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郎,塑郎,我家光姐儿呢?是不是你把她丢了?”

    “对不起媚雪,我……”

    “你什么?你不是我的塑郎,不是我的相公,你可恨!那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啊,你为何独独把她丢了,若不是你,我的孩子又怎会千里迢迢去寻你,一番好心却落得尸骨无存,葬身鱼腹,这些都是你的错,都怨你!程塑,你还我亲人!”

    “不,媚雪,你听我解释……”

    床榻上躺着的人双眼紧闭,眼珠子咕噜猛转,随着呓语声变大,也不知梦中遇到了什么,他猛地自梦中惊醒,自床上弹坐起身。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棱照进屋内,光影下浮尘游动,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真实,程塑逐渐看清眼前一切这才恍然,原来刚才那是一场噩梦。

    真是太可怕了!

    下意识的,程塑抬手轻拭额头,擦着擦着,程塑表情一变,手上动作猛的顿住。

    “不对!”,他明明记得,自己领着得胜在浊河北岸寻找光姐儿来的,自己怎么会突然睡在这陌生的,看着却岁月静好的屋子里?

    还有,明明他倒下去之前,天空炸响了别样烟花,而后影一那家伙突然变脸……

    是呢,是呢!就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里,还有得胜呢?

    程塑急了,掀开身上的被褥就要下床,口中慌乱的呼喊,“得胜,得胜……”

    早就恢复自由,一直兢兢业业守在程塑门口的得胜闻声立刻动了,嗷呜一声,再不顾离开前影一跟它的好商好量,转头顶开门就奔进屋中。

    而刚刚端着托盘,从月洞门进来伺候的军士见状,急的大喊,“得胜,让你不要去打搅你家主人休息呀,哎呀,怎么又进去了!”

    随着声音落下,程塑先看到了冲进来完好无损的得胜,紧跟着是匆匆奔来的陌生人。

    程塑眯眼,即便对方穿着大靖军服,他的眼里依旧带着防备,“你是谁?”

    对方踏进屋子里,看到清醒的程塑,一脸欣喜,“哎呀大兄弟你可算是醒了!我要把这好消息报告大将军,哈哈哈……”

    “大将军?”,沈越吗?

    眼见来人咋呼着就走,程塑疑惑,而一只脚都踏出门了的人,看到手中仍端着的托盘,这人才意识到自己是来干嘛的,猛地给了自己一脑瓜子。

    “哎呀,看我这猪脑子,一时兴奋给忘了。”,来人快速转回,把手中托盘里一大碗的粥放到程塑手中,不待程塑拒绝,这人又先开口。

    “来来来,大兄弟,这可是好东西,是我们大将军特特嘱咐,为大兄弟你准备的人参鸡汤粥,很是补气益血的,你是不知道,大夫说了你这身子骨亏空的厉害,可得好生补一补。”

    来人塞完鸡汤粥转身就颠了,速度之快,完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程塑只能目送来人着急火了的远去,默默收回视线,看了眼身边老实蹲着,眼睛却紧紧盯着自己手中大碗,口中不停流哈喇子的得胜,苦笑一声。

    揉了揉陪着自己一直寻人,一直吃苦的得胜,不由又想到为了护住自己,至今生死不知的黑旋风,程塑的一颗心呀瞬间内疚爬满,再想到刚才的梦,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外甥女,他就痛不欲生。

    努力深呼吸都无法平复内心刺痛,程塑木木的揉了揉得胜的狼头,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碗递出放置地上,“来,得胜,你吃。”

    “程叔,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滋补饭食,如何给得胜。”

    听到跟随急促脚步声而来的熟悉的声音响起,程塑抬头,来人不是沈越还能是谁。

    程塑淡淡看了来人一眼,没计较他不知何时起的程大哥变程叔,他没回话,只淡漠的收回视线,拍了拍得胜的狼头,示意得胜去吃饭。

    这一切反应沈越都看在眼中,昔日带着豁达开朗的人,不说意气风发,那也是精神且温和的,颇有君子之风。

    自打瑶光与黑旋风接连失踪,寻人至今,再看,昔日君子再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不算,人也消瘦的厉害,眼下更是自暴自弃如自虐般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让人看的格外难受。

    对方变成如此,沈越如何不愧?不疚?更何况这还是她在意的至亲,他还能如何?

    沈越长声一叹,“好了好了,程叔您乐意喂就喂,只要您开心,一会我叫厨下再送一份来予您就是,您可得好好吃,保重身体,如若不然,回头等瑶光回来定要怪罪于我。”

    程塑瞄了走近的沈越一眼,依旧不做声。

    沈越……“程叔,您若总是这般,我更不能把瑶光的传信给您看了。”

    起先程塑还浑不在意,什么好好吃,什么保重身体,孩子生死未卜他如何吃得下?莫说滋补饭食,就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他也一口不想碰。

    丢了亲人,不说无法与妻子交代,那么好的孩子就跟亲女儿一样啊,那么好的孩子,若寻不到,这辈子他如何过得去!

    只是这股子绝望,在紧接着听到沈越说孩子的信的时候,连日风吹雨淋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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