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但家族却没了香火,凶的很,凶的很啊……”

    李衍微微摇头,“风水只是小势,既然不值钱,那咱们就别耽搁了,早点下山回蓝田。”

    说罢,三人便穿过荆棘丛林,向着山岭而去…

    …………

    寒风呼啸,群山萧瑟。

    忽律律!

    官道上,三马脚踏尘灰,疾驰而过。

    “怪了,怎么半天连个行人都没有。”

    “今日下元,水官解厄之辰,民间百姓在家祭祖,道观庙宇设斋建醮,哪有空出来。”

    “啧啧,冻迷糊了,还亏道爷提醒。”

    来者,正是李衍一行人。

    他们翻越秦岭,李衍又回李家堡转了一圈后,三人便在蓝田租了马匹,星夜兼程,过城不入,累了便露宿荒宅野庙。

    经过数日跋涉,终于来到太白山脚下。

    骑行半柱香,沙里飞又嚷嚷道:“衍小哥,老沙我扛不住了,你看道爷脸都冻紫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此时早已入冬,天气越发寒冷,虽尚未下雪,但策马而行,寒风凛冽,别说王道玄,就是李衍和沙里飞,都冻得浑身麻木。

    李衍看了看远处,但见入眼一片高山荒野,策马停下,将腰间酒壶递给王道玄,“总得找个遮风地方烤火,道爷,要不咱们去郿县县城?”

    “不用了。”

    王道玄接过酒壶灌了几口,又搓了搓麻木的脸颊,指着左侧土路道:

    “进县城便绕远了,从这条道再往前十里,有一片旧坞堡,上山之人多在那里歇脚。”

    “那边也有客栈,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也好,就听道爷的。”

    李衍和沙里飞路不熟,唯有王道玄来过此地,因此都是由他指路。

    众人又策马前行,果然前行几里后转过弯道,便看到一片坞堡矗立在苍茫高山之下。

    所谓坞堡,又称坞壁,自汉时起,北方若有灾荒饥年,或王朝崩塌,便会动荡不安,地主豪绅为求自保,纷纷筑坞堡防卫。

    坞堡有大有小,但通常外围建高墙过道,人能行走其上,甚至还有弓箭孔和岗楼,相当于小型城墙。

    这东西一旦建起,便是一个小型工事,自光武起,历代朝廷都有皇帝下令拆除,但屡禁不绝。

    眼前这片坞堡,也不知修建于什么年代,面积不小,左侧城墙早已坍塌,上方岗楼也没了顶,只有烧焦的木柱,显然经历过战火。

    若非坞堡外停着几辆马车,且有灯笼高挂,酒旗招展,李衍只会把其当做荒废古迹。

    还未靠近,便看到坞堡外竖起的高高木杆,杆上还挂着黄旗。

    “这叫天杆。”

    注意到李衍视线,王道玄解释道:“竖起天杆,说明有道门信徒,到了晚上,杆顶便会挂三盏天灯,做吃食斋三官。”

    三人到来,并未引起注意。

    皆因这坞堡中已聚集不少人,既有游商小贩,亦有上香团,甚至佛道中人和模样古怪的巫婆神汉也不少。

    李衍吃了一惊,看向王道玄。

    他远远便能闻到,里面不少异常气息,这小小的地方,竟聚集了不少玄门中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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