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午夜,马车停在池塘旁的山坡之上,除了昏迷的律师外,其他几人都下了马车欣赏着月色。

    为什么停的这么远,因为马车到这米莉唐就不让往前走了。

    在米莉唐的视角下,如今池塘旁的岸边已经爬满了蜥蜴,蜥蜴的数量之多,让她已经很难分辨出个体的轮廓。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都是蜥蜴的尾巴和四肢,此时它们和同伴堆叠拥挤在一起,可头的方向都指向中央的池塘。

    米莉唐也不清楚这些介乎于真实和虚幻间的东西是什么,但她也本能般地感受到了危险。

    除了米莉唐外,另外一个感受到蜥蜴的人就是村长。

    他瞪大了眼睛望向池塘,这片池塘其实他是知道的,在村子里的记载中,它被称为图姆哈湖,只是口口相传中,这片湖的规模应该远比眼前的池塘要大的多。

    村子和隐修院间关系复杂,如今虽然仇视但还维持着500年前的协议,村子里的人不被允许接近图姆哈湖。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蜥蜴,村长不自觉地要朝着山坡下走。

    此时此刻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卑微感,作为伟大水蜥蜴的信仰者,自己过去几十年的奉献和祭祀是如此的幼稚和微不足道。

    他只能在上弦夜用烧焦的人骨献祭吸引来一两只的蜥蜴,而那些转瞬即逝的幻象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神谕和启示。

    这世世代代重复了无数的残忍献祭更像是一种习惯和安慰。

    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佑村子未来一段时间的风调雨顺收成丰足,站在山坡上村长为自己的肤浅自惭形秽。

    他虽然只是一个粗鄙的信徒,但也渴望离自己的神祇更近一些,被其接纳,聆听更多来自遥远星空的深奥智慧。

    此时米莉唐脸上的面具已被刘永禄摘了下来,这是俩人来之前就说好的,刘永禄给米莉唐林布朗使了个眼色,他俩也看出了村长的不对。

    林布朗跟着刘永禄也缺了有日子德了,已有默契,他绕到村长另一侧,俩人给村长夹在中间。

    哦?这老小子看来也能看见歇里虎子?

    马车上小天才也把村长的事儿大致和他说了下,这人死活刘永禄倒不在乎,但他们村既然离隐修院这么近,多少也得知道点隐情吧。

    看老头那德行,好说好商量恐怕不行,这人眼神都拧了,和之前帕特里克一样一样的。

    给他一脚踹下去见歇里虎子?

    不行,那是奖励他啊,想到这刘永禄看眼淋被,向身后一扭头,淋被心领神会,俩人一左一右夹住老头胳膊往后就是一丢。

    老头被丢在地上,可爬起来还想往山坡上跑,口口相传的古老仪式就快开始了,伟大的水蜥蜴将在月下的湖水中显出身形。

    可他刚站起来就又让淋被踹了一个跟头,这一脚够狠,老头向后翻了三四圈才停下。

    淋被擅长武审,那刘永禄就来文审。

    刘永禄迈着四方步走过来,给老头扶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老BK的,水贼过河甭使狗刨,都是明白人,我们哥俩想问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

    村长看着刘永禄,心说,我真不知道,主要你这一嘴乱七八糟说的都是什么啊。

    “你们想知道什么!”村长咬牙切齿,这种机会500年都未必能碰上一次,上一任村长和他提过,水之蜥蜴早已陷入了沉睡,就在那天破碎的弥撒之夜后。

    “你们村和隐修院有什么关系?”

    刘永禄从地上捡起根草棍,在地上比比划划。

    “什么关系?你们鲍德温家族的后人早就忘了吧。”

    在马车上罗塞丽丝问了刘永禄隐修院遗产继承方面的事儿,老头知道眼前这个总是一脸笑容的年轻人正是隐修院的继承人之一。

    “你还想不想见神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说。”

    “本来隐修院的第一代主人巴尔德跟我们农户的关系是不错的,那时也没有什么隐修院,上坡上只有一处规模不大的庄园。

    后来蜥蜴之神的信徒来到了这里,他们借住在庄园后的树林中躲避女巫的迫害,也和我们分享神祇的智慧,从他们来了以后,地里的土豆也再没染上过马铃薯病。”

    刘永禄点了点头,原来当年是尝到甜头了,也难怪500年后这群人还念他们的好。

    “之后呢?”

    “之后?之后巴尔德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觊觎教团供奉的神祇遗产,在祭祀前下毒将教团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

    女巫的魔药还真被伊尔莎下到了教徒们的饭食里?刘永禄掌握的情报其实远比村长想象的要多。

    “当时村民们并不知情,还被巴尔德喊去处理尸体。

    但处理尸体的过程中,神祇愤怒降下了诅咒,哼,这也是鲍德温家族罪有应得,但……”

    说到这里时,村长攥紧了手中的泥土。

    “当时帮助处理尸体的人,一个也没回来,没人知道他们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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