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又‘啪啪啪’的鼓掌,但是杀气腾腾的看着大侄子。

    其他社员不敢表现得那么露骨,不过也差不多了,这拖家带口的都准备回家做饭呢,回头天擦黑看不见,还得浪费煤油灯。

    刚被知青背刺的徐水生也不想管了,让老渔民把想出海而且有水性的女知青召集起来去海滩那,就沿着近海那一块游个来回看看。

    知青们满意了,李知青在临走时铿锵有力的说:“徐队长,我们知青对你没有意见,真金不怕火炼,是你的就还是你的,别人也抢不走。”

    骚动着想回家的社员们忽的瞪圆了眼睛,目光在徐水生和李知青身上打转,顿时不那么饿了。

    啥情况?要变天了?他们要换个新队长了?

    徐水生的媳妇也是这会才知道,不敢置信的大吼了一声,跑过去跳起来岔开裤腿就骑李知青腰去,左右开弓的抽人嘴巴子,哭得还特别大声,“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害我们家啊。”

    老牛家离得最近,牛家三兄弟赶紧把表嫂扯开。

    可是这会徐水生的媳妇就跟过年遭杀的肥猪一样难按,硬生生又踹了李知青好几脚。

    真的太晚了,社员们依依不舍的走出生产大院回家做饭。

    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还能听见徐水生媳妇站山坡上从问候知青祖宗十八代到灭绝户口本。、

    以往谁家到饭点其实都不乐意在家里,像小孩子捧着个碗满村溜达着走,回家的时候碗里总会多几样别样的菜。

    大人也喜欢端着饭碗在家门口吃饭,碰见谁就唠嗑几句谁家的长短,一顿饭吃得才有滋味。

    先锋队社员今天真的好难抉择,不知道该是去听队长媳妇骂街还是去观看那群女知青在海边扎猛子。

    老牛家毕竟和老徐家是亲戚,三房做好饭后还是选择各自端着饭碗朝海边走。

    要是去知青点看热闹难免有些和事佬叽叽歪歪,到时候劝了不愿意,还影响老徐家发挥,不劝又在人情世故上过不去。

    听说那群知青书读得多,没法应对徐水生媳妇那层出不穷的脏话,索性都躲在屋里头不敢出来。

    徐水生媳妇卡着个搪瓷盆坐着,骂两句敲一下,看样子还有得闹。

    一大帮子人捧着饭碗叽叽喳喳的走,在半路上还碰见了端着饭碗的老太太,新养的狗子乖巧无比的送人出门。

    徐水生正安排姚建设等人去岸边随时准备救人,牛桂枝抱着家旺也跟着。

    瞧见荒屋门前都是人也就顺势走过去唠几句,嘬嘬嘬的喊小狗。

    狗子下意识抬头摇尾巴。

    徐水生沉重的心有了丝丝快活劲,下意识又朝着下地追狗的姚家旺‘嘬嘬嘬’

    众人无言,站在荒屋前远眺海滩。

    此时游泳的女知青们穿啥的都有,有一两个寻思着天也擦黑了就穿上了泡泡泳衣。

    都是城里带来的,不穿时皱巴巴一团,穿上身就能撑开。

    大部分女知青碍着海边好些人看,依旧是穿着平日的衣服下水。

    棉料子的衣服吸水,要是的确良布料的更是要命,兜水后就把人往下拽,一群女知青游得鬼迷日眼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海边走。

    狗子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扑向徐春娇的胶凉鞋甩头撕咬,仿佛晚一分钟就要窒息了。

    并没有走远且觉得棉鞋在沙滩上不好走的徐春娇打算回去换鞋。

    迎面走来的一个女知青瞧见老牛家男人们跟着老太太走了,才喊走姚红霞,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黄水仙等妯娌回来了就问啥事啊。

    姚红霞低声说;“借月经带,说她来那个了但还想去游泳,我说城里人用的月经带要买的话是九毛八一条,就那点布还卖天价,还不如去抢,咱们用的都是自己做的月经带,里头放的是草木灰,往水里一泡就发沉。”

    妯娌两都想不通。

    没分家之前,小到来例假到大到生孩子,当儿媳妇无论天冷天热那都得碰凉水,否则得遭婆婆骂着。

    那是没办法的事儿,可这群女知青真是虎啊,之后落下病来再后悔也就晚了。

    妯娌两就唠起还没出月子就被婆婆撵出去洗衣服的事儿,直说着现在一到下雨天就腰酸背痛,可能就是那会落下的病根。

    想到以往的做儿媳妇的艰难,黄水仙和姚红霞忍不住瞧着已经走到荒屋门口的老太太。

    徐春娇刚一推门就跟咬鞋快乐甩头的狗子打了个照面。

    呵呵,难怪塑料凉鞋最近豁口的地方莫名增多了。

    狗子一脸心虚,默默放下凉鞋走远了点,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溜达来溜达去。

    牛进家就问老太太是不是跟这只狗有仇,他亲眼看见亲妈好几次前脚把门关上,狗后脚就把门打开,哪怕并不打算出门也得打开,好像就是对着干似的。

    狗的原主人刚好也去海边瞧热闹,路过了乐淘淘的说了下原委。

    多记仇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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