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要找什么?”佟佳婉如的贴身丫鬟红儿看着福晋四处张望,忍不住询问。

    佟佳婉如正在找皇上表哥,明明刚刚听到有人说皇上表哥下了马车,人怎么找不到?

    正烦躁焦急,听到红儿的话,立刻炸了,她压低声音吼道:

    “别叫我福晋,我才不是什么福晋!”

    红儿吓了一跳,不明白福晋为何不让她称呼她福晋,下意识问:

    “那奴婢称呼您什么?”

    她是福晋嫁人时,佟佳二夫人选出来给福晋的陪嫁丫鬟,只是人比较憨厚,一直不得重视,本来不是她陪福晋下马车,是福晋身边的绿菊姐姐晕车严重,宋嬷嬷也有些不适,这才叫她跟着。

    佟佳婉如一滞,她也不知道红儿该叫她什么,反正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嫁人的事实,嫁的人还不是皇上表哥,若认下了福晋这个称呼,她害怕她一辈子的命运再也无法改了。

    于是她咬了咬牙,有些恼羞成怒道:

    “反正就不能称呼我为福晋。”

    红儿不解,但见福晋恶狠狠的样子,缩了缩头,不敢再多言。

    佟佳婉如瞪了一眼红儿,不再搭理她,再次四处张望了起来,离两人不远处,郭络罗济尔哈朗身边的小厮看到两人,赶紧小声提醒主子。

    “爷,您看那不是福晋吗?”

    听到这话,郭络罗济尔哈朗皱眉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佟佳婉如,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转瞬间又消失不见,神色恢复了沉稳淡然。

    小厮疑惑道:

    “怎么觉得福晋好像在找什么?难道是在找您?那要不要奴才去提醒福晋您在这?”

    郭络罗济尔哈朗与佟佳婉如成婚几个月,虽然两人至今没有圆房,相处时间也极少,就是有也是相看两相宜,但却对佟佳婉如的性子有几分了解。

    她看着沉稳包容,大气端庄,但那只是表象,实则背地里自负傲慢,爱慕虚荣,更关键的是认不清身份,没有自知之明。

    别以为他不晓得她不愿意跟他圆房为的是什么,都嫁人还惦记了皇上,想当高高在上的娘娘,嗤,真是痴人说梦,皇上若真想将她收入后宫,早就册封入宫了。

    那日两人被人陷害,让人抓个正着,被当场赐婚,不过是皇上的顺水推舟。

    这是他事后反思后得出来得,可笑佟佳婉如还在做梦,只是想到那日,郭络罗济尔哈朗就不禁想到了那位石二格格,不、现在是娴妃娘娘了。

    他抿紧了唇,脑中浮现出娴妃的容颜,明明只是匆匆一瞥,那张容颜却至今记忆深刻。

    说到底,那日他被陷害,革职查办、失去圣心皆由娴妃而起,可他却没有一丝怪她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郭络罗济尔哈朗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懊恼,不自觉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手。

    另一边,佟佳婉如的行踪被人报给了李四儿,李四儿气地赶紧派人将佟佳婉如请回马车。

    现在还没到木兰围场,还没爬上皇上的床,可不能露出一丝端倪让人瞧了过去,不然前功尽弃。

    这边,郭络罗济尔哈朗在小厮疑惑的眼神中,终于回过神,轻咳了一声,正好看到佟佳婉如往马车方向回,不动神色道:

    “福晋可能是累了,在看风景,现在回去了,咱们也走吧。”

    小厮抬头果然看到福晋往回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要说话,突然咦了一声:

    “爷,那是不是皇上和娴妃娘娘?”

    刚要转身走的郭络罗济尔哈朗听到小厮的话,下意识看了过去,果然皇上和……娴妃娘娘。

    娴妃娘娘面容未变,身形单薄,在凉风中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但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此刻她手上捧着一捧秋海棠,颜色红艳,低头跟皇上说话,不知皇上说了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幕,在夕阳明黄色的光照映衬下,仿佛镀了一层光晕般,煞是好看。

    石南溪正在和康熙说等到了热河行宫将怀里的秋海棠放到花瓶里养着。

    “也不知道路上秋海棠会不会不新鲜了?”

    康熙牵着她的手防备路不平摔倒。

    “不会,这里离热河行宫一个时辰的路,很快就到了,就算到时真的不新鲜了,热河行宫里也栽了很多种花,其中就有秋海棠,朕让人重新采摘新鲜的秋海棠送给你即可。”

    石南溪却执拗道:

    “臣妾就要这捧秋海棠,等会让杨嬷嬷好好保管,一定不会让它蔫了。”

    康熙有些不解,他看了眼石南溪怀里的秋海棠,这是他们刚刚在山林外围发现的野海棠,他见她喜欢,就给她采摘了些,没见什么特别啊,小姑娘怎么这么喜欢?

    不解就要问出来,低着头的石南溪听了毫不犹豫地回道:

    “因为这捧秋海棠是皇上亲手为臣妾采的,臣妾很喜欢,想让它保存久些。”

    康熙一怔,原来如此,心头一时间酸酸涨涨的,有种汹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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