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树干,连树皮硌进皮肉的刺痛都浑然不觉。

    月光将过山龙的身影镀成流动的银带,巨蟒的鳞片擦过地面发出砂纸打磨般的锐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太阳穴上。

    杨友江的猎刀抵在掌心,老人掌心的汗顺着刀把滑落,在树皮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巨蟒的三角头颅在月光下抬起,信子吞吐间几乎触到最低的枝桠。

    林宇盯着它瞳孔里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昨夜那截缠绕红绳的白骨,如果此刻掉下去,恐怕连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

    就在这时,巨蟒突然甩动尾巴,碗口粗的树干被扫得剧烈摇晃,几片枯叶飘进林宇领口,痒得他几乎要打喷嚏。

    万幸的是,杨友江撒下的野花椒粉似乎起了作用。

    巨蟒游到离树干三尺远的地方,突然昂起头发出嘶鸣,蛇信子在空中划出愤怒的弧线,它的身躯在地面砸出闷响,腐叶被震得飞溅,却始终没再靠近半步。

    终于,它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威胁,猛地转头,庞大的身躯如黑色潮水般向思过崖方向涌去,鳞片摩擦地面的 “沙沙”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是昨天晚上那条吗?”林宇的声音里带着侥幸,又藏着几分恐惧。

    如果这深山里藏着不止一条过山龙,那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杨友江眯起眼睛,盯着巨蟒消失的方向:“我看着就是昨天那条,放心吧,我撒的粉末很有用,这畜生闻着味儿就绕路了。”

    “不过,他好像朝着思过崖的方向去了! ”

    他摸出旱烟袋,却发现烟丝早已被冷汗浸透,不禁低笑一声。

    “往思过崖?”林宇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泛起光亮,“它往那儿去好啊,说不定可以帮咱们把刘建伟他们给赶出来呢。”

    杨友江却摇头轻笑,烟锅子在树干上敲出清脆声响:“哎呦,那他们还有命?过山龙吞人可不管你是罪犯还是良民。”

    “管他们有没有命!”林宇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金属握把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他们要是都喂了蟒蛇,反倒省了咱们的麻烦。”

    杨友江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开枪猎杀黑熊时,掌心也是这样止不住地发抖,但眼神里的杀意,倒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两人在树上静默片刻,直到远处传来巨蟒撞击岩石的闷响,杨友江才拍了拍林宇肩膀:“睡吧,天亮前还得盯着陷阱。要是蟒蛇真把人逼出来了......”

    林宇可不敢睡。

    他盯着思过崖方向的黑暗,仿佛要把那片墨色看穿。

    杨友江说的野花椒粉此刻闻起来都带着股虚妄的安全感,太多人死于“万无一失”的陷阱,在这深山里,任何疏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漏洞。

    “还是别睡了,安全一些!”

    林宇的声音紧绷得像根琴弦,夜风卷着他的话掠过树梢,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夜鸟。

    他往树干里侧挪了挪,工装裤膝盖处的破洞蹭过粗糙的树皮,疼得他皱起眉头,却反而让神经更加清醒。杨友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将猎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刃与树皮摩擦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看着也行,要是过山龙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动静。”老人的烟袋锅在月光下明明灭灭,火星映得他眼窝更深了。

    两人像两尊石像般凝望着思过崖,山林的寂静如潮水般漫上来,压得人耳膜发疼。没有虫鸣,没有兽吼,连惯常的山风都停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即将发生的剧变。

    林宇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每一下都像是重锤砸在胸腔。

    他想起白天布置陷阱时,杨友江说过的话:“野兽的直觉比人准,要是连它们都不敢出声,那才是真的危险。”

    思过崖方向突然传来 “咔嚓”一声,像是枯枝断裂的响动。林宇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杨友江的烟袋锅也猛地顿在半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期待。

    紧接着,一声压抑的惊呼划破寂静,虽然微弱,却像针一样扎进林宇的耳朵,是人的声音。

    紧接着,思过崖方向的黑暗突然炸开锅,先是枯枝断裂的脆响连成一片,紧接着传来男人破锣般的惊叫:“蛇!是蟒蛇!”

    “快跑!往山下跑!”

    人声混着金属碰撞声,像被踩翻的蜂巢般嗡嗡作响。

    思过崖山林中,三道黑影跌跌撞撞冲出灌木,其中一人手里的猎枪筒在月光下闪过冷光,正是白天在洞口撒尿的刀疤脸。

    过山龙的“沙沙”声如催命符般逼近,地面跟着震颤起来。

    刀疤脸突然转身,猎枪喷出火舌,“砰!”子弹擦着蟒头飞过,在岩壁上爆出火星。

    巨蟒被激怒,尾巴横扫而过,碗口粗的灌木应声而断,惊得另外两人抱头鼠窜,其中一人顺着藤条往上爬,而另外两个被追的直骂娘。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山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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