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讽与愤怒。】

    【“看看你的那些子嗣们,哪一个不是懦弱无能,空有皇族的身份,却无半点担当与勇气?你生养了一群窝囊废,却还妄想着掌控这天下大局,简直是可笑至极,荒谬绝伦!”】

    【鲁鹭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都精准地刺向太皇太后的心窝。】

    【太皇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她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居于权力的巅峰,听惯了赞美与奉承,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几乎无法接受。】

    【尤其是!】

    【“生了一群窝囊费”这句话,几乎让她崩溃。】

    【太皇太后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隔绝这刺耳的声音。】

    【周锦瑜听后只是冷淡一笑,事实确实如此。】

    【没有陆沉出世,北风早就打进了大庆的都城,捉了皇帝。】

    【鲁鹭转而将矛头对准了周锦瑜,怒斥道:】

    【“你一个北风的女子,竟敢质问少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字怎么写!”】

    【言罢!】

    【再也不管不顾,跪倒在地。】

    【“今日幸得少保亲临,我鲁鹭终于能弃暗投明,我等誓死追随少保!”】

    【“鲁鹭,拜见少保。”】

    【说的冠冕堂皇,言之凿凿。】

    【周锦瑜听了鲁鹭的话,只有冷笑。】

    【大庆朝堂少有男儿气概!】

    【她只是看着你,似乎等着这个大约已经过去十年的问题!】

    【这个前朝的顺帝,到死都想知道的答案。】

    【少保如何看议和之事?】

    【你淡淡道:“我本无意逐鹿,只愿做山间一道翁。”】

    【周锦瑜似乎早就知道答案。】

    【北地之事,可能少保从未有过任何遗憾!】

    【她扬起脖子,缓缓问道:“那少保如今了?”】

    【陆沉修道十五年,天下还是有人不信,他只是修道,不是养望于天下。】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你心境可否天翻地覆?】

    【你不再回答,看着奉天殿前的众人,身后的陆家军,记忆之中北地的百姓。】

    【你身上这件北地百姓,一针一线缝起来的万民衣。】

    【一个人走得越远,站得越高,他的身后便不再只是孤身一人,而是承载了无数人的期望与命运。】

    【你毕生所求,不过只是想一山间小屋,醒来明月,醉后春风。】

    【只需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奈何!】

    【真正大世来临,避不开,也躲不过。】

    【这时!】

    【窦固带着冷笑看向跪地老实的鲁鹭:】

    【“鲁将军,你似乎忘记了,当年在顺宗面前,你也曾有过这样的豪情壮志。”】

    【“永祥十七年,陆家军众多老兵归心似箭,却遭你截杀,一百零四条生命无辜陨落。”】

    【“永祥十九年,你更是秘奏天子,以天下受少保之恩为由,请求斩杀。这些,你可曾记得?”】

    【窦固的言辞越发犀利,继续揭露着鲁鹭的过去:】

    【“再有永祥二十三年,鲁将军再整压一场叛乱之时,竟无辜杀害了十二名陆家军的老人。他们本已卸下战甲,归隐江南,过着种田耕作的平静生活,却未能逃脱这场无妄之灾。这样的行径,鲁将军你说该当如何?”】

    【随着一条条罪责被公开!】

    【陆家军皆是怒目而视!】

    【鲁鹭听后,心头大乱,那些深埋心底、鲜为人知的秘密仿佛被一一揭开,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无法理解,这些隐秘之事是如何被陆家军知晓的。】

    【然而!】

    【鲁鹭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拼命求饶。】

    【“冤枉呀!”】

    【鲁鹭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还请少保饶命,鲁鹭之前是受周祯几人胁迫,才做下了那些错事。”】

    【他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显得那么无力又绝望。】

    【太皇太后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笑容中似乎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感,比亲眼看到仇人死去还要让她感到痛快,刚刚的屈辱与不甘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的释放。】

    【窦固看着太皇太后道道:“太皇太后也是在终南山之后,批准了西厂的在多地暗杀陆家军的老人,还有两次有刺客去了终南山!”】

    【太皇太后也不避讳道:】

    【“确实是哀家做的,有本事就杀了哀家。”】

    【陆家军的将士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脸色铁,但碍于你的命令,他们只能强忍愤怒,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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