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名茗犹记原历史线,今年榆林郡郭子和反、马邑郡刘武周反,之所以一呼百应,很快形成万人队伍。

    主要原因在于郡中大饥,而官府不放粮赈灾。

    王仁恭的历史评价,因此变得极其拉胯。

    故自开春起,奚宗主时刻关注气候,多方询问积年老农……夏收已过,依然没发现今年和往年有多少差异,粮食亩产量足足增长一成半。

    无他,畜牧业日益发达,肥料足。何况奚宗主变态到枯树叶也拿来沤肥……总之,属下们不明白宗主到底焦虑什么。

    奚宗主暗自嘀咕:“合着以后历史记录的大天灾,丝毫不具备参考性?”

    她当然希望一直风调雨顺,可也得老天愿意啊。这年头看天吃饭,有预警总比没预警强吧?

    “真不是同一时空?”

    .

    一年的口粮已然进仓,边民脸上笑开了花。不用日夜惧怕突厥烧杀抢掠,真正属于老百姓自己的粮食。

    谁能想到小麦可以秋种夏收呢。

    奚宗主说种地的办法书上一直就有,可惜从前谁也不识字,更找不到教种地的书。

    要读书啊。

    宗主说过,打今年九月开始,从马邑、朔方、榆林和五原开始试行,集体办公社学堂,咬咬牙,把家里孩子送去识字。

    从前哪里想得到这么低的学费,官府还给发笔墨纸砚。

    .

    高弘德一边阻拦王叁寻衅滋事,一边关心自夏收就心情不大明媚的领导:“宗主,您到底发什么愁?冬小麦收成统计出来,百姓都叫嚷着今年扩大种植。您愁什么具体说说,我们加起来是不如您聪明,可好歹不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别一个人在那发愁,看得人浑身难受。

    高弘德一边说话,还不忘挡着点身后蹦跶的王叁。这破孩子被宗主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你打得过人家吗?

    .

    王叁从中原腹地返回边城,发现宗主身边不只多了一名浪荡子,更多了一只应该活在阴沟的老鼠。

    瞬间炸毛。

    要不是摆明打不过,王叁恨不能立即跳起来掐死两货。

    浪荡子侯希白,阴沟老鼠杨虚彦:……。

    打不打得过不重要。

    重点在王叁可以站在高老师身后,对两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时刻做出一副冲出去掐人的姿态。

    .

    奚宗主从王叁招招手,指了指她右手的座位,推推小几上的白玉大瓷碗,示意王叁过来吃。

    里面是方姨做的红糖豆腐脑,王叁的最爱。

    这项吃食要不加以克制,奚宗主手边的大汤碗,王叁饭后一口气喝个五六碗,完全没压力。

    导致每次王叁回来,方姨压根不敢敞开让她造。

    多好的东西,过犹不及。今次不例外,王叁在方姨那压根没吃过瘾。

    .

    在侯希白和杨虚彦越来越大的眼睛注视下,王叁同学和奚宗主排排安坐上首,拖过奚宗主的豆腐脑,埋头吨吨吨开造。

    奚宗主默默拽过王叁抱着碗的左手摸脉,确定这趟南下没对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这才真正放开手,不再管她。

    奚宗主隔空也能感受王叁的身体情况,可到底不够真切。确定王叁没事,奚宗主这才专心和高弘德说话。

    “没事,之前总感觉气候不对,怕地里收成不好,担心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饿肚子。”

    高弘德:……

    整整衣袖,翻了不甚优雅的白眼:“粮食已然晒干入库,很不必操没用的心。”

    事情多得很,要不是看某人一天天的焦躁不安,他才懒得跑这一趟。

    事关未来灾难预警,奚宗主不死心,她问高弘德:“当初如果我没来边城,今年会发生大规模饥荒吗?”

    高弘德内心一窒,勃然变脸:“宗主此话何意?想撂挑子走人?”

    不知道想起什么的高弘德口不择言:“也是,大宗师遨游天地间,何处不可去。何必为一群难民费心劳力。”

    话刚出口,高弘德后悔得……恨不能对着自己脸来一记狠的。

    宗主不是杨广。

    把两者联想到一起,实在对宗主不敬。

    宗主更不是从前带领两千难民的主人,她已实现边疆一统。除了隋庭,何人比她地盘更大?人口更多?属地更繁荣?

    历来只有自北向南逃荒逃灾,自奚宗主横空出世,方有自南向北逃难一说。

    声势赫奕如此,奚宗主一如初见,毫无动摇之时。

    哪怕杨广,他敢和奚宗主正面开战吗?

    他不敢!

    朝堂上下,无不装聋作哑。

    王叁初次前往江都,侦察连上下俱震惊!

    为何?朝廷的大官们自上而下的自欺欺人、自说自话。

    什么叫大宗师戍边保民,毫无谋反之心,更无谋反之行?什么叫保民是奚宗主的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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