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凤英闻言,赶紧从地上起身。

    “宁先生请讲!”

    我问道:“《入墟源》可还在?”

    涂凤英烂着一张脸。

    “全烧了,连渣子都不剩。”

    其实这结果我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涂超祯都烧成了那副鬼样子,更不用说全是纸张做成的《入墟源》了。

    但亲耳听到这结果,我脑门还是直发跳,当时恨不得就把桌子给翻了,心中一再劝解自己,现在发怒已经于事无补,抓紧搞清其它四鬼的真实身份、具体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强压下心中的绝望与愤怒。

    “昨晚抢书的三人呢?”

    “海鸿武行弟子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伤了十几个人,全都逃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茶杯抖动,里面的茶水溅了一茶几。

    涂凤英见状,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

    小可扯了扯我,冲我摇了摇头。

    我忍下心中的气,又问道:“你应该知道,你父亲是当年城寨五鬼之一,他有未将其它四鬼的身份告诉你们?”

    涂凤英:“......”

    我冷声说道:“行,不说不强求!下次我让你们开口之时,没有和风细雨,只有山崩海啸!”

    讲完之后,我准备起身离开。

    涂凤英忙不迭地说道:“不是有意瞒宁先生,而是我们真不知道!”

    我眉头紧皱,瞅着她。

    涂凤英像竹筒倒豆子,开始向我们解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父亲年轻时曾施舍过一个衣裳破烂的道人,道人感恩,传了一套伏虎拳给我父亲。我父亲本来有不少南拳功底,天赋很好,日夜勤练,成就了一身好功夫,开了海鸿武行。二十年前,他在南粤传武大会夺魁,更是名躁南粤。”

    “夺魁几年之后,他却不顾我母亲的哭啼请求,抛下了妻小,执意去了港市......”

    小可打断问道:“为什么抛弃妻小去港市?”

    涂凤英脸色有些许尴尬。

    “不瞒两位,我父亲当年事业风头劲头,颇为嫌弃自己的结发妻子,据我母亲所说,他去港市,是为了追求一个女人。我母亲在他走了几年后,抑郁而终。”

    我问:“追求芙娘?”

    这事当时在鹿鸣山庄,几鬼之间对话,我倒听到了这么一耳朵。

    涂凤英摇了摇头。

    “他具体追求谁我不知道,母亲在世时没明说。十年前,父亲从港市回来,见到母亲已死,内心对母亲和我们感到愧疚,从未再讲过,我们也不好问。”

    涂凤英姐弟还真有可能不知道涂老鬼在城寨追求谁。

    毕竟,没有哪位父亲会将自己出轨泡妞害死老婆之事跟儿女们炫耀。

    我点了点头。

    “继续讲。”

    涂凤英继续说道:“十年前,我父亲从港返来,理顺了海鸿武行产业之后,就彻底将武行交给了我们经营,再也不授拳,反而专心从事命学,竟然取得了惊人的成就,想必宁先生也有所耳闻。”

    这点我倒曾听棠姑娘讲过,她说涂超祯从事命学之后,出手推事、算无虚发、名震南北,推演理论更是颠覆了整个命学界,成为东南亚不少高官商贾坐上宾,号称命学界一哥。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无非是窃取我宁家《入墟源》而拥有的成就而已。”

    涂凤英表示认可。

    “起初,我们对父亲跨界拥有这么大的本事完全不可思议,几年之前,我父亲突然患了一种怪病,四处求医问药无果,访遍天下名医均无法医治。无奈之下,他点魂灯试图改命,但仍然无效。随后,父亲发现涂家人竟然也有他身上的诡异症状。”

    “我父亲对此非常惊恐,前段时间,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进行推演,从屋子出来之后,召集我们姐弟两人,郑重其事地告诉了我们当年秘辛。父亲说,十年前他曾在港市城寨,夺过宁定山先生的一本奇宝,名为《入墟源》,学到了命学奇术。至于他怎么夺的书,与谁一起夺的,却一概未讲。”

    “他对我们反复强调,此书乃苍天绝书,学之必遭反噬,家人也会随之遭殃。经过他推算,要解决此问题,必须宁家后人才行。他不知宁家后人具体在哪儿,但却算出如果召开一次南粤传武大会,宁家后人会前来参加并夺魁。届时,他要将因夺宁家书所攫取的福报、荣誉、奇书全都还回去。”

    “父亲还特意吩咐我们,他的寿元将于夺魁之夜终止,死法是命火烧身,因果承负本应如此,让我们千万不要难过。等他死后,让我们千万要恳请宁家后人,高抬贵手予以施救,涂家的劫难可以全解。”

    “我弟弟向群一直不信这话,但他拗不过父亲,也只得听从。我本来也不信,但随着自己身体症状越来越严重,传武大会上宁先生过关斩将夺魁,再加上昨晚我父亲确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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