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狂风大作,树木被吹的东倒西歪,刚才还大亮的天色顷刻之间变得黑沉沉的。一道道白亮的闪电劈下来,慑得人胆寒心颤。

    趁着搭好帐篷,三人轮流进去换衣裳的空档,林小月又顶着瓢泼大雨冲出山洞外,麻溜的扛回来一颗中不溜丢的树,简单的先踹成几段后,劈了些柴火出来备着。

    否则,这大风大雨的也不知啥时候停,到时外头树木都要泡烂了,再想弄柴火可不好弄。

    等都换好后,春杏已经拿陶罐盛了雨水,架在柴火上煮点姜茶驱寒。

    林招弟见春杏去烧水,便寻思着去衙役处借了大锅,到外头又接了一大盆水,准备烧开了灌水囊里备着。

    衙役头头正拿着布巾擦头发,见人过来借锅子,想到自己这边因着此次出来押送的犯人多,路程远,衙役出来的多,带来的锅子等数量便也不少,想了想便让手下均出来一个借给她们。

    刚才那个踩断人手的小姑娘找着颗树进来后,他得到启发,也赶紧让手下出去弄点柴火进来。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人十多岁的小姑娘那腿脚真真是厉害,成年男人腰身粗的树木彭彭几下,就给踹断了,紧接着还徒手掰……

    高手在民间!

    不止衙役这边看着惊叹不已,就连山洞里一些原本生了小心思的流放犯们,也不自觉收敛了爪子。

    别看小姑娘瘦瘦巴巴的,那一把子力气一看就是练家子,惹不得、惹不得。

    也因着林小月无心插柳,暗中震慑下不少心怀不轨之人。

    雹子下了一会便停了,但外面电闪雷鸣,雨是越下越大,邪风伴着雨点直往脸上窜,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山洞里的流放犯们刚经历过暴动逃跑,有或没有参与在内的所有人,这会儿被雨水淋得透透的,浑身上下都在淅淅沥沥的淌着雨水,湿衣裳黏在身上别提多难受了。

    可他们不敢向正在发牢骚的衙役借柴火烤衣裳,便把主意打到四个小姑娘身上。

    虽然其中一个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但另外三个却是实打实的“温婉柔弱”,不然也不至于一个手骨折胳膊布包着吊在胸前;一个坐在那不动弹让人抱来抱去,动弹不得。

    所以,看人下菜碟,在流放犯眼里,她们四个就成了软柿子。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大大咧咧过来,手叉着腰,趾高气昂地让她们把陶罐里“噗噜噗噜”冒热气的姜茶分出来给她们喝。

    还有人眼见三个姑娘被人围着,没人注意到一旁的柴火,便蹑手蹑脚溜过去想抱起就走。

    这边叽里呱啦的动静闹得不小,衙役们自然注意到了,但这会儿他们那边又忙着换干衣裳、又煮热水,还有的把马车和马匹安置好,就时不时瞟了几眼,也不打算管这边的拉扯。

    林小月快速换好衣裳出来后,看到面前乱哄哄的一幕,脑门上的青筋顿时蹦跶的欢快。

    眼尾的余光扫过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抱起一旁她掰好的柴火就跑,当下就从陶罐下方抽出一根带火的柴火棍,朝着那名行迹鬼祟的男子后背用力一掷。

    “嘭”

    命中率贼准。

    男子“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被背后突然袭来的巨大冲击撞飞出去,犹如铁锤砸向瓷器,瞬间,整个身体如同离弦的箭猛然弹射出去,一张脏污得看不出相貌的脸,立刻与坚硬坑洼的地面不期而遇。

    撞击的那一刹似有无数火星迸发,除了后背传来的钝痛,脸上也似有无数针尖在扎刺。

    男子艰难抬起头,鼻血如瀑布倾泻而出,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暗红的小花。

    “啊啊啊,血血血,我流血了,娘、娘啊,我流血了,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哎呀,哪个不长眼的贱蹄子敢伤我儿,看我不打死她。”

    “大胆,太过份了,你怎么这么恶毒,怎可伤我儿如此重,大胆大胆。”

    一时间,洞口这一片吵吵嚷嚷开,一名看似男子的母亲,挥舞着黑不溜秋的双手,向林小月扑来,那锋利的爪子朝着她干净的面庞抓去,一看就是奔着抓破脸的架式去的。

    妇孺想得挺好,等她抓破了这贱丫头的脸,还能借此要挟她嫁不出去,让他儿子勉强将女子纳入后院,以后他们吃用有着力大如牛的丫头罩着,就不用看公婆和上头嫡出那些人的脸色了。思及此,妇孺脸上的得色越发压抑不住,嘴角都扬了起来,仿佛后头的好日子正向她招着手。

    可惜,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对上林小月,注定让她所有的阴谋诡计分分钟夭折给你看。

    只见林小月连家伙都不拿,直接抬脚将人踹飞出去,一路跟保龄球似的撞飞了五六个人,才堪堪重重砸在地面。

    沉闷的重击声和被撞飞的五六人发出的惨叫,让周围一片嘈杂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不到三秒,此起彼伏的声讨、谩骂接踵而至。

    林小月分明看到有衙役要过来,但被衙役头头拦下。

    很好,你想瞧热闹是吧,行,别后悔就行。

    “你个丫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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