力的心跳,宋南姝心脏也酸疼得厉害,却张不开口否认。

    她怎么会厌弃她的弟弟。

    她只是想让她的弟弟回来。

    宋书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弟弟!

    她摇头。

    宋书砚很理解宋南姝,他摩挲着宋南姝的腕骨,忍住想低头吻她指尖的冲动,黑深的眉眼凝视着她的眸子,慢吞吞开口:“你可以没有宋书砚,但……你不能没有弟弟,我明白!可我必须只是你的弟弟吗?”

    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配得到她的爱?

    宋南姝哽咽,撑着桌案的手收紧,她告诫自己再心疼也不可心软。

    他抬手想替宋南姝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察觉宋南姝的闪躲,宋书砚平静的神色之下,是凄凉和萧索的温柔。

    他收回手,仰头望着宋南姝浅笑:“宋书砚是因为你才存在的,你要是不要……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宋南姝声音里压着怒意。

    宋书砚眼睫轻微眨动,强压住眼底的渴求,自嘲轻笑:“我怎么舍得……”

    宋书砚这个身份,他原本早就应该舍弃的。

    早在入端王门下时,就该舍弃。

    可他舍不得宋南姝。

    不论是作为宋书砚,还是作为沈序洲。

    他的活法都是因宋南姝而选择……

    宋南姝八岁那年险些被送上老太监的床,那个时候宋书砚就意识到没有权,他无法保护宋南姝。

    所以,他选择以远走读书作为掩护,利用母亲的身世为敲门砖,入端王门下。

    他和端王身边的每一个幕僚钩心斗角,哪怕每一步如履薄冰,哪怕受人威胁与掌控,他也还是不遗余力地向上爬。

    直到宋南姝一天天长大,出落地越发貌美,宋家对宋南姝待价而沽,企图用宋南姝的美貌为宋家换取更大利益。

    直到得知母亲被宋家逼死,宋家无人再能护宋南姝……

    那种他再不强大起来就无法护住宋南姝的紧迫感,让他惶恐,让他对自己的厌恶和对权力的渴望到达顶峰。

    为了能爬到高处,不让宋南姝为宋家鱼肉。

    他不惜把命交到端王手中。

    因为他除了自己这条命,没有别的筹码。

    他回到宋家后,意外发现了母亲留下的遗书,他利用端王的势,强压着宋家放宋南姝自由离开宋家,让宋家不能再把宋南姝当成宋家的养料,当成宋家的贡品。

    他不是没想过,在喝了那碗有毒的燕窝粥后,按照端王的意愿让“宋书砚”离世,以此彻底和宋家摆脱关系。

    可当他看到宋南姝抱着他拼尽全力求医,看到宋南姝躲在暗处咬着她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痛哭出声,他看出了宋南姝对宋书砚的依赖,和害怕失去宋书砚的惶恐绝望。

    他再一次违背了端王,把一个病恹恹的宋书砚保了下来,又费心谋划,让宋家将宋书砚除族赶出宋家。

    他装作信心十足与宋南姝表达爱意,说宋南姝不会厌恶他。

    可他错了。

    如果,宋书砚给她的这份感情让她这么排斥厌恶,这么无法接受,让她这么痛苦……

    如果,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宋书砚。

    那宋书砚便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宋书砚的心口像破了洞,冷彻骨的寒风直往身体里灌。

    他垂下眸缄默片刻,再抬眸已下了很大的决心,唇角弧度越发明显,笑意却不达眼底。

    “想让我服下定魂丹,可以……”宋书砚那只为宋南姝拭泪的手,从被酒液打湿一半,露出银子和宝珠的荷包内摸出定魂丹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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