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交给贾琮,又说了来由用处。

    她见贾琮书案上摆满笔墨札记,刚放下书册上写着刘吉川文录,必定也是科举一类书籍。

    ……

    探春笑道:“三哥哥真是闭门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贾琮微微一愣,见探春笑嫣娇艳,似乎又话中有话,笑道:“东府有二姐姐管着,西府有二嫂看着,还用我管什么闲事。

    妹妹可是听到了什么故事?”

    探春神情有些踌躇,贾琮微微笑道:“三妹妹是怎么了,两兄妹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探春说道:“因前段时间的事儿,如今林姐姐去西府,只去荣庆堂和老太太请安,其余地方都不走动,都是来去匆匆

    二姐姐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也没去西府走动,因此这几日的事情,她们多半都不太清楚。

    我但凡去和老太太请安,还会去宝玉那里走动,所以才听说了一些事情。

    昨日宝玉的两个小厮,锄药和挑云在外院赌钱抄家,最后还动手打架。

    事情传到凤姐姐耳里,当即让林之孝将两人按了,各打了十五板子,之后又捆了关进柴房。

    锄药的老娘托人给宝玉带话,他也是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这事多半闹到老太太哪里,这倒也罢了,太太知道只怕事情更多……”

    贾琮听了这事,心里微微奇怪,说道:“我在西府住的时候,就知道宝玉自小得老太太宠爱,身边配了许多丫鬟小厮。

    他的房里是出名的人多事少,当年五儿年幼多病,干不得重活,柳嫂就听说这个好处,还想着让五儿到宝玉房里应差,可见一斑。

    妹妹常在内宅深院,不知道许多人性缘故,人一旦太过清闲散漫,必定要惹出些事情来。

    更不用说宝玉那些么小厮,都是些年轻血气的,正是惹是生非的年纪。

    宝玉除了上族学,又能出几次门,他那些小厮平时太过清闲,又占着宝玉的名头,旁人不敢随便指派,不闹出事故倒还奇怪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怕以前也没少过,从没听说过二嫂发这么大脾气。”

    探春神情也有些尴尬,苦笑说道:“我就说三哥哥闭门读书,都不管窗外之事,自然不知最近西府传出一些闲话。”

    贾琮神情好奇,说道:“二嫂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府上家奴一向敬服,还有人没来由嚼舌头?”

    探春叹道:“凤姐姐确是个厉害的,且这些闲话并不关她的事,所以才会流传。

    这些天西府有婆子老奴私下闲扯,说老爷太太都搬去了东路院,连大嫂子和兰儿也跟了过去。

    宝二哥即便出于孝道礼数,也该早早搬过去便是,如今继续住在荣国府,也是因着老太太的体恤怜惜。

    但宝二哥房里如今还配十几个丫鬟,外头还配了十个小厮,排场竟比老太太还大。

    又说三哥哥又爵位和官身,如今还是家主,这等尊贵身份,身边得用的丫鬟小厮,不过一掌之数,连宝二哥的零头都不够。

    相比之下,宝二哥的排场有些过于僭越……

    这话头最初不知哪个提起,眼下在西府各房流窜,如今也查不到来路。

    加之二哥哥房里人多事少,丫头小厮与人歪话碎语,常和他人有些纠葛磨蹭,所以话头一起,更加议论纷纷。”

    ……

    探春说到这里,其实心中有些叹息,宝玉栈居西府,虽然和家门礼数不合,但也算不上罪愆之事,左右就是老太太宠溺罢了。

    三哥哥是个做大事之人,况且他安居东府,并不是常去西府,自然懒得理会这些芝麻小事。

    但是他不理会此事,不代表其中的家门礼数,就可以让旁人视而不见,归根结底,如今西府可是三哥哥的家业。

    老太太是老祖宗,身上有祖母的位份,她不提这些话茬,旁人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太太如今是东路院主母,又是宝玉的亲娘,以太太的思虑城府,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礼数,又怎么可以不去在意?

    如果太太足够警醒利落,早早消减宝玉身边的丫鬟小厮,让西府少有一些耗费之处。

    即便宝玉违礼住在西府,三哥哥不去理会,旁人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如今事情闹出,可就不好收拾了。

    三哥哥托了凤姐姐看管西府,而凤姐姐一贯又是个有手段的……

    探春声音有些低落,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猜到,这样的事迟早要生出来的。

    我听说前几日凤姐姐去和老太太商议,三哥哥的房头之事。

    刚巧太太也来荣庆堂,还向老太太讨鸳鸯,让鸳鸯入宝二哥房头。

    听说鸳鸯知道此事,便露出话锋,她绝对不依这事,要一辈子伺候老太太到老。

    鸳鸯姐姐在西府奴才中人缘极好,或许有人为她抱不平,因此挑宝二哥的不是,也未可知的……”

    贾琮听了这事,神情微微一怔。

    探春看着他,似笑非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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