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我就发誓,就算是为了查清真相,我也要拼了命地考上帝都大学。”

    姜炎看着眼中满是泪水的刘勋,有些疑惑:“那你是怎么查到真相的呢?”

    “他们录了像。”

    刘勋淡淡地答了一句,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姜炎一下子沉默了。

    他很难想象,当初看录像的刘勋心里会有多痛苦。

    “用水呛、用火烫、用鞭子抽、用电棍电、用手掐着喉咙窒息、跳楼……他们怎么伤害我姐姐的,我就怎么杀掉他们。”

    刘勋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道。

    姜炎把桌上的纸递了过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勋做的这一切,果然都是为了帮刘芸报仇。

    “那奋进会呢?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听他们叫你会长来着。”

    姜炎等刘勋擦去脸上的泪水后,再次出声问道。

    他心里有不少疑问等着刘勋解答。

    “奋进会,单纯只是个巧合罢了。”

    刘勋看着姜炎,给出了一个十分意外的答案。

    “巧合?”

    姜炎不明白他说的巧合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去校长室调查吗?”

    “中途来人的时候,我在你旁边,刚好瞥到书架上有一卷档案,上面写着奋进会三个字,那时候我就把它记了下来。”

    “后来你们好奇心越来越重,尤其是你,姜炎。好几次我都被你的推论吓了一跳,你离真相,始终只有一步之遥。”

    “那时候我还没完成复仇,我害怕你们和警方赶在我完成之前阻止我,我就打着奋进会的名头,在宿舍的门后贴了张纸条,想转移你们的注意力。”

    姜炎听着刘勋的回答,恍然大悟,蹙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刘勋看着姜炎,笑了笑,接着讲道:“其实你要是把你的推论都告诉冯岩,我估计早就被抓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对警察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非但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冯岩,还在最后一刻选择相信了我。”

    “我那时候心里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是大一学生,你总是能做出和别人截然不同的选择。”

    “等我从冯岩手中逃脱后,第一件事就是以所有像我一样的复仇者为骨干,成立了奋进会。”

    “第二件事,就是调查你。”

    刘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姜炎。

    姜炎拿过资料,看了起来。

    “就像你们没想到自己的室友是个连环杀人犯一样,我也没想到,我的室友不光有烈阳集团的太子爷,还有一个差点当上整个通城黑道老大的黑帮继承人。”

    刘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姜炎看着资料上关于天堂街、黑龙会等等各种信息,过往的时光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在眼前闪过。

    “如果白锋他们没死,你还会去帝都吗?”

    刘勋突然出声问道。

    姜炎一愣,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现在想来,当初如果没去帝都的话,一切都会不同了。”

    刘勋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知道他说的是孟璇。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孟璇的事,我也有责任。”

    “当初,是我让阿龙他们去打的秦超,只不过当时看秦超没有犯太大的错,就饶了他一命,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把他打死。”

    听着刘勋满是歉意的话语,姜炎摇了摇头:“这不怪你,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对孟璇下手。”

    “不,他的目标不是孟璇,是你!”

    刘勋摇了摇头。

    “什么?!”

    姜炎一惊。

    “你难道不知道吗?整件事都是被刻意安排好的!”

    刘勋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姜炎耳边炸响。

    “安排好的?”

    姜炎错愕地看着他。

    刘勋一拍脑袋:“忘了给你看这个了!”

    他从抽屉里找出另一个档案,递给了姜炎。

    “这是我在调查完你之后,查到的关于以前的奋进会的资料。”

    “奋进会最初的成立者,就是孟璇的父亲孟远。你脑子里的芯片,也是他植入进去的。”

    “什么?”

    姜炎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所有信息都像是有特定形状的碎片一样,一片一片拼在了一起。

    “孟远……孟璇……”

    当初孟璇给他看的照片上的中年男子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眼前。

    “怎么会?”

    姜炎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喃喃自语道。

    “孟远是检测机制的强烈反对者,他曾经在公开场合表示过,整个社会,应该给所有人创造一个有着更多选择的环境,让所有人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在早已编译好的程序操控下,度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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