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糖水还在咕噜噜的熬着,徐春娇用筷子挑出一条糖稀丝尝了尝,又挖了一勺给四个孩子,老的小的都甜得眯起了眼。

    说好的糖稀纳凉了再吃,结果还没等纳凉,徐春娇带领着四个小孩已经你一口,我一口的全部落了肚。

    “妈!”牛进仓在外头喊了一声。

    老牛家当儿子和当儿媳的扛着徐春娇的被褥来了,甚至还把家里现有的柴火也都给驮了来,放下东西就忙追问那一袋米和两只鸡是咋回事。

    徐春娇问:“都吃饭了?”

    三个儿媳妇看到一袋子米和两只鸡心里都慌了神,等男人们一下工立马就奔了过来。

    徐春娇坐下,交代大房一家,“明早你们夫妻两早点去一趟城里都卖了。”

    黄水仙无比向往道:“看着像当季的晚稻米,是最好的细粮了。”

    一屋子当儿子儿媳的就叨叨等会得去生产队借个秤砣给米过称,至于那鸡怎么卖也好说,因为曾经有个知青来生产队买鸡回去改善伙食的情况,那时候是一斤鸡肉按一斤猪肉的价格来算的,到城里自由市场也这么卖准没错的!

    徐春娇又交代牛进家,“今晚你跟水生借他那自行车,明早驮我上山里头,我要给人看风水。”

    生产队里就只有徐水生有一辆自行车,听说花了好多工业卷才买回来的,能骑上一回多风光,牛进家都顾不上犯懒,立马就答应了,压根就不管会不会骑。

    “这样红霞手术的费用差不多也就齐活了”徐春娇转而吩咐黄水仙,“回头她住院,你这当大嫂的得顾着她,”

    徐春娇再扭头看秦淑芬,“你身子重就呆家里,四个孩子你得顾着,否则孩子妈到城里去都不安心。”

    姚红霞喊了声‘妈’,眼眶立马就红了,更是羞愧难当,闹分家还是她提的呢。

    牛进棚哽咽说:“妈,以前我还老觉得你偏心,我不是人。”

    一边的牛进仓捂着心窝子庆幸。

    因为要抢着台风来之前把这批海盐晒好,今早上工后一直在从海水里沉淀出卤水。

    要不是卤水到了可以晒盐的浓度,保不齐晌午饭都得在盐田里吃呢。

    也正因为忙得要死,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二房开口。

    人讪讪道:“妈,你说的每房都要出力,是这个意思啊?”

    徐春娇看过来,人立马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转身就往外走,“我什么都没说,这就去借秤砣。”

    明明不远,但四个孩子呼啦啦的跟着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呼啦啦的又跟着跑了回来。

    正帮婆婆做午饭的黄水仙探头看了一眼,“就那点米你拿个猪秤?”

    牛进仓嘿嘿一笑,“也给四个孩子称称重。”

    姚红霞以及秦淑芬这会帮忙打扫卫生,闻言也都笑了,谁小时候都有被秤砣称重的经历。

    大人先称的米,一共0斤。

    男孩闹腾,牛建国等亲爸解下裤腰带挂到秤砣上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坐上去。

    牛进仓还亏着心呢,把大儿子扒拉开喊侄女过来,“大妞来秤。”

    姚红霞心里受用,反而笑着把大侄子抱上先秤。

    牛进仓眯着眼睛看秤砣,黄水仙也举着锅铲等着。

    “斤!下来,换大妞”

    “哥,自行车的事儿你说了吗?”牛进家问。

    “说了,我想着妈要干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说是你要借,他不让。”牛进仓头一回觉得大侄女太瘦了,连三十斤都不到,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我没法子只能说是妈要借,他才借。”

    牛进家追问:“就没追问要借去干啥?”

    牛进仓这会已经开始秤小儿子,摇摇头:“没有,我说妈要借,就借到手了。”

    徐春娇正坐着听四个小萝卜头的体重,头直摇得就没有停下来过。

    她记得末世之前,地球六岁男孩的标准体重也得是四十斤往上吧,五岁女孩的标准体重应该到三十六斤,家里四个孙子孙女就没有个体重达标。

    “妈”

    牛进仓忽然喊了一声,又给弟弟使了下眼色。

    兄弟两一左一右贴进老太太,垮了人腿弯整个抬了起来放绳上。

    几个儿媳妇笑哈哈的围了过来,各个梗着脖子瞅老太太有多重,边虚扶人后背,别颠下来。

    老人家不扫兴,当儿子儿孙的兴致质就高,几个女人也跃跃欲试的上称。

    黄水仙一上秤一百二十多斤,吓了一跳心想不能够的时候就接到了两个妯娌打眼色,扭头才发现丈夫使坏拉着绳子呢。

    人跳下秤追着丈夫打。

    牛建国和牛建军拍手喊‘妈妈加油’

    牛进仓心里泪水哗啦啦的流,这是生了两个漏风的黑心棉啊。

    徐春娇耳朵嗡嗡嗡的正觉心烦,二房夫妻两红着眼眶过来说心里话,一个嘶哑着嗓子保证‘妈,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另一个也哽咽着反省,‘妈,让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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