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动手还则罢了,当真动起手来,崆峒派门主陈廷寿的心中充满了惊骇,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自己手下的十几个弟子也斗不过这两个人。

    同时心中暗暗庆幸:我勒个娘唉,亏着那位晏大侠病倒了。他要是还好好的,我就这样不知深浅的冒然上前比试,只会碰一鼻子灰。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陈廷寿一直自恃武功高强,原先根本就没把两面前这两个小字辈放在眼里。

    哪知在这二人聚精会神的全力围攻之下,竟然感觉自己颇为吃力,丝毫占不到便宜。

    那位略显呆头呆脑的大师兄倒也罢了,其出剑沉稳,略显呆板,也算有迹可循。

    那个疯丫头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其招法虽然与其师兄相近,但出剑狠辣诡谲,时常令人摸不着头脑。

    三人在原地盘旋,闪转腾挪,上下翻飞,酣斗了近百招之后。陈大门主的额头微微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因为他除了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丝毫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了,面前的这人都比自己年轻,在体力和耐力上都占有优势。照这样打下去,最终一败涂地的只能是自己。

    真若是那样,别说找回面子替徒儿复仇了,自己的老脸都会被丢尽了。必须分而治之,让他们慌乱之中无暇彼此照应,我在寻机一一诛杀。

    想到这里,他先是口中发出一声怪叫,好似暗夜中屁股突然着了火的猫头鹰。然后故意卖了个破绽,纵身向后一跃,飞到了一块巨石之上。

    瞅准了对面二人合力向前冲的一瞬间,右脚尖在巨石上轻轻一点。左手银钩挡开了熊姑娘迎面迟来的一剑,右手银钩猛然挥起,朝着那位大师兄的脖颈狠狠砸了下去。

    他的突然变招,令熊姑娘的大师兄也暗暗吃了一惊。连忙转攻为守,挥舞宝剑,护住了自己的要害。

    哪知这是对手的虚晃一招。

    陈廷寿等的就是这一下。

    他看到对方卸去攻势,转为防守。便猛然撤回了右手的银钩,两只眼珠突出眶外,暗咬着后槽牙。抓紧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全力向熊姑娘攻了过去。

    我手里有两把银钩,这个疯丫头的手里只有一把宝剑。起码在兵器的数量上,我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就算被她防住了一个,另一把银钩也可以随时要了她的小命。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位陈大门主的算学炉火纯青,已经完全超越了小学二年级的水平,正向着小学三年级的水平高歌猛进。

    此时三人中最惊慌失措的,是那位大师兄。

    刹那之间,他就明白了对方的诡计,深深的为师妹捏了一把汗。

    来不及变招,他一边奋力向对手刺出一剑,一边将身体横飞,挡在了师妹的身前。

    但他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谁也没有想到,全神贯注的熊芸姑似乎早就洞察了一切,她竟然后发而先至。

    不但极为巧妙地躲过了陈大门主的致命一击,而且鬼斧神工地挥出了一剑,青芒四射中,直奔陈大门主的哽嗓咽喉而去。

    周围的空气,好像在片刻之间彻底凝固了。

    片刻之后。蹲在地上的陈大门主站起身来,抬手先去摸了一把自己下巴上那一撮十分珍爱的黑须。那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猛地站起身,瞪着惊恐的双眼,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毫发无伤的熊姑娘微微挺起胸膛,冷笑道:“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屡屡归劝我不可轻易伤人性命,你现在没了的,不会仅仅是那一撮小胡子!

    你应该也听说过,后来者居上。反正你们崆峒派的功夫,也就是那回事儿了,你根本就不配与我的师父过招。不服气你可以再来过,我奉陪到底。”

    站起身来的陈大门主低头思索了片刻,一声不吭地将手中的银钩重新插回背后。扭身钻进了浓浓的黑暗中,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熊姑娘也懒得理他,连忙扭身走近了摔倒在地的大师兄,俯身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有再负伤吧?”

    那位大师兄喘着粗气说道:“没什么大碍,顶多是一些皮外伤。刚才硬生生摔在地上的时候,磕着胳膊肘了。”

    熊芸姑的唇边又露出了那两个可爱浅浅的小酒窝,半真半假地说道:“师兄你可真够笨的!与敌交战,胡乱瞎蹦哒什么?没有被敌人伤到,却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这若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看到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微弱的灯光下,他二人身后不远处,仗剑倚门而立的晏几道晏大侠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门下的这两位弟子表示深深的无语。

    果然如那位白胡子老道所言,五日之后,晏大侠便满面红光,健步如飞。

    这一日,他把两位弟子都叫到自己的面前。

    先是扭头深深看了一眼熊芸姑,淡淡开口道:“丫头,你收拾东西,下山去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匪祸天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信马由缰123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信马由缰123并收藏匪祸天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