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进入三月,贾琏的国子监生涯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相比于青云书院的学习环境,国子监的环境非但没改善,反而更加恶劣。

    人在青云书院,好歹还有几个少年同学能做个朋友啥的,在国子监里读书,身边更多的是成年人。荫监入学的人数能有三十四,但出身权贵家庭的少之又少。贾琏所在的班级,文臣家庭出身的学生三十人,剩下的四个之中,还有一个是贾珠。另外两个平时也不搭理贾琏。

    同为勋贵子弟却不搭理贾琏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不愿意得罪东平郡王世子。

    由此可见,勋贵家庭的后代们,首选还是从军。贾代善那一辈人决定弃武从文,说明贾家出了两位京营节度使,即便是太上皇的亲信,也受到了严重的猜忌。

    至于文臣子弟,更是不搭理贾琏。方白衣被罢相始作俑者的黑锅,被扣在贾琏头上了。

    在国子监里,贾珠也不太和贾琏说话,明明是堂兄弟,却如同普通朋友。

    实际上贾珠很不愿意看见贾琏来国子监读书,每天都在一个地方呆着,平时他的一举一动,多半会进了贾琏的视线中。这个就很讨厌了!

    贾琏倒是不介意被同学孤立,只要不动武,一群虫豸,还懒得搭理他们呢。

    国子监里的贾琏真的就是在安心读书,这里有藏书楼,很多书以前要花钱买,现在可以随便看。一个月的时间,贾琏除了正常上课之外,时间都花在藏书楼里,主要阅读的内容都是历届时文精选这一类的文章。

    缺什么补什么,这不是缺乏写八股文的经验么?

    张廷恩这老师也很负责,每个月休沐的时候,都会让贾琏把文章拿去批阅,一个月下来,贾琏别的不说,八股文的水平突飞猛进,张廷恩也不禁感慨,按照这个学习进度,乡试前三不敢想,前十机会很大。

    这日贾琏照常上课,过几日就休沐了,王家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春日游活动已经安排。

    最近因为写话本,导致给王熙凤的小人书进度下降,有必要借春游的机会,强化一下对王熙凤的PUA。

    课堂里很安静,为了室内亮度,导致课堂内四处漏风,在这种环境下上课,真是受罪。

    贾琏穿的很厚,怀里还有个烧竹炭的手炉,脚下也有个烧竹炭的炉子。

    教习上课很是敷衍,照本宣科,也不说什么个人理解,完全是读一遍,读完下课的节奏。

    同样是监生,荫监班的监生,很是不受待见。贾琏很怀疑贾珠的学业是不是因此落下。

    就在贾琏整理桌面,准备下课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喧闹。

    喜欢吃瓜的贾琏自然丢下手头的事情,从窗子里往外看。

    但见一群监生神情激动,有人高举一份报纸在大声疾呼:“礼部尚书李清为求入阁,无耻媚上,进言当加强科考中算经的比例,于近期考核有资格为乡试主考的官员。”

    “各位同窗!是可忍孰不可忍,为避免太上皇以来,文人前辈们的努力付之东流,我备当团结起来,一起去扣阕陈情,反对此策。”

    “说的好,我辈读书人当捍卫正道,为往圣继绝学!同去,同去!”

    贾琏见这些人里头,有肉盾,有辅助,有C,顿时感慨这真是打的一手好团。

    再仔细看一眼那份报纸,有点眼熟啊,哦,是《京师民声报》,那没事了。

    回头拿上东西,贾琏不紧不慢的往外走,却被人叫住,大声问:“贾琏,意欲何往?”

    三五个监生也过来,呈三面包围之势,贾琏看着这些人,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口中淡淡道:“放学了,我去买一份《京师民声报》,我要看金庸新的大作。”

    一帮监生咋咋乎乎的,为首的那位贾琏似乎有点印象,乃是上届落榜举人陈从孝。这厮乃是江东人士,家境富裕,作为外地监生并不住校,而是在外置办了一个宅子,十几个下人伺候着,日子过的舒服的很。他看似在带头闹,贾琏坚信,这厮到时候肯定是躲后面。

    “什么金庸新,不过是个藏头露尾写话本的。藏书楼里的圣贤书不够你看么?还要去无名之辈的话本。”陈从孝似乎盯上了贾琏,两人平时里并无来往,话都没说过。

    这个事情就很不正常,但是贾琏不打算跟他纠缠,继续往外走,有三个监生挡在前面。

    贾琏面无表情的脸上抽了抽腮帮子,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让开!”

    三人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其中一人反倒开口呵斥:“大家都要去扣阕,你凭什么走?”

    这三人的年龄都在三四十岁,都是成年人了,贾琏一介少年,跟他们比动手肯定是要吃亏的。贾琏干脆利索的冲三人身后扯开嗓子就喊:“祭酒,有人以大欺小,快来管管!”

    这一嗓子来的意外的突兀,导致拦路的三人下意识的后退让开,贾琏脚下步伐加快,嗖的一下冲过去,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一家伙冲到了门口。

    一群人望着贾琏的背影,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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