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二就更简单了,就跟屙屎一样没压力。

    老太太对老三还怪好的嘞,居然让上卫生所生,啧啧啧。

    徐春娇又喊上姚红霞,让人跟着去卫生所。

    都是生了两娃的人了有经验。

    姚红霞也是一样在家由着接生婆接生的啊,到时候她哪懂啥是啥,去哪缴费都不知道呢,忙说;“妈,要不你去吧,我不成的。”

    板车拉来了,因为要跟队上管理农具的人交代,一通忙活下来村里人也就都知道了,就着刚擦黑的夜来瞧瞧。

    姚红霞一边四处张望等着妯娌来救场,回头婆婆喊大嫂去不就不喊她了么,一边往人群后头缩去,直到瞧见老太太跟着坐上板车了才松了口气。

    黄水仙拎着一个网兜来了。

    她在家里转悠了半圈,最后拿了个搪瓷盆,把之前秦淑芬给孩子做的尿戒子,小衣服,小毯子啥的都给找了一圈装一起,哐哐当当追过来了。

    生产队的牛是劳动力得悠着用,今儿牛拉稀没法往外借,板车就得靠人拉,三兄弟都得上阵轮着来。

    坐的人越少车子走得越快,所以徐春娇也就不叫黄水仙上车,开着医疗系统走。

    围观的倒是还没散,都在叨叨徐老太果然还是最疼三房。

    有人就跟姚红霞和黄水仙嘴了一句,“你们还是在柴火堆生的娃呢。”

    其实也不光是妯娌两,附近好些个生产队女人分娩都是上柴火堆里生的。

    那时候日子比现在苦了不知道多少万倍,还饿死过人呢,有被子也是精贵的,当然不能让脏血弄坏了被子,再者分娩那是晦气,不能把晦气往屋子里流。

    又有人说保不齐不是对三房好,徐老太当年就是把两个儿媳妇赶到外头生的娃,今天估摸着送卫生所也是为了不让晦气留家里吧。

    还真是事实,黄水仙和姚红霞也就不多说,带着孩子回家屋门关了不参与事与非。

    头胎要是生得慢的话,生上一晚上也有的是,等着吧,也不知道出村了没有。

    其实这会都已经快到半路了,三兄弟拉着板车使出了吃奶的劲头跑的。

    牛进仓还从网兜里找到了手电筒。

    都知道黄水仙最宝贝这个陪嫁手电筒了,秦淑芬和牛进家都怪感动的,照了一会后一个劲的说大月亮地的多亮堂啊,赶紧关了吧,别费电池。

    卫生所有医护,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拉上帘子看一眼就说开二指了,看了一圈锁定年纪最大的徐春娇,“老太太,现在接生员只上白天的班,人家晚上要回城里的家赶不过来,所以还是得叫本地的产婆,你们到时候得缴费三块钱,行不行。”

    喊接生员到家里接生一向是一块钱,接生员八毛钱,回头还会帮去卫生所开出生证明,给人家卫生所两毛钱,

    但要在卫生院生,医疗器械场地啥的,人家要统一收费,就是三块钱。

    就因为多出两块钱,多的是送来时孩子头都冒出来了,还再拉走不在卫生所生的。

    “妈,行吗?”牛进家眼巴巴看着老太太。

    徐春娇让大儿子去缴费。

    护士松了口气,喊牛进家过来来回捋秦淑芬的后背,“你就这么捋她能舒服很多,要是人还行就起来走走。”

    牛进家‘哎’了声,上手后一分钟都不敢停下。

    大厅里还有个待产的产妇,身边没有婆婆跟着,定定的瞅着老牛家一会,眼神不住的埋怨丈夫,瞧瞧人家!

    那当丈夫的就笑,“哪有那么金贵,我妈生了我转眼就能下地干活了,都不要人伺候。”

    徐春娇淡淡道:“那你妈命还真苦。”

    听头听尾的牛进家为了给妈给媳妇争面子,疯狂捋秦淑芬的背。

    徐春娇看了眼天色,让两儿子呆着,说是到附近社员家里借点糖水来,其实就是转悠了一圈,又拿了些红糖。

    那产妇眼神都直了,这年头能轻轻松  松上别人家借来红糖的好婆婆,咋不是自个的呢。

    秦淑芬的背都快给搓冒火了,正好被护士喊进去指检。

    她还松了口气,寻思正好让卖力的丈夫停停手,等护士的手伸了进去后才知道什么叫痛得要死,恨不得爬下来不生了。

    那护士估摸着见多了,态度也不好,让人忍着别嚷嚷,也不说啥时候能生,就让等着。

    牛进家跟人家要了个葡萄糖瓶,上水房泡的红糖水。

    秦淑芬喝了红糖水没一会那痛感就开始不一样了,开始强烈得得弯着腰走路。

    没错儿,她肚子其实不太疼,而是腰疼,就好像夏收秋收一个人一口气收了两亩地,然后发现工分没记上的那种无力的疼。

    她腰疼,另一个待产的产妇腿儿酸,正巧护士又让多走走,于是这边的家属扶着人的腰走过去,那边的家属产妇的腿走过来。

    牛进仓和牛进棚不好呆着,突发奇想要去给弟妹钓条鱼好好补一补,兄弟两傻不愣登的走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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