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愣住了,“她信了?”

    “当然信了!”

    申三酉乐道:“那掌柜的深以为然,直夸你家学渊源,听说萼楼已经请了能工巧匠,立春后便会动工…”

    李衍咬了咬牙,“那还收我一千两?”

    申三酉摊手道:“人家最后本来要请客,结果你还不乐意了,说最恨白嫖…”

    “不是你要硬要光我的钱?”

    “笑话,我夜哭郎平生就爱白嫖!”

    “哈哈哈!”

    赵婉芳已在旁边乐得直不起腰。

    “行了行了。”

    李衍没想到,今生第一次喝多,就出了这么大的丑,连忙岔开话题,“前辈,还要请你打听件事,长安风大,如今也只能靠你了…”

    “好说!”

    夜哭郎虽性子不靠谱,但做事那是没问题,等到次日再来,已将前因后果弄得一清二楚。

    李衍听罢,只觉有些荒诞。

    “你是说,起因是都尉司内斗,掌印千户郭玉槐故意泄露消息,又截杀凤飞燕,把屎泼到常煊头上?”

    “嗯,他计划很好,却没想到凤飞燕还留了一手,带着暗器霹雳火,炸死截杀之人,跑的无影无踪。”

    “眼下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官场上就是这个,把柄消失,就是没有。”

    “常煊丢了火器,疯狗一样到处找,郭玉槐也派人找凤飞燕,就看谁先找到…”

    “弥勒教也在窝里反?”“嗯,那白若虚召集陕州弥勒教所有人马,和常煊的人一番拼杀,死伤惨重,抢到了一把火器,但转眼就放毒暗害同伴,拿着火器跑了。”

    “弥勒教的人几乎死绝,只留下个火鬼,还被常煊抓到,和墓蛇关在一起,废了修为和武功,准备押入京城,估计是想给自己脱罪…”

    “反正这事儿弄得乱七八糟,为寻找凤飞燕和白若虚,两方人马在长安城四处找江湖门派的麻烦。”

    “你跟白若虚、凤飞燕都有些关系,还认识关万彻,为免被波及,还是老老实实避风头吧。”

    “这…”

    李衍喝了口酒,“我竟不知说什么好。”

    “哈哈哈!”

    申三酉乐道:“很多事就是这样,你算得清一切,但却算不透人心,现在都尉司那三位千户,才是焦头烂额。”

    “关另一个千户什么事?”

    “他和李家走得近,李家虽说掌控陕州大权,但却不是人人都服,比如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唐央投靠李家上位,其他几位都心中不服。”

    “有人暗中动手,将火也引到了另一个千户身上,李家毕竟刚上位,根基不稳啊。”

    “上元节若拿到名额,就早点离开吧,长安城这乱局,估计要持续很久。”

    “前辈你不走?”

    “呵呵,久居长安,这种事见多了,我连热闹都懒得看,疾风骤雨,也总有平息之时。”

    “谁生谁死,自有天定,与我无关……”

    ……

    申三酉说的没错,长安确实是乱了。

    牙行被清理了一遍,不少人被抓入大牢,或许有人冤枉,但冤枉的人多了去,没什么办法。

    曾经给他们带路去郭杜镇的牙人赵九,即便乔装打扮,也被人杀死在暗巷。

    动手的,是江湖中人。

    有人趁乱摸鱼,杀人了结恩怨。

    脚行会长铁师古退位,他的儿子铁风因为和白若虚关系好,直接被弄进大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捞出。

    多年积蓄,一朝化为飞灰,父子俩连夜离开长安,自此不知所踪…

    李衍也去偷偷找过红夜叉。

    她虽与凤飞燕关系莫逆,但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

    甚至她自己,也是因为要看守镇尸棺,有太玄正教庇护,才没被找麻烦。

    养着一堆孩子,她也只能希望凤飞燕逃的远点。

    李衍当然也不会自找麻烦。

    他知道,甚至自己本身,就是麻烦。

    因此,黎府和黑蛋叔侄,一个都没找。

    他就每日躲在清苑楼,闲时喝酒吃肉听曲,剩下的时间,便是练武存神,等待上元节到。

    赵婉芳有时会陪在一旁,有时会神神秘秘离开,他所在的这个大雅间,也好像被清苑楼故意忽视,很少会有客人靠近。

    李衍心中有猜测。

    赵婉芳很可能已加入某个金燕子组织,借助其力量,一步步获得报仇的能力。

    李衍既不理会,也不多问。

    江湖上来来往往,不是所有人都只为单纯混口饭,有个活着的理由就行…

    …………

    时间说慢也快,不知不觉便到了上元佳节。

    就在前两日,面对城中乱象,布政使李嗣源和长安王终于看不下去,直接叫来都尉司和各衙门之人,一通怒骂。

    毕竟这次上元节鼓王大会,各地玄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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