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部下也一直催促他,拓跋骁也觉得自己是该娶个妻子了,这次亲自来到梁国,就是要挑选一个他喜欢的汉女。

    前面引路的侍中见漠北王停下,很是不解,却又不敢催促。

    拓跋骁站在原地,继续正大光明地偷听。

    隔着一堵围墙,旁人听不甚清楚,偏他耳力过人汉语又说得流畅,便将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好,我知道了。”姜从珚从袖中抽出丝帕,细细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还什么都没说,清柔的声音便让六公主安下心来。

    “贵妃既然命你献艺,必是她也无法决定婚姻人选,才设计让你吸引漠北王目光。既如此,只要漠北王不喜你,她自然不能得逞了。”

    “我该怎么才能让漠北王厌我?”六公主忙问。

    拓跋骁也很期待这个聪明的汉女会说出什么来。

    “他既能说出‘吾欲自择善妻’这句话,必是个胸有韬略雄心壮志的人主。”姜从珚结合史书评价和那日短暂的一面以及拓跋骁这两日的行事,大概推测他的性格,“这样的王,多半不喜欢软弱无能之人。”

    “你献艺时,便尽作胆怯惶恐之态,最好弹奏南江软曲,他必定不耐。”

    六公主听她这么一说,眼前豁然开朗,盘桓在心头的愁云终于散去。

    “谢谢珚阿姐!”

    “不必谢我,便是没有我,于你而言也是如此。”

    姜从珚说的办法,是根据姜羽儿自身的性格设计的,就算她不说,多半也差不多。

    拓跋骁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确实说得很准,心中生出些许赞赏,可她们的对话却叫他不甚喜欢。

    梁国公主不肯嫁他,他还看不上她们的怯弱之态呢。哼!

    到是那女郎,甚想看看她是何模样。

    珚阿姐?她的名字叫烟?

    -

    除开这个小插曲,接待鲜卑来使的宫宴终于开始了。

    姜从珚看到楚王妃赵氏匆匆赶来,头上的金银钗钿比先前凌乱了些,她正抬手扶正。

    宫宴在太极殿中举行。

    大殿周回一百二十柱,基台高九尺,以珉石堆砌,室内燃着明亮的烛火,门窗全都用金银装饰,内外挂着古今名臣,椽梁皆用沉香木制作,并以金兽头作为椽端装饰,极尽奢华与富丽。

    梁帝特意选在这里,就是要向拓跋骁表示,我堂堂大梁,地大物博、民生富饶,不是尔等塞外蛮人能比的。

    他至今还被拓跋骁那句话气得不轻。

    他竟要亲自挑选妻子,这不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踩吗?最为可恶的是,他身为一国皇帝,为了大局着想,竟要生生忍下着这口气!否则,梁国结盟不成,周边的匈奴、羌氐等胡部定然南下寇边。

    因拓跋骁是草原之王,鸿胪官员绞尽了脑汁想办法安排席位,最终一东一西摆了两个主位,梁国官员和鲜卑使者各坐一面。

    太极殿前,宫廷乐队整齐排列,宫庭中火盆齐燃,头带官帽身穿朱色朝服腰系绶印的公卿大臣从两侧鱼贯而入,来到东阁坐下。

    紧接着梁帝在一片鼓乐声中出来,百官伏拜。

    待梁帝入坐,击金钟,有侍中高呼“请漠北王与鲜卑使者入殿!”

    拓跋骁便带着十来个鲜卑下属进入太极殿。

    他看到设好的几案,皱了皱眉,跨入其中,一撩袍子,大马金刀地坐下,长腿从案下伸了出去。

    这个动作引得大梁官员侧目,群臣躁动起来,纷纷错身议论,有点人脸上甚至已经怒不可遏。

    “蛮夷之辈,毫无礼仪!”

    “胡人果真不开化!”

    ……

    礼仪从汉沿袭至今,仍以跪坐为雅,视箕坐为粗鲁无礼,尽管一些高脚胡具已经传入中原,但那只能在家中私下使用,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依旧上不得台面。

    拓跋骁自是注意到他们的反应,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中原人的规矩繁琐又无用,学来做甚!

    而他身后的鲜卑使臣,也都跟拓跋骁一样,肆意往殿上一坐,双脚大张着。

    太常卿终于看不下去了,红着脸怒斥“都说入乡随俗,漠北王来我中原,是否当尊我华夏之礼仪!”

    拓跋骁身后一名身材魁梧带着鼻环的将军不屑地哼了声,“我们来梁国是为王娶妻,可不是为了礼仪不礼仪的!趁早把公主叫出来,让王娶了妻结成两国盟约。”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露骨也太过分,太常卿被气得胡子倒仰,险些厥过去,他身边的大臣忙扶着他给他顺气。

    “明公莫气,明公莫气!”

    “是啊,别与胡人一般见识。”

    ……

    鼻环将军见自己一句话就把他气得半死,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样一来更叫梁国公卿愤懑不已。

    “漠北王,这是在我梁国皇宫,我等敬你是来使,你们别太过分了!”高太尉忍不住拔身而起指着他们。

    拓跋骁停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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