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以为余切伤得很重,于是在凌晨,余切又上演王者归来,“残血”的他躺在病床上,被送到埃尔多拉多机场。

    余切穿着那条改过的西装短裤。这让场面稍微有一些滑稽。

    但现场很快变得格外严肃:

    “加博!”

    余切被推出来,朝马尔克斯说话。

    马尔克斯仍然跪在那里,缓缓的转过头。

    这一幕是文学史上值得纪念的一刻,是他们的人生一刻。

    两位作家重新认识了彼此。

    一个亲手挖出真相,另一个预言此事,并在“负伤”后王者归来。

    马尔克斯已被人告知余切发生的事情,现在他看余切的目光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这不是说马尔克斯真的认为余切是一个“神”,他没有那么傻,但马尔克斯确实相信,冥冥中有种力量,将他的命运和余切的所作所为绑定在了一起。

    “你全预料到了,你早知道了。”马尔克斯说。

    余切否认道:“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我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惨剧?”

    “与其说我料到了,不如说还有更多的埃尔多拉多?马孔多不止一个,这里到处是马孔多。”余切为自己的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意思是,有这两万人打底,可以预料到这个国家到处都是未知的屠杀案。

    根据联合国难民调查机构的报告,哥伦比亚一直到后世都没有基本的户口统计,每年无故失踪的人口在8万到12万之间,这些人确实有可能去了其他国家安居乐业。

    也可能静静埋在地下,等待着将来重见天日。

    谁知道呢?

    马尔克斯没有和余切争辩,而是浑身颤抖起来,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一生是如此碌碌无为,尽管他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但他也和笔下的愚人一样,永远的被命运所玩弄。

    他曾以为他看到了真相,却没想到只是沧海一粟。

    在起来的刹那,一把年纪的马尔克斯太过于吃力,又跌倒在地面上。

    别人当然要扶他。

    “别!我自己来!”马尔克斯道。

    他反复这么做了两三次,仍然起不来,直到病床上的余切对他伸出手,马尔克斯抬头仰望如同看到一束光,这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连青筋都爆出来。

    “咔擦!”

    《时代周刊》的摄影师刘祥成,再一次的摁下快门。

    普利策奖!

    刘祥成在心里怒吼道!

    我不能拿,谁还有资格拿?!

    这是一张堪比“胜利之吻”的传奇照片,两位东西方的作家,为了同一件事情走到了一起。

    而且,他们真挖出来了!虽然这对那些死去的人不尊敬……

    刘祥成拿到了最好的时机,处在了最好的位置。他预感到自己绝对拍到了“普利策”级别的新闻照片,这里有说不完的故事。

    当晚,有关于“埃尔多拉多机场屠杀案现场”的新闻登上国际新闻,震惊整个美洲大陆,电视台的主持人口水都要说干,“上帝啊!埃尔多拉多就像是真正的宝库,只是那‘宝藏’是死去的人!”而后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两位作家的“世纪之握”登上《时代周刊》头条,然后是贝坦库尔说“会动用国家的力量,追查过去的屠杀案!”

    新总统也表示会把此事当做头等大事来处理。

    他当然要表态了,如今整个拉美都在关注屠杀案。

    各方都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西语作家们纷纷指责军阀政府、以及曾经的联合果品公司毫无人性,而这些当事人则竭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因为机场屠杀案人数太大,任何人都不想背上这种超级大锅。

    更由于拉美普遍的军阀治国,所有人都有不止一笔烂账,都不想被查到自己脑袋上。

    和这种屠杀案相比,聂鲁达被人毒死,似乎已经是小事情。他有胰腺癌,死的时候六十多岁,也再活不了很多年了。

    哥伦比亚太疯狂了!那是两万人!老的小的,女的男的,通通都埋在那,像草一样。

    哥伦比亚方面组织人手对机库仔细发掘,这一全拉美最大的货运机场,因此停运三天,最终宣布发掘出约“两万具”尸体,这一骇人听闻的数字足以令任何人震撼,北方的美国立刻辩解“这一次真的不是我干的,但我对事情表示哀悼”;智利方面第一时间宣布“此时与我无关,我只是去暗杀余切”,而后他们被口水淹没。

    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智利人团结在一起,要求军阀政府彻查“聂鲁达之死”的真相。

    并且,对余切道歉。

    前总统阿连德的侄女接受采访说:“这儿至少有两万零一具无辜之人的尸体,我们不能把埃尔多拉多屠杀案,和聂鲁达的死孤立的看待,事实上他们都是余切的预言。”

    远在巴黎的略萨,听闻这件事情后却沉默了,然后说:“我相信这里存在大问题,聂鲁达先生死得很蹊跷。他曾告诉我为了快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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