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就地安营扎寨,派出探马四处打探消失敌军的行踪。

    当初步得到敌军从水路消失的消息之后,他也只能望江兴叹。

    朝廷的江南水师,覆灭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以大顺的办事效率,即使在银钱充足的情况下,没个三年五载,想重新打造一支庞大的水师舰队,势比登天。

    但这位肖大元帅,自己一刻也不愿意闲着。他一面继续派人打探洪家军匪寇的行踪,一面命人叫来了自己的得力副将高宝亮。

    对着他轻声吩咐道:“你这几日暂代我之职位,统帅全军。一旦有了匪寇的下落,也不要着急行动,以防又中了敌军的埋伏。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们具体商议之后,再行动作。

    我想抽身回叙州一趟,面见那位钦差马大人。看看他对那一路红巾匪寇招降工作进行的如何了?

    必要的时候,我想亲自去会一会那位南宫大将军的义子,当面把话和他挑明了。

    不过前一阵子听说他已病入膏肓,希望他还没死吧,死了就更省事儿了。

    我会当面告诉他:愿意归降我们就接纳,胆敢不从,我们就动用大军灭了他们,以绝后患。”

    高宝亮点了点头,抱拳说道:“上兵伐谋,大帅理应沉住气,尽量劝降他们,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一旦这里有洪家军匪寇的任何消息,无论大帅您身在何处,我都会派人及时通知您。”

    肖大元帅点了点头,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带领数十个随身护卫,马不停蹄的很快出发了。

    风尘仆仆的肖大元帅,回到叙州城中,连一口水也没顾上喝,就直奔钦差马大人的居所。

    钦差马大人听完对方的来意之后,眉头紧锁,煞有介事地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肖大元帅一路辛苦。我已经听说你们前线取得了不错的战果。

    不瞒你说,自你走后,本钦差一刻也没敢闲着,始终不忘大帅嘱托,四处忙碌奔走。红巾军大营我就亲自跑过两趟了。”

    肖大元帅听罢深受感动,连忙抱拳道:“钦差大人您着实辛苦了。”

    马大人大度地摆手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当今圣上,为了我大顺朝廷。马某虽身心俱疲,但义不容辞。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放眼满朝文武,如你我二人这般,对朝廷忠心耿耿的,着实不多了。

    不过说句实话,红巾大营中那个刺儿头确实不好对付。本钦差费尽口舌,软硬兼施,他才有所松口。

    至于南宫大将军之死,我也查出了一些端倪。

    但这里面因为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现在连我都不敢再认真查下去了。”

    钦差马大人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警惕地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故作神秘地趴在肖大元帅的耳旁低语道:“南宫大将军的确是遭人陷害致死。

    但牵涉的众多可疑人当中,有现任当朝首辅田大人,兵部尚书高大人以及上一任钦差,此事万分棘手,连我也有些无能为力,力不从心了。”

    听到这里,那位肖大元帅脑袋里猛然“嗡”的一声巨响。

    因为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刚才钦差马大人口中提到的这几个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他只得紧皱双眉接着问道:“那位南宫大将军的义子,他对重新归顺朝廷有什么想法?”

    马大人猛然拍了一下巴掌,又表情夸张的摊开双手说道:“难就难在这里,那个刺头小子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严惩所有陷害他义父的凶手,否则一切免谈。

    这事儿恐怕只有当今圣上能办到了,你我都无能为力。”

    肖大元帅紧咬银牙,低头思索了半天,又抬头问道:“上次不是听说那小子快死了吗?他怎么又活过来了?”

    钦差马大人微微一笑,捻须说道:“那坏小子命硬着呢,估计就算把我耗死了,他都不会死!

    你之前得到的消息,十分不准确。”

    “您看这样办如何?辛苦钦差大人与我再跑一趟,我想去亲自会会你口中的那个刺头小子。

    我们不再提南宫大将军的事。我直接把话给他挑明了:归顺投降,我们接纳欢迎。胆敢不从,兵戎相见。”肖大元帅语气坚定地说道。

    马大人故作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连忙劝道:“看来肖大元帅完全不了解那个刺头小子。

    那个家伙就是属炮仗的。甚至不用点火,他自己就会炸。

    当年南宫大将军还健在的时候,除了他这位义父,他就没服过别人。

    本钦差去劝降,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惹毛了他,他真敢当众把我砍了。

    肖大元帅身为我军主帅,朝廷栋梁,更不可以身犯险。”

    肖大元帅正气凛然地说道:“我乃名门之后,朝廷剿匪大元帅。他一个山野小子,又没什么本事。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阴差阳错做了南宫大将军的义子。谅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钦差马大人的眼中瞬间涌起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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