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晚冬,北地依然寒冷,行军有种萧瑟感。

    右北平郡太守被杀,张纯纵兵,钞略幽州,右北平郡所过之处,良田荒废,百里无人烟。

    林寒兵马经右北平郡入辽西,已至令支城外。

    探子汇报,城中反军两万。

    此时,城头之上,‘张"字旗帜飘扬,但气氛却萧瑟低落,连连败退,再加张纯撤兵往柳城,留下余部驻守,士气低迷。

    “主公,城不可强攻,否则伤亡太大,锋兵亦钝,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田丰望着令支城头,谏言道:“张纯撤兵,弃城而去,城中兵马必定心思动乱,此事可用。”

    “如何用?”

    “招降,只罪贼首,不责宵小。”

    “善。”

    林寒策马而出,掏出祖传的扩音器,朝城中大喊。

    “城中反贼,吾乃萧寒歌,令尔等速速投降。吾只杀张纯贼首,尔等只要投降,罪行可赦,否则城破之时,负隅顽抗之辈,皆以谋反论罪。”

    此话震四野,城头众人沉默不应。

    “张纯已忧怖,畏惧于我,领兵而逃。你等却在此地愚昧守城,实属不智。给你等一日时间,愿降者,开城门缴械弃兵,我赦你等罪行,让你等各自回家,否则,以谋反罪,格杀勿论。明日午时,不降者,杀无赦。”

    林寒声震四野,凉风徐徐,拂面而过。

    反将心头皆是阴晴,拿捏不定。

    见状,林寒令全军在城外驻扎,今日不攻城。

    “令斥候去城门外暗中查探,不用入城,只需将城门状况汇报于我。”

    “诺。”

    林寒回头看眼令支城,转身离开。

    今夜对城内反军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夜深,营中气氛沉肃,月黑风高,鸟兽绝迹,不闻虫鸣。

    士兵戎装而眠,月光下寒光簌簌,更夫报亥时不久,一骑飞马入营,在林寒营帐前停下。

    “报将军,令支城有变。”

    “念。”林寒戎装自营帐中而出,威严道。

    “令支城中,有守城士兵潜逃,城门大开,从者众多,城中大乱,有火光。”

    “哈哈哈……”

    林寒疯狂大笑。

    “仲康,领五百飞骑做先锋,杀入令支城,降者不杀。”

    “诺。”

    许褚得令,当即领兵上马,带五百兵马朝城中飞驰。

    黑夜中,马蹄声震,响彻郊野。

    林寒紧随其后,领兵杀入令支城。

    内乱,令支城不攻自破。

    直至破晓,城中才出现寂静。

    硝烟袅袅,城头之上已升起萧寒歌部的旗帜,迎破晓霞光。

    令支城中尸体寥寥,逃者无数,降者亦无数,只有一些负隅顽抗士兵被杀,还有部分张纯死忠,被想逃跑的士兵杀死。

    守城两万士兵,死伤三千,逃走六千余,投降一万余,此战大胜。

    令支城下,肥如和临渝两地近在眼前。

    林寒整军完毕,正准备率军攻打肥如之时,纪灵那边就传来捷报。

    纪灵率领的五千飞骑营,夜袭临渝。

    临渝反军无防备,城破。

    临渝守城将领在乱军中被骑兵践踏而死,一万兵马,杀两千,俘虏六千,粮食四千石,飞骑营损失兵马四百换取大胜。

    肥如成为孤城。

    听闻捷报,田丰狂喜,拍案而起。

    “主公,大喜。肥如已成孤城,我们只需围而不攻,城中无援,必定人心慌乱,主公再派使者前往城中招降,可不费一兵一卒而破。”

    “善。”

    林寒同样大喜。

    若真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令支和肥如,绝对是巨大战功。

    “派谁前往肥如城中当说客?”林寒在思考这个问题。

    似闻林寒心声,田丰出列道:“主公,军中无说客,丰愿前往。”

    “不行。”林寒还是摇头:“元皓于我,非小小肥如城可比。万一城中叛军歇斯底里,怕元皓有闪失,不可。”

    田丰甚是感动,道:“主公,我于主公重要,诸将于主公亦重要。典韦、许褚武力虽强,但游说不行,丰胸中墨水稍多,自然是最佳人选,主公,丰冒一险,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取下肥如,对军中将士亦是大功。”

    “这……”

    “主公,丰请往。”田丰坚定说道:“将士能上战场,生死置之度外,丰若怕死,如何当这军参事?”

    思索再三,林寒点头。

    “元皓领我命入肥如,若叛贼起歹心,你可告知他们,若你有闪失,城中鸡犬不留。”

    “谢主公。”田丰感动不已。

    林寒亲自将丰出送出营地,看着田丰进入肥如城的背影,多少有些担忧。

    田丰如今可是超级谋士,这个时代,每一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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