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必是个贼窝,正好一锅端了!”

    “跟他人无关!”

    赵婉芳脸色微变,沉声道:“我与你乃是私仇,即便你今日不上门,也会伺机下手。”

    “今日栽了,要杀要剐随便,莫要牵连别人!”

    “私仇?”

    李衍若有所思,“我杀了伱的什么人,说来听听,也好有个数。”

    他入江湖,手底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虽都有出手的原因,但这些人也毕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有人寻仇,一点儿也不意外。

    赵婉芳咬了咬牙,“不是你,是你父亲!”

    “我父亲?”

    李衍一听,顿时头大,随即眉头一皱,“胡说八道,看你年纪不大,哪会跟我父亲扯上关系。”

    “哈哈哈…”

    赵婉芳苍凉一笑,眼中满是凄苦,“当年,你父亲在金翠楼出事,却招来江湖中人报复,我母亲、姨娘,皆葬身火海。”

    “可知我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早不想活了,只是可惜,没把你连着带走…”

    李衍眼睛微眯,“你是当年幸存者?”

    他这次来长安,自然顺着调查当年之事,可惜那金翠楼被焚,官府卷宗也说人全死了。

    没想到竟还留了一个…

    想到这儿,他在赵婉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便伸手一推,将其放开。

    赵婉芳顺势一滚,从地上捡起团扇,好似反手持匕握在身前,眼中阴晴不定,“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衍沉声道:“此事隐秘,你若想活着找到凶手,就莫要声张,晚上我再来找你细谈。”

    赵婉芳眼皮微颤,“好!”

    她虽练武,但不过明劲巅峰,尚未踏入暗劲,这次也是拼死一击,想靠美色诱人,趁李衍不备,划上一刀。

    刀刃皆淬有剧毒,算是想同归于尽。

    但李衍的实力,显然不是她能抗衡,再加上对方谈及的事,也让她升起了疑惑。二人一番动作,看得黑蛋满脑子糊涂。

    一会儿亲热,

    一会儿动刀,

    莫非这就是江湖?

    李衍自是不知黑蛋所想,盯着赵婉芳沉声道:“这件事随后再说,另外有件事,要麻烦一下姑娘。”

    听他说完前因后果,赵婉芳沉默了一下,转身来到屋门前,神色已恢复正常,拉开门娇声道:“胡凳子,去,请白班主过来。”

    赵婉芳在这清苑楼中有些地位,大茶壶连忙去请人,很快就有一老者满脸喜色上来。

    这老者瘦的干巴,脖子上还贴着狗皮膏药,衣角都破了线,显然混得不咋样。

    他本以为是豪客要看戏,但看到房中众人,顿时愣了一下,眼神复杂,随即就挤出笑容,“李师弟,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白师兄…”

    看见老者,李老杆原本还有些激动,但听到此话,却身子一颤,有些难以置信道:“是…是你?”

    “李师弟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在装糊涂。

    “你个老不死的!”

    李老杆瞬间暴怒,一下子上来扯住他衣衫,“师兄弟一场,我待你不薄,为何害我!”

    李衍冷眼旁观,微微摇头。

    所谓做贼心虚,老者一上来就漏了馅。

    李老杆以前来帮过他,如今落魄上门,对方一不关心最近出了什么事,二不问为何许久不见,只说明一件事:

    他知道李老杆的情况,甚至知道内情。

    被李老杆撕扯,那老者也不还手,先是沉默,随后再也绷不住,老泪横流,一下子跪倒在地,“师弟,我对不住你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了缘故。

    仍旧是赌博惹的祸。

    他们戏班子自师傅走后,光景就一日不如一日,在当地混不下去,便想着长安城繁华,来这里总能混口饭吃。

    然而,长安城繁华,有本事的更多。

    这里玩皮影戏的行家,可不只是陕州。

    华阴老腔班子不说,来自蜀中、齐鲁各地高手汇聚,也皆有绝活。

    凭他们那两下,也就能在街面上混,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还是托了关系,才在这清苑楼扎根。

    虽说能吃口饭,但钱是半点攒不下。

    加上这平康坊乃长安最热闹之地,繁华迷人眼,班子里年轻人难免心中不平。

    凭什么别人能大鱼大肉,他们却是贱命!

    李老杆当时还算有些身家,上门时衣着华贵,虽是好意接济,但也让那几个年轻人心中更不甘,鼓捣着让白班主说情,将制灵皮的手艺传授给他们。

    白班主虽说也眼红,却还有原则,知道这事丧良心,就训斥了那几个年轻人,并未提及。

    后来没多久,那几人便染了赌瘾。

    想着一朝暴富,反倒输的精光,还欠下赌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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