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则天请命前往柳州,自皇宫中出来,狄仁杰和赵既准备去东宫辞别太子李显,桓斌也带着卫士一路送行。

    然而众人骑马赶到东门门前,只见一辆辆运土的大车从东宫角门驶出。

    “怎么回事?”狄仁杰的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桓斌亦是满头雾水:“不清楚,昨日还没见有这些大车,想是东宫中动土了。”

    赵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正也要辞别太子殿下,一问便知。”

    狄仁杰望着大车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几人下马,来到东宫中,请见李显,却遭宫人婉拒,说是太子病了,不宜见客。

    赵既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添乱道:“太子有恙?严重吗?狄公也是杏坛圣手,今日正好到此,何不请狄公看看?”

    几个内侍闻言,面露难色,闪烁其词道:“太子殿下只是偶感风寒,这就不必了吧!”

    狄仁杰抚须一笑,也不在意:“老臣奉圣谕使职差遣,临行前来准备来看看殿下。既然殿下身体不适,老臣回程后再来拜见!”

    几个内侍闻言如释重负,刚要送客,却见太子李显在内侍搀扶下,缓缓步入厅堂。

    “阁老留步!”李显的声音有气无力。

    赵既抬眼望去,只见李显面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是身体不适。

    狄仁杰赶忙从座椅上站起来,迎了上去:“哎呀,殿下折煞老臣了,既然身体不适,又何必出迎呢!”

    李显强撑笑颜,感激道:“阁老对李显有再造之恩,李显一向铭记于心,您与赵将军前来辞别,怎能不见!”

    狄仁杰连忙扶住李显,引其入座,温言宽慰:“殿下言重了,快请坐!”

    李显在主位上缓缓坐下,虽感吃力,却仍不失风度地招呼众人:“阁老、赵将军、桓将军,请坐。上茶!”

    此番举动倒把赵既看得啧啧称奇,这个冒牌货哪里选的,堪称雍容有度,进退得体了。

    狄仁杰谢过太子,赵既和桓斌也落座,内侍奉茶。

    赵既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不禁多看了李显几眼。

    而李显亦是对赵既投以同样的目光,仿佛能洞察其内心所想,轻声问道:“赵将军是有什么事想说吗?”

    赵既迅速收敛目光,换上和煦的笑容,道:“哦,是这样,方才臣与狄公途径东宫侧门,见众多大车穿梭而出,是不是宫内正在动土啊?”

    李显毫不避讳,点了点头道:“是啊,为增景致,后园之中要修建一座荷花池。”

    狄仁杰闻言皱起了眉头:“荷花池?如果老臣所记不错,东宫中是不能随意动土的,要事先通过内侍省。不知此次工事是否曾报内侍知悉呀?”

    李显似乎有些难以支撑,咳嗽了几声,而后答道:“这是自然,动工前早已报内侍知晓了。”

    狄仁杰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殿下,不是老臣和承远非要多管闲事。而今朝内的形势,您心中非常清楚。”

    “武三思那些人始终贼心不死,陛下最近又心情不佳。朝局十分敏感,您的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授人以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显轻轻叹了口气,眼含感激:“阁老,我明白您的意思!”

    狄仁杰语重心长,继续道:“近日闻陛下有诏,责殿下沉迷于酒色,疏于朝政,此非吉兆。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社稷为重!”

    李显重重点头,信誓旦旦道:“承阁老教诲,李显必然痛改前非,绝不再犯,请您安心!”

    狄仁杰微笑道:“甚好。老臣离去后,望殿下遇事多与柬之、姚崇等贤臣商议,务必谨慎行事。”

    桓斌在旁,似乎敬佩之情溢于言表:“狄公之赤诚,令人敬佩!”

    “是啊,是啊。阁老深情厚意,李显万分感激!”李显也出言应和。

    赵既在一旁静观,察觉桓斌与李显之间在默契地用神情交流,这二人明显非常熟悉。

    狄仁杰拱手道:“既如此,老臣便不再打扰,告辞了。”

    李显便又病娇娇地起身:“我送阁老!”

    狄仁杰站起身道:“这都是为臣应该做的,何劳殿下致谢。殿下身体欠安,还请留步,好生歇息!”

    “你们去为我送送阁老!”李显又吩咐下人相送。

    狄仁杰拱手拜别,赵既、桓斌放下茶水,跟着狄仁杰走了出去。

    待三人走远,李显便挺直了腰杆,神色阴沉得可怖,与刚才的“李显”判若两人。

    狄仁杰快步走出了东宫,回头对着桓斌道:“桓将军,本阁去柳州后,望你遣人暗中监视东宫,探明荷花池之事!”

    桓斌吃了一惊,但是反应很快:“末将领命!”

    狄仁杰一挥手:“你先去吧!”

    “末将告退!”桓斌打马而去。

    狄仁杰挥手示意桓斌离去,随后与赵既并辔返回狄府,准备启程柳州。

    途中,赵既试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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