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柔弱的哭声,令大将军背脊都僵硬了起来,一时竟不知该这么做,立刻看向北晖。北晖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虚抬笔画着:“您哄哄、拍拍小姐。”哄哄?拍拍……?他这样粗大的手掌,拍这么瘦弱的孩子?该用多大的力,才不会拍伤了她?哪怕是面对紧急的军情,大将军都不曾像此时这般举棋不定过,一脸严肃问道:“用几成力?”北晖:……锦鸢:……噗…北晖:娘子?!!!哪怕您成了郡主也、也不能这样罢!!!在男人看来之前,她连忙抿住唇,止住泄出来的笑意,她轻轻拉了下男人的胳膊,让他弯腰靠近,自己抬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襁褓,模仿着梅姑哄着孩子的语气,轻轻哼着声,“不哭,不哭,是爹爹,是爹爹抱着呢。”或许是孩子生来就对母亲的声音有反应。锦鸢哄了两声后,孩子的哭声渐止。赵非荀见状,也用手掌在襁褓上一下下轻拍着,控制着力道,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珍宝,“我是爹、爹爹……”他也学着锦鸢的语气出声,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说话。婴儿的哭声当真停了下来。小小的脑袋在襁褓上蹭了下,挥舞着瘦弱的胳膊。男人的眉目顿时温柔下来。满目的疼爱之意近乎溢出。他在床边坐下,与锦鸢一并看着怀中的女儿。北晖见状,才安心的合上门退出去。看着他们这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圆相聚,大公子不再是那般拼了命的狠劲,他长舒一口气,既欣慰又羡慕。一扭头,就看见轻风猫在一旁,正用袖子偷偷擦着眼泪。看来,不止他一人感怀落泪了。屋中。虽安静,但气氛温馨。锦鸢靠着赵非荀,看着他动作僵硬地哄着孩子,但语气和目光温柔分外温柔。“她睡着了。”锦鸢轻声开口,“把她放到悠车里去睡吧。”赵非荀:“没事。”没事是——要继续这么抱着?锦鸢忍着唇边的笑意,心像是被温泉包裹着一般,“她一日里睡睡醒醒好多次,但鲜少会哭,饿狠了才会哭几声。”锦鸢伸出手,寻到孩子的手,小到甚至都握不住她的食指,这般瘦弱,却每日都在顽强的活着,“大公子…”锦鸢唤着他。目光仍看着孩子。赵非荀应一声,声音也轻而温柔,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孩子。“她如此拼命的活下来,我们…定要护着她平安长大。”屋中短暂沉默一瞬。赵非荀腾出一只手,将锦鸢也一并拥入怀中,垂首,轻吻她的额头,沉声道:“有爷在,定能护着你们母女今后平安喜乐。”他的许诺,总是如此令人安心。只是现在他的许诺之中,多了一个女儿。两个女子,成为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射之地。“还有大公子。”锦鸢小声添了一句。怀中的女人抬起头,揪着他的衣襟,双目分外认真:“我们今后都会平安顺遂。”男人漆黑的眼底泛起涟漪。唇角微微扬起,“好。”低下头。寻着她的唇吻下。“都听小鸢儿的。”暌违的称呼,难免教人羞涩。锦鸢面上生出薄薄红晕,眼睫低垂,也不曾避开,正要应承他的亲近时,眼前的男人忽然僵住身子。锦鸢察觉,有些不解的看去。“大公子?”男人的胳膊甚至比初初上手抱时还要僵硬。随后,就看见一滴滴的水从他托抱着的指缝间滴落。锦鸢:……赵非荀:……男人陷入不知所措中,一个个的字往外蹦:“她…尿了?”初为父母的二人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中。赵非荀坚持不让锦鸢辛劳,也不愿让下属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硬着头皮亲自上手,替孩子擦洗、更换衣物,再裹上襁褓。处理完后,赵非荀终于将熟睡中的孩子放回悠车。他这才直起身子,动了下僵硬的背脊。回头看锦鸢,见她目光担忧。他折回去坐下,语气带着些感慨:“简直比带兵打一场仗都要紧张。”锦鸢被他的言辞逗笑。“辛苦大公子了。”锦鸢盈盈笑着,捏着他的胳膊,“等嬷嬷她们来了就好了。”赵非荀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中,瞥了眼屋中的铜壶滴漏,“你也该休息了,孩子我守着。”锦鸢看着他眼底的疲惫,“不如让北晖进来看着,您也歇一会儿?”赵非荀挑眉,轻轻捏了下她的面颊,“让他进来看着你我休息,嗯?”“也、也是。”锦鸢眼神忽闪着移开,脸上闪过红晕。顺从的躺下阖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她只是心疼大公子辛劳,想让他也躺在歇会儿,歇下后另外用屏风、床幔挡着就是,怎么到他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成了其他的意思…锦鸢故意转过身去。赵非荀靠着床柱假寐,听见动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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