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站在院子中央,过去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父亲追着小侄子教训,母亲坐在一侧摇动蒲扇笑着劝慰。

    母亲仿佛看见了沈月蓉,朝她笑意盈盈招手。

    “蓉儿,快来。”

    沈月蓉眼眶泛起晶莹的泪花,伸手想要触碰,可一切化作过眼云烟彻底消散。

    她低声呢喃:“母亲——”

    紧接着沈月蓉脑海便浮现出亲自送爹娘入棺的画面,以及浑身血污的哥嫂,还有小侄子那沾满血污的衣衫。

    小侄子连尸体都未找到,只剩下一片带血的衣衫。

    偌大的宅院遍布白色,只剩下沈月蓉一人独自面对。

    迟慕见状将沈月蓉紧紧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清瘦的脊背,柔声细语安慰。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有我在。”

    沈月蓉埋头在迟慕宽阔的怀抱中,双肩轻轻颤抖,发出柔弱可怜的呜咽声,宛若小猫一般。

    迟慕越发心疼,用披风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沈月蓉一番痛哭过后,红着眼眶从他怀里抬头,“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听闻沈月蓉这话,迟慕轻笑出声:“对,我家蓉儿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两人又把院落打扫一番,沈月蓉觉得这葫芦摆放位置太突兀,便想着挪动到屋内。

    结果刚一挪动葫芦,沈月蓉就发现不对劲。

    然而葫芦刚一挪动,竹屋里就传来细微的动静,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打开。

    沈月蓉骤然抬眸望去,飞快与迟慕对视一眼,便抬脚过去查看。

    等推门来到里屋,沈月蓉发现床榻出现一个地道,漆黑幽深,透着沉闷的气息。

    “你可知晓这里有地道?”迟慕询问。

    沈月蓉摇了摇头,“从不知晓。”

    风吹动着竹林树影摇曳,沈月蓉只觉得脊背生出一股寒意,脑海中翻涌着无数个可能性。

    她在这里住过很多次,从未发现父亲房间这里有个密道,意识到这个密道很有可能是父亲准备的。

    那一瞬间,沈月蓉只觉得手脚都在轻微颤抖。

    若这里面是父亲准备的,说不定可能留下父亲的痕迹和东西。

    那么多年以来,她心中始终存着一些疑惑。

    父亲的死虽然在各方各面都证据确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她心中就是觉得不对。

    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如今这个密道浮现在眼前,沈月蓉这个想法越发的强烈。

    迟慕忽然抓住沈月蓉的手嗓音温柔的开口:“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沈月蓉咽了咽口水,红唇紧抿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要。”

    即使眼前这个密道满是危险,沈月蓉也要毫不犹豫地进入,因为这里面很有可能有父亲留下的东西。

    当初父亲出事,他的一切东西被衙门带去调查,她去找,结果得知东西被一把火烧了。

    她想要追究,可傅恒钰劝她忍一时风平浪静,反正那些东西,以后他们也是要销毁的。

    没办法,沈月蓉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中,压根没心情去想这些细枝末节,便同意下来。

    等之后想要再追究,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入手的地方。

    她咽了咽口水看向迟慕,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追问。

    “你害怕吗?”

    迟慕轻笑出声,与她十指紧扣,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

    “只要跟你在,我毫无畏惧。”

    简单准备一下后,沈月蓉就和迟慕踏入漆黑的通道之中,里面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干净和空气清新。

    应该是有出风口。

    微弱的火把点亮周围,倒是没什么异样。

    一路畅通,直到来到一处偌大的房间,呈现八卦阵的模样,四周有八个门。

    迟慕观察一会儿后,就点亮旁边的油灯,密室内彻底明亮起来。

    沈月蓉站在其中,目光不断在周围掠过,一颗心砰砰乱跳。

    父亲曾跟她说过太极八卦图,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父亲还着重跟她讲过巽卦。

    说巽卦为风,为卑、为谦,风也为虚、为空、隐无形,为人也应如此……

    当时她还好奇,父亲只是一个大夫,为什么懂得这些?而且大夫好像也不需要懂这些。

    可父亲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总有一天他会用到的。”

    如今想来,不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用到了吗?

    沈月蓉快速按照父亲所教的办法锁定巽位,指着那扇门声音略显哽咽,半天才说出一句。

    “走这边。”

    迟慕对于沈月蓉的话并没有怀疑,郑重其事地牵着他的手踏入这扇漆黑的门中。

    又沿着里面走了很久,的确没有出现任何情况,沈月蓉心中莫名安定,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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