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快,道友,他们被殃打了,用六庚符除殃。”

    罗法清脸一僵,“六庚符?”

    王道玄难以置信道:“你连六庚符都不会画?”

    罗法清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六庚符当然知道,这种基础符箓,最下等的阴阳先生常用,专门化解煞气和灾厄。

    问题是,这东西太简单,又没啥攻击力,平日他们术法犀利,鬼神避讳,哪会用到这玩意儿。

    学了,怕是师兄弟都会笑话。

    “欸!”

    王道玄气急败坏,也不顾上废话,“此符很简单,我这就开坛,你跟着做便是!”

    “衍小哥,看着哪个不对劲,就打晕!”

    “好!”

    “沙老弟,你在正堂中宫位挖土,捏泥人五个,桑木一段,甘草一两,立刻埋在老妇人棺材前地下。”

    “好勒!”

    沙里飞扭头就跑。

    布置完后,王道玄好似在抢时间,立刻布置法坛,口喷噀水开坛,掐诀结煞入讳,书写六庚符,同时讲述窍门。

    正如他所说,六庚符非常简单。

    罗法清只是看了两遍,就已学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咬了咬牙,也开始开坛画符。

    而李衍则更忙。那些扑倒的家仆,有些浑身颤抖,面目呆滞爬起,翻着白眼,口中吱哇怪叫,就要撕咬旁边人。

    李衍一个个打晕,又一个个爬起。

    好在,王道玄很快画出几张六庚符,交给他存神激发,直接贴在那些家仆额头。

    那股味道消散后,人也恢复正常。

    另一头,罗法清习惯后,画符的速度,竟是王道玄两倍。

    在三人合力下,满院家仆全都沉沉睡去。

    王道玄这才松了口气,摇头道:“这东西,越迟越麻烦,幸好发现的早。”

    随后,他看向旁边罗法清,一脸真诚道:“道友不愧是法脉精英,比贫道强多了。”

    罗法清听着这话莫名刺耳。

    刚想怒骂,但看到王道玄那坦诚平和的目光,却忽然感到一阵心虚,闷声一哼。

    “王道长,多谢出手相助。”

    杜员外满脸苍白走了过来,恭敬拱手。

    他虽有罗法清守护,没有被攻击到,但看着满院狼藉,又想起生死未卜的孙子、昏迷不醒的孙女,还有那躺在棺中的发妻,不由得老泪纵横,再也撑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颤声道:

    “道长,还请救我一家老小。”

    “哪怕老夫以命相抵,也无所谓啊…”

    李衍也皱眉道:“道长,方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急。”

    王道玄连忙将杜员外扶起,沉思了一下,“杜员外,此事隐情颇多,还请如实相告,不得有半点隐瞒。”

    “贫道或许能力不够,无法解决,但出些主意,还行的。”

    杜员外连忙点头,“定如实相告!”

    …………

    “此事,已过去二十载…”

    厢房内,杜员外脸色惨白,摇头道:“本来事关家丑,我不愿声张,却没想酿成此祸。”

    “我杜家本源于京兆杜氏,虽早已没落,但在本地,也称得上富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父亲自小被爷爷溺爱,整日在长安厮混,性情顽劣,欠下一屁股赌债,硬生生把我爷爷气死。”

    “他掌权后,整个家更是江河日下,而他则变卖家产,在长安流连于赌坊青楼,每次醉醺醺回来,便对母亲和我兄弟又打又骂。”

    “后来有一次,他喝醉后要拿最后的祖田变卖,被我阻止,竟要拿刀杀我,我逃过一劫,兄弟却死于他刀下…”

    “我悲愤至极,将他杀死,幸好有母亲帮忙遮掩,当年此事才被摁下…”

    “然而,杜家却是快撑不住了。”

    “就在那时,来了一风水先生,指点我布下这滴髓之局,但要将父亲藏于古周大坟内,神魂不入九幽,日夜忍受煎熬。”

    “我当时恨透了父亲,便依计行事,随后专心经营家族,逐渐兴旺。”

    说着,眼中已满是复杂,咬牙道:“此事,老夫并不后悔,若是有报应,愿一力承担,只求保住家人性命!”

    王道玄眉头一皱,“杜员外,那奇人没有说,滴髓之局,根本无需如此惨烈么?”

    杜员外愕然,“道长何意?”

    王道玄将滴天髓的布局讲述了一番,又摇头道:“如此好局,只需安心经营,修德积福,或许伱这一代不会改变,但到了子孙辈,便会逐渐有起色。”

    “葬先人之骨催发,便好似悬丝走线,稍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啊!”

    杜员外脸一白,看向旁边罗法清。

    罗法清冷哼道:“师兄自然早已看出,但你事情已经做下,哪有回天之力?”

    他脸色阴沉,心中却有些发虚。

    他那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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