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火炮?

    舢板船装火炮,你确定不是在搞笑?

    说句不好听的,一但火炮开火,以舢板船的吨位只怕都不需要敌人还击,自己就要被后坐力给震散架了。

    “将军!”

    “咱们船小,弟兄们站在小船上,实在打不着清妖啊!”

    “将军,我们快撤吧,再不撤,咱们的弟兄就要打光了!”

    方海洋的副将哭丧着脸向他汇报道。

    现在每在战场上多滞留一会儿,他们就要多死一会儿的人。

    要知道,现在死的可大多都是方海洋投靠李奕时所带来的嫡系。

    这些人要是死光了,那方海洋这个光复军水师统领,可就要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

    方海洋闻言,眼睛一瞪,开口怒喝道。

    “放你娘的屁!”

    “打不着也得打,既然枪炮打不到,那就跳帮拼刀子,无令撤兵,撤回去你让老子怎么和大都督交代?”

    副将闻言,讷讷不敢言语。

    方海洋当即振臂一挥,大声呼喝道。

    “弟兄们,随我跳帮!”

    “只要我等登船,清妖定不堪一击。”

    “杀清妖,分田地了!”

    话音落下,方海洋大喊着想要带人向清军的船只跳帮。

    眼见自家将军带头冲锋,光复军水师的将士们瞬间士气大振,咬牙挥舞着刀枪跟上。

    清军士兵从红单船上探出头来,居高临下的瞄准桂江江面上的光复军水师,然后扣动扳机。

    啪!啪啪!

    清脆的枪声随即响起。

    一片弹丸射来,光复军水师的士兵死伤一片。

    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不断响起。

    方海洋耳边响起一阵嗖嗖的弹丸破空声,一发弹丸擦着他的脸掠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但即便如此,方海洋依旧没有害怕,大喊着继续带人向前冲。

    拖曳着绳索的爪钩被甩到了清军的红单船甲板上,一名身手麻利的光复军水兵顺着绳索,蹭蹭的往上爬。

    但他才爬到一半,挂在清军红单船甲板上的爪钩绳索便被清军士兵给砍断了。

    事发突然,这名光复军水兵来不及反应,直接重重的摔了下来,脑袋砸的甲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鲜血在甲板上漫开,人当下便不行了!

    轰!轰轰!

    又是一阵炮击声。

    清军的火炮继续居高临下的开火。

    弹丸飞舞,硝烟弥漫,几条光复军的舢板船被炮弹命中,轰然解体,船只崩碎成了碎木片。

    船只上的光复军士卒如同下饺子般落水,幸而他们的水性都还不错,不至于说落水便沉底。

    但就在此时,一名名清军士卒从船只甲板上探出头来,举枪瞄准落水的光复军便射。

    噼里啪啦的枪声中,江面上晕染出一团团血花……

    ……

    李奕站在梧州城北,手持望远镜,一边观察远处的战场形势,一边听取城西战事的简报。

    在得知李盛所部已经于正面战场击垮清军偏师之后,李奕脸上的表情一动,旋即开口说道。

    “去传令,让我军的水师撤回来吧!”

    “再打下去,真就要拼光了!”

    李奕安排水师前去堵截桂江,是为了配合李盛所部完成对渡江的清军偏师的作战。

    既然李盛那边的战局已经见分晓,那桂江水战也就差不多可以叫停了。

    虽然让水师撤离之后,战前李奕所制定的要全歼渡江清军的计划或许要落空。

    但是,再打下去,可能清军偏师还没被全歼,光复军水师就要先被打没了。

    比起全歼清军的这支偏师来,李奕还是更想为己方水师保留一些骨血。

    李康闻言,当即抱拳而去,传达李奕的命令去了。

    李奕深吸一口气,询问一旁光复军的炮兵总指挥白光祯道。

    “我军的重炮布置到位了吗?”

    此战光复军所装备的火炮,可不只是有五斤的野战炮,还有十斤的重炮。

    这其中,机动性较高,方便转运的五斤的野战炮都被李奕编入了野战炮团,被调派给了李盛去支援作战。

    而重量较重,不方便转运的十斤炮,则是被安置在了梧州城上,准备当做城防炮使用。

    而在这些布置城防炮时,李奕将他手中的十斤炮重点布置在了城东和城南两个方向。

    这其中,城东是直面清军的攻势的一面,多布置些城防炮自是应有之意。

    而城南则是因为梧州城南紧邻西江。

    为了封锁西江江面,以免清军水师通过水路绕过梧州,进犯光复军腹地,城南方向自然也不能忽视。

    而这,也就使得城西和城北的火炮力量较为虚弱。

    也正是因为如此,清军的水师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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