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野非但不以为然,反而带着几分愉悦的说道:

    “你女朋友这么优秀,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不是来夺走她的,我是来分享她的!”

    “这么好的女孩子,就应该让所有人都来宠她爱她!”

    秦令征彻底怒了:

    “神经病啊你!!!”

    “破坏别人感情的杂种,知三当三你贱不贱啊!”

    “柏鸢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什么臭鱼烂虾也敢往上贴!垃圾回收站是没给你分类吗?”

    “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整,你这样天生爱当小三的脑残真没法治!”

    “我看你是老和尚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你搁山海经第几页?哪个下水道没盖好让你给爬出来了……”

    秦令征气得浑身发抖。

    也顾不上对方和柏鸢她哥认不认识,有没有联系。

    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顿输出。

    什么档次的东西,也敢舞到他面前了。

    他今天就替天行道,替柏鸢她哥清理门户!

    骂到一半,自己词不够用,还找出平板电脑,在小绿书上搜索骂小三的话,一条一条往下读。

    一口气骂了十多分钟。

    最后骂得口干舌燥。

    秦令征对自己的战果输出很是满意。

    本以为对方在这样猛烈的集火中,早就承受不住压力,知难而退,把电话掐断了。

    谁知道拿起手机一看。

    通话时长二十三分十五秒。

    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

    秦令征顿时有点破防。

    心想这是什么人啊,上赶着找骂?就好这口?

    呸!

    变态吧!

    还成奖励他了!

    对面牧尘野正一边解剖新鲜的大体老师,从他胸口取出刚停止跳动,尚且带着温热的心脏。

    一边打开手机公放,听秦令征机关枪式的一顿输出。

    等电话突然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没再听到对方的声音。

    牧尘野把一次性医用手套摘掉,扔进医用垃圾桶里。

    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发现不是没电自动关机。

    又见到通话仍在继续,遂放到耳边,语气慵懒道:

    “喂——你还活着吗?”

    秦令征眸光微变:什么意思?挑衅我?

    又抓起手机怼了回去,身体力行证明自己活得好好的。

    “盼我死好给你腾地方是吧?”

    “可惜老子比你命长!”

    “不光活着,还要活到你死!”

    “去你坟头蹦迪!在你碑上刻字!”

    牧尘野淡淡地哦了一声。

    也不是很介意。

    依旧用他那副懒散地口吻,不紧不慢地说道:

    “爱生气的人死得早,我在等你猝死,你要不然再骂会儿吧,也好磨磨血线。”

    秦令征:……

    这人TM到底什么什么来路啊?!

    凌晨三点,秦令征猛地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翻身从床上坐起,一拳砸向身边的枕头。

    艹!

    没发挥好!

    第一次跟小三对线还是紧张了!

    连那小三什么名字,哪路人物,怎么认识的柏鸢,又柏鸥什么关系,通通都没套出来。

    还是保守了!

    他当时就该直接装成柏鸥开骂!

    看他敢不敢在柏鸢亲哥面前嚣张。

    不过,秦令征又转念一想。

    一个连柏鸢名字都得自己说了才知道的人,想必柏鸢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又觉得安心许多。

    构不成威胁,不足为惧!

    秦令征横竖睡不着觉。

    于是又掏出手机,点开今天头号主力小绿书。

    不但归纳总结起这次对线的经验和战果。

    还熬夜背了一宿颠言颠语。

    力求在下次对线时,以绝对碾压之势,把敌军打得溃不成军,杀得片甲不留。

    直到天边渐渐亮起,他还跟打了鸡血似的,半点都不觉得疲惫。

    看了眼时间,也不打算再接着睡了。

    干脆爬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洗漱干净,换好衣服。

    卡着柏鸢早起去温家的功夫,送她去练琴。

    说起温以彻,那可是多年的积怨了。

    温以彻虽然在他和柏鸢上初中的第二年,就升学去了高中学去。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从此就在他和柏鸢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每到周六周日,柏鸢依旧会从姜家步行走到温家。

    先跟他一首接一首温习之前的曲目。

    再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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